後者收到指派之後,也是點頭答應下來,随後面帶笑意擡步走上前去。
當看到北辰讓一個小孩子上場後,無論是農家衆人還是齊王皆是一臉的驚訝,原本以爲這個女孩隻是來湊湊熱鬧的,但沒想到第一場就上來了。
農家的高大男子皺起眉毛道:“小家夥你還是快些下去吧,刀劍無眼,可不是玩鬧的地方。”
聽到這話田言開口道:“年紀小怎麽了,看不起小孩子可是要倒黴的哦~”
齊王建看到這一幕,也覺得頗爲别扭,開口道:“北辰先生,雖說這隻是切磋而已,但終歸是要動刀兵的,讓這麽一個孩子參與其中,似乎有些不妥吧。”
北辰淡然一笑:“大王不必擔心,我這個妹妹雖然年紀還小,但實力卻不弱。就算赢不了這場比試,至少自保無礙。”
聽到這番話,前者微微蹙眉,但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又重複了一遍規則:“切忌,不可傷害對方性命。”
雖然這是規則,但在場之人都清楚,這句話是說給場上的那個農家堂主聽的,避免其下重手。
陳勝聞言回道:“是,王上。”
說實話,雖然對手隻是一個小孩子,讓他幾乎勝券在握,但其心中并不高興。自己之所以會來到這,不僅是爲了農家也是想要磨煉自己。
陳勝喜愛戰鬥,尤其是和強大的對手戰鬥,每次面對高手時他都會很興奮。無論即便是被打敗也沒什麽,因爲每一次失敗都會讓他變得更強。
原本以爲會有機會與北辰這個道家高手對戰,結果自己面對的居然是一個還沒自己腿長的小丫頭,這讓他十分的不爽。
不過結果已經是這樣了,也不能再換對手,他此刻想的就是盡快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戰鬥,然後回去繼續修煉。
齊王點了點頭:“明白就好,既如此,那便開始吧。”
話音落下,陳勝雙目微凝,一股厚重的氣勢自其體内爆發,周圍數米内的落葉與塵埃盡皆翻湧退散,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頭猛獸一般。
田光見此開口道:“陳堂主所修煉的這身剛猛霸道之氣已經有了一些火候,看來是的了長老的真傳啊。”說着其轉身看向一旁的兵主。
曆師聞言也是說道:“陳勝确實不錯,在農家的年輕一輩中可以排進前三。我記得他好像還不到三十歲吧?”
陳勝是六大長老之中執掌殺伐之道的兵主的弟子,不僅努力而且天賦也不錯,一年前接任魁隗堂堂主之位。
聽到這番話,一向不苟言笑的兵主少有的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小子還算是争氣,如今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二流巅峰,五年内必定可以突破到一流層次,十五年内有望超一流。”
曆師撫須道:“每個超一流的強者無不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存在,十五年後他也不過四十多歲,其天資可與俠魁媲美了。”
田光聽到這話,也是笑着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麽卻是臉色微微一變。
因爲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在陳勝如此剛猛的氣勢壓迫之下,即便是一頭老虎也會感受到壓力,不敢亂動。
但距離其僅僅兩丈的那個小女孩卻依然是一臉的輕松,非但沒有畏懼反而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态。
而發現了這個問題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正站在台上的陳勝自然也意識到了這反常之處。
這個問題使其有些疑惑,莫非這個女孩真有着什麽過人之處?
不過這種疑惑并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在他的心中,解決疑問的最好方式就是擊敗對方。隻需要一劍,自己就能試探出對方的深淺。
想到這裏,陳勝向前踏出一步,随後将手中那把重劍猛然向下一劈。
寬大的劍帶着呼呼風聲轉眼間便來到了田言的上方。
這是一副反差感極爲強烈的畫面,田言如今也就十歲多一點,身材小巧。其體型與陳勝根本就沒有對比性,就算是前者手中的那柄劍都要比她整個身子還大。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在關注着田言的反應,因爲以正常情況來說,這種小蘿莉若是真的被劈中了,恐怕整個身體都會被碾碎。
如今就隻能希望陳勝可以及時收住手,不然接下來很可能就是血腥的一幕了。
有人轉頭望向北辰,想要看看其有着怎樣的反應,會不會上場救人。可讓他疑惑的是,後者并沒有任何的動靜,反而一臉的平靜,好像沒看到如今的狀況一般。
不過這種疑惑很快就消失了,并且被震撼所代替。因爲他看到了嗔目結舌的場景。
隻見在那重劍即将落到田言身上的時候,後者腳尖點地,身子在一瞬間便從原地離開,來到了一丈開外。
重劍砸到堅固的地面上,花崗岩被砸得粉碎,并且出現了一條兩三米長的裂縫。
一擊落空的陳勝非但沒有失望,反而出現了一絲興奮。看來他之前的猜測是正确的,眼前的這個對手确實與普通的孩子不一樣,不然是肯定躲不過這道攻擊的。
不過這樣才有意思,酣暢淋漓的戰鬥是一種樂趣。
其雙目之中閃過火熱的戰意,随即再次揮起了重劍,朝着田言那小小的身軀襲去。
而田言則是再次展現了自己的靈活性,又閃開了對方的攻擊,連衣角都沒有被劃破。
見此,陳勝心中更加高興了,雙手握住劍柄,以更快的速度揮舞着那巨大的武器。
而田言則如同穿插于花叢之中的蝴蝶,每一次都在關鍵時刻躲開了,安然無恙。
這幅場面讓包括齊王與田光在内的所有人都心生驚訝,顯然是沒想到如此年幼的孩子居然可以躲避這般兇猛的攻擊。
而場中唯二沒有表現出驚訝的就隻有北辰與黑白玄翦了,因爲通過長時間的相處他們已經很清楚田言的實力。
此時的田言雖然剛過十歲,但卻已經擁有了無限接近一流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