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不知您如此着急的将我們傳來有何吩咐?”一個中年文士模樣的男子起身說道。
在場之人跟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他也沒有想要隐瞞,畢竟若是想成事,不能隻靠自己。
“前兩日,本侯收到了一個消息,秦王要與呂不韋聯手對付我。不知你們有何想法?”說完便向着在場之人打量了過去。
而坐于下方之人在聽到這句話後顯然也是大驚失色,他們都是依附着前者生存的,這幾年來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若是被除掉,那麽他們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多半也是陪對方身首異處。
這些人相互對視了一下,臉上的神色也是各異,基本上都是以驚恐慌亂爲主,似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見到這一幕也在心中微微歎了口氣,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邊的這些人沒什麽本事,但事到如今對于他們的表現依然很失望。不過沒關系,反正從一開始他就沒指望這些家夥想出什麽好辦法。
于是開口說道:“本侯已經做好了安排,接下來你們隻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方才松了一口氣,連忙問道:“不知侯爺有何妙計?”
沒有理會,隻是擺了一下手。站在一旁的管家見此,将抱在懷裏的盒子放到了前者的桌上。
将盒蓋打開,裏面那精美無比的印玺就展露了出來。
坐在兩側的幾人見到此物心中頓時一震,中年文士開口問道:“莫非,這便是……”
“沒錯,這就是太後娘娘的印玺。”答道。
聽到回答後,那人的雙眼瞬間一亮,連忙道:“太後将印玺交托侯爺,莫非是代表着她全力支持您?”
聞言,神色也是一動,心中暗道:“對啊,這麽好的說辭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造反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如果能夠借着太後的名義,想要做成這件事或許還要容易一些。”
輕咳了兩聲,接着說道:“所言不錯,本侯正是得了太後的密旨,所以能夠拿到印玺,擁有調動鹹陽守軍的權利。”
“太後與王上乃是母子,按理說太後應該幫着王上,但現在王上要殺您,而太後則要救您,此事頗爲怪異啊!”下方又有一人有些疑惑的說道。
聽到這話,的嘴角一抽,用有些不善的目光看向了前者,心中吐槽:“這東西是老子偷來的,能不怪異嗎?你這話問的讓我怎麽接,難不成大聲要我的說出來我就是要造反?”
而就在這時,坐在左前方的文士再次開口:“莫不是大王受到了奸佞的蠱惑或者要挾?所以太後才将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您。爲的就是讓侯爺鏟除奸臣匡扶大秦?”
正在想說辭的忽然間微微一愣,随後臉上露出笑容:“沒錯,王上受到奸佞蠱惑,不便忠良。太後不忍見此,所以才命本侯清楚奸邪,還大秦一個朗朗乾坤。”
說着便看向了前者,露出了一個贊許的目光。對方簡直就是神助攻啊,現在有了這套說辭,再加上太後印玺爲政,那他就是師出有名,占據着道理。雖然這聽起來有些像歪理,但他需要的隻是一個說法,歪的還是正的不重要。
“那不知現在朝中的奸佞究竟是誰呢?”又有一個人起身開口。
這個問題不難回答,稍微想了一下便說道:“那個蠱惑王上的奸臣正是呂不韋!”
“居然是呂不韋?”
“呂相爺……”
下方之人紛紛讨論着,顯然也都知道呂不韋在朝中的分量。
“沒錯,正是呂不韋。他隻是一介臣子,卻一直把持着朝政,還膽敢号稱是大王的仲父,實乃罪不可赦。此次王上想要殺我也是此人在背後挑撥,而太後身處後宮,不便行事,所以才要借助本侯來将此禍國之賊除去!”
大義凜然的說道,好像自己真的是個一心爲國的忠臣。
不過這終歸隻是他造反的一個借口,在其心中已經盤算好了,呂不韋要死,嬴政也不能放過,大不了将這弑君的罪名給扣到前者身上,然後他就成了成了忠君保國的英雄。隻要時候能夠說服趙姬出面作證,那麽這個計劃就可以說是完美了。
回過神來,再次看向衆人,開口問道;“諸位還有什麽疑問嗎?”
聞言,下方坐着的幾人,有些面面相觑。
雖然剛才所講的看似還說得過去,但實際上卻有着頗多的漏洞。比如太後與呂不韋的關系早就是公開的秘密,這對老情人一直保持着暧昧的關系,怎麽會突然想要除掉後者呢?
還有呂不韋已經權傾朝野多年了,但太後也沒說什麽。如果她真的想要動手那麽也完全不必等到現在。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太後真的因爲什麽事情對呂不韋突起殺心,也會将這件事交給一個合适的人去做。而這個長信侯雖然與前者很是親近,但說白了也就是一個面首。能力沒多少,腦子也不見得好使,又怎麽會被授予如此重要的任務呢?
當然,這些話隻能在心中說,要是當面講出來恐怕腦袋就保不住了。而且他們心中也明白,自己與的親信,無論如何都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不然隻會死得更快。他們沒必要質疑,因爲真假不重要,隻要能讓這次的事情師出有名就夠了。
稍微思量了一下,還是那個善于助攻的中年文士率先站了出來,拱手下拜:“在下願助侯爺,清君側,除奸佞!”
其他人見此,亦是紛紛效仿,開口道:“我等願注侯爺清君側,除奸佞!”
看着那中年文士,心中甚爲欣慰,他原本以爲手下的皆是酒囊飯袋,但沒想到還有一個例外。
暗自點了點頭,心中給出評價:“此人實乃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