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随身令牌,雖然沒有調動兵馬的全力,但卻還是證明寡人的身份還是沒問題的。”
“沒問題就好,有了這東西我要說服王翦就更加容易了。”北辰将其收了起來說道。
嬴政見此,開口問道:“現在可以告訴寡人你的想法了吧,究竟要如何打消王的疑心?”
“這件事說起來也簡單,那就是……”
一句話還沒說完,卻見一道銀光閃過。北辰忽然抽出了長劍向着前者刺了過去。
嬴政心中大驚,他如論如何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向自己出手,而且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他也沒有時間再做出閃躲。
而就在這時,蓋聶在危急時刻反應了過來,用劍鞘擋住了冰魄那淩厲的攻擊。
嬴政此刻也是回過神來,站起身向後退去。其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但兩個呼吸過後卻是眼前一亮,露出恍然之色。
不過僅僅是一瞬間的時間,他的眼神就化作了冰冷,開口道:“爲什麽?”
“要不是因爲大人的命令我又怎麽會費勁心思的留在你身邊?”北辰冷哼一聲說道。
“那你之前爲什麽之前六劍奴來襲之時你還要保護寡人?”嬴政再次問道,臉色陰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
“當時有蓋聶在你身邊,衛莊還有韓非等也在新鄭城内,就算他們赢不了六劍奴,帶你走也是綽綽有餘。”北辰說着就将蓋聶的劍給蕩開。
“如此說來,你留在寡人身邊就是爲了等待這個機會?”嬴政再次問道。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何需多問?”北辰輕笑一聲道。
話音落下,他的攻擊變得更加強勢起來,一劍快過一劍,冰與雷兩種力量相互交織,不斷的将蓋聶逼退。
而就在這時,守在外面的士兵也發現了不對勁,連忙沖了進來。當這些人見到裏面的狀況,大驚失色。
“此人乃是刺客,速速将其捉拿,就地格殺!”嬴政連忙喝道。
士兵聞言剛想要湊上去,但那一股股鋒銳的劍氣卻讓他們無法寸劍,仿佛前進一步就會被撕成碎片。
“快,快去請左庶長大人前來!”一個小軍官連忙喝道。
北辰一劍将蓋聶震退,随後身形一個閃爍間便來到了嬴政身邊,一劍斬下。
蓋聶見狀心中一驚,右腳一踏就沖了過去。就在冰魄那泛着寒意的劍尖即将刺入嬴政的胸口時,蓋聶立馬揮出一道劍氣将冰魄劍打偏。
一道鮮血飛濺,雖然嬴政沒有被傷及要害,但肩膀卻被劃出了一道傷口,染紅了衣衫。
就在北辰想要再次發動進攻時,蓋聶身形騰挪間已經來到,将嬴政擋在身後。
與此同時王也來趕了此處,當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時也是一臉懵逼,不過緊接着就反應了過來。雙眼微眯之後,就持着大钺沖了上去,朝着北辰劈砍而去。
後者腳下雷光閃動,躲開了這兇猛的攻擊,緊接着一掌旁拍出,強橫的起勁直接将守在帳門處的士兵給震飛了出去。随後其身影竟然直接化作了一陣清氣,消失不見。
“傳我軍令,即便把軍營翻過來也要将此刻找到!還有,立即将此處最好的醫師找來!”王大喝一聲之後,便讓士兵退下。
不一會兒,就有軍醫挎着藥箱來到了這裏,在經過一番檢查,發現并沒有什麽大礙,就開始上藥與包紮傷口。
片刻過後,将此事處理好之後軍醫便退了下去。
“末将該死,讓王上受到了傷害,請您責罰!”王單膝跪地請罪道。
“王将軍請起,不必自責,是寡人要将北辰留在身邊,才遭此禍事。”嬴政臉色冰冷的說道。
“王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前者開口問道。
“寡人沒想到他居然是的人。”
“長信侯?”對于這個答案王也很是意外。
“嗯,正是派來的人。他這段時間一直潛伏在寡人身邊,就是要等一個好時機将孤置于死地。要不是有蓋聶先生保護,寡人今日恐怕就活不下來了。”嬴政開口答道。
“既然如此,那他爲何要現在就急着動手呢?按理說應該等個萬無一失的機會啊。”王刨根問底的說道。
“因爲該人已經寫好了密信,一旦等到鹹陽那便來了人,那麽他想要再實施行刺就更難了,所以才如此着急動手。”說完這些,嬴政看向了前者接着道:“而且依寡人之見,北辰之所以在軍營中動手,很有可能就是想要在得手後把謀殺君王的罪名扣到你的身上,這樣他自己便可保住性命。”
王聞言,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自己還沒動手呢,怎麽就有人想将屎盆子往他頭上扣。看樣子計劃要安排的再周密一些了,不然的話即便是那件事成了,以後他也很難逃脫幹系。
“沒想到此人居然如此陰險,差點就釀成了大禍!”王一臉怒氣的說道。
随後又看向了嬴政:“看來危機來的比末将想象中的還要快,還請王上将密信交與老臣,也好快點送出去。一旦鹹陽那便來人接應,您便可以安全許多了。”
“嗯。”嬴政點了點頭,随後拿起桌上的信件交給對方,說道:“一定要将此信交到母後的手中。”
王接過密信,抱拳道:“謹遵王命,末将這就派遣心腹出發,将之送往太後手中。”
“此事盡快!”
“是,老臣告退!”王說完就離開了營帳。
待到半刻鍾過後,嬴政輕聲開口:“蓋聶先生,寡人的這出戲演得還不錯吧?”
蓋聶聞言答道:“王上演得很好,隻不過卻也演得太逼真了。”
嬴政看了一眼受傷的肩膀,毫不在意的道:“沒關系,小傷罷了。不然的話又如何騙得過王這個老家夥!”随後又笑着搖了搖頭:“真沒想到北辰居然會玩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