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便見到一排排士兵出現,将那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百姓給轟走,片刻之後街上出了士卒之外就看不到其他的人了。将道路清空後,他們訓練有素的站在街道的兩側,手持着鋒利的冰刃,筆直的站着目視前方,如同守衛一樣。
随後便見到道路的正中間有一個身着輕甲的男子騎在一匹駿馬之上,急匆匆的向着前方趕去,而在其身後則是有着大量的士卒快步跟随。而這些人前行的方向正是秦王與太後等王室中人所居住的地方,鹹陽宮!
那個騎在馬背上行在最前方的人正是長信侯,而今天正式其發動叛亂的時間。他先是拿着太後的印玺說王上被呂不韋脅迫,身不由己。然後又以勤王的名義調動鹹陽城的守軍,向着王宮快速進發。
情況很緊急,容不得他慢上一步,如今打得是時間戰,要做的就是在嬴政或者呂不韋到來鹹陽城之外的軍隊之前,将二人盡皆除掉,将鹹陽宮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到時候大局已定,即使援軍來了也無濟于事。
當然,這其中關鍵的一點是太後的态度,要是趙姬與自己翻臉的話事情無疑會麻煩上許多,但他有信心說服對方,讓她與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之上。因爲他們之間的關系可不僅僅是情人那麽簡單。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黑壓壓的軍隊就已經來到了鹹陽宮的的宮牆之下。這次爲了能夠确保萬無一失,不僅用印玺調動了鹹陽中的守軍,還把自己積攢多年的家底子也給全部掏了出來,如今他的麾下足有近萬名士兵。
而鹹陽宮的守衛加上那些禁軍也不過兩三千人,即便是占據着厚實的宮牆作爲防守,也是撐不了多長時間的。
當駐守與鹹陽宮的将領看到成千上萬的軍隊朝着這裏奔來之時,立馬将宮門關閉,并讓人死死的守住。
當上萬大軍抵達宮門前時,守将也看到了領兵的人是誰,當即開口問道:“長信侯,你爲何帶這麽多人來這,是想造反嗎?”
聽到問話,面色嚴肅的說道:“呂不韋禍亂宮廷把持朝政,本侯乃是奉太後娘娘旨意入宮清君側除奸佞,你還不快快讓開!”
聽到這話,那将領冷哼一聲:“哼,除奸佞,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奸佞吧?”
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也不過多解釋,聲音冰冷的開口:“你當真要阻擋本侯入宮?”
守護宮門的将軍臉色一正,面無表情的道:“本将受命守衛鹹陽宮,若是你能拿出王上的聖谕我在當大開宮門,若是拿不出的話那就請回吧。若是想要強闖宮門的話,勿怪本将将你們視作叛賊,讓爾等血濺此處!”
知道對方是不會放自己進去的了,眼中閃過寒意,下令道:“鹹陽宮守将不尊太後诏令,阻擋本侯進宮,給我将其拿下!”
話音落下,其身後的那些士卒大吼一聲便沖了上去,想要強行進攻。
“快,放箭,擋住他們!”看着沖過來的衆多士兵,守将大聲的喝道。
宮牆之上的士兵收到命令後,迅速拉開了弓弦,射出利箭,進行阻擋與反擊。一陣箭雨過後,牆下至少有數十名士兵在慘叫聲中倒在了地上。不過更多的人卻是沖到了宮牆下,将雲梯搭上,開始順着高高的梯子攀爬。
守衛鹹陽宮的士兵再一次放箭,又是一些正在進攻的人被射傷跌落下去。
“快,快!”守在此處的将軍一邊催促着士卒将雷石滾木等東西運過來,一邊派遣傳訊兵趕往宮内,将此事禀報大王。
“是!”傳訊兵應了一聲,随後就離開了這裏。
鹹陽宮内部的一座大殿之中,嬴政與呂不韋對坐,二人的中間放着一張棋盤。黑子與白子相互交織與搏鬥,就像是一場無形的戰争。
“王上的棋藝精進得很快啊,招招緻命,不過有些時候還是不要鋒芒太盛爲好。”呂不韋頗有深意的說道。
嬴政聞言,臉上露出淡笑:“仲父的棋中暗藏殺機,看似堂皇但卻亦是充斥着殺伐之氣。”嬴政說着又将一枚棋子放到了棋盤之上。
此時的黑子和白子之間兩相牽制,都有優勢也都有劣勢,看上去短時間内應該分不出勝負。
就在兩人要接着下棋之時,門外的宮人卻走了進來,開口道:“禀王上、相國大人,有一傳訊兵求見,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嬴政威嚴,夾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頓,随後淡淡的說道:“宣。”
前者領命告退,随後便有一個身着甲衣的士兵氣喘籲籲的快步進入殿内,單膝下跪連忙道:“啓禀王上,率領一萬士兵,想要進入鹹陽宮,現已被将軍攔下,但以守軍的數量恐怕支撐不了太久,還請大王示下!”
“什麽?!”聽到這話之後,嬴政與呂不韋皆是臉上一變。
呂不韋連忙問道:“怎敢犯上作亂,他又從哪裏弄來了那麽多的士卒?”
傳訊兵聽到問話,連忙答道:“禀相國,手握太後印玺,調動了鹹陽城的守軍,并且他還說……”
“還說什麽?”呂不韋再次問道,他的心中不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還說呂相國您禍亂朝政,蠱惑王上。他此次前來正是爲了誅奸臣,清王側!”
呂不韋聞言,神色瞬間冷了下來,眼中含着怒火。心中不斷的吐槽:“你想造反是你自己的事,幹嘛牽扯上我?”
不過現在在想這些已經沒用了,當務之急是盡快将此事給鎮壓下去,不然的話要是讓對方進了宮,那就真的完蛋了。
嬴政會不會死不知道,但他呂不韋肯定性命不保,而且還要背上一個奸佞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