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冷漠的看向玄翦:“魏庸現在還不能死,你殺了他是想背叛羅網嗎?”
“我發過誓,即便拼上這條性命也一定要爲纖纖報仇,不隻是魏庸還是你都要死!”玄翦先是受了重傷又經過了一番戰鬥,身體早已經是強弩之末,此時的他半跪在地上,用劍支撐着身體,鮮血還在不停的流淌。
“想殺我?恐怕你沒那個本事!”說着便再次揮出一道劍氣,斬向對方。
在進行這次的任務前羅網給了他兩個命令,一是處理好魏庸的事情,最好能夠鏟除掉魏武卒。第二則是要帶回黑白玄翦使其重新成爲落網的利劍,如果對方不願意的話就将其殺掉,然後将兩把劍收回。
而此時魏庸已死,第一個任務算是失敗了,所以他就要繼續完成第二件事。那就是殺玄翦!
一個想要脫離掌控的兇器已經沒有在存在下去的必要了,無論它有多麽鋒利。
不過北辰此來便是要救玄翦一明,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他被殺死,隻見其一道寒氣自其手中的冰魄内噴薄而出,将血紅色的劍氣凍結,化爲塊月牙裝的冰塊摔倒地上。
掩日轉過頭再次看向北辰,沉聲道:“你真的要和羅網作對,莫非真以爲道家可以護得了你?”
後者聞言,冷冷的回道:“道家護不護得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隻要我在這裏你就殺不了他!”
掩日心中怒火中燒,但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此時他忽然覺得北辰似乎是自己的克星,兩次遇到對方都會倒黴,這次的兩個任務都失敗了,回去後肯定少不了懲罰,而上次雖然任務完成了,但卻身受重傷而且連配劍都丢了。
掩日冷哼一聲,徹底将北辰記恨上了,不過今天想要殺玄翦卻是不可能了,繼續呆在這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隻得懷着滿心的不甘離開這裏。腳掌向着地面一踏便出現在了房頂,然後又跨出一步後就消失不見。
待到掩日離開之後,北辰走到玄翦身旁,将其扶起,開口問道:“怎麽樣,還撐得住吧?”
後者面色有些蒼白,答道:“傷的不輕,但還死不了。”
“那就回去吧,你兒子還在等着你呢!”
當聽到這句話時,玄翦那如同冰塊一般的臉龐終于露出來一絲溫暖的笑容,開口說出兩個字:“回去!”
話音落下,便被北辰攙扶着離開了這座充滿鮮血與殺戮的魏莊。
一個時辰後,兩人回到了北辰的院子中。
當田言看到玄翦的傷後連忙湊到了自己的哥哥身旁,确認自己的哥哥沒事心中才松了一口氣。
随後北辰讓玄翦坐在榻上,自己爲他處理傷口。
身上纏着繃帶的黑白玄翦開口問道:“爲什麽要來救我?”
“你還欠我三件事沒辦呢,讓你這麽輕易的死掉豈不是太便宜了!”北辰笑着說道。
“我現在突然不想還你人情了。”玄翦看着北辰,有些嚴肅的說道。
北辰微微一愣,随後笑了笑:“腿長在你身上,如何選擇也由你決定,如果真的不想做那幾件事,我也勉強不了你。等到傷好之後想去哪就去哪吧。”
“那我要是不想走呢?”玄翦再次問道。
聽到這話北辰心中有些疑惑的看向對方。
一息過後便見玄翦突然單膝下跪,雙手抱拳,低頭恭敬的道:“公子救了我與阿賜的性命,又幫我報了殺妻之愁,玄翦無以爲報,願爲公子護衛,效犬馬之勞!”
聽到這番話後北辰也是有些震驚了,他沒想到自己也會受到霸氣外漏然後各路高手納頭便拜的待遇。
“你确定了,不後悔?”北辰沒有立即同意,而是一臉認真的問道。
聞言,玄翦接着道:“如今我已經與羅網反目,自從纖纖死後便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回到那裏,若是公子不收留的話,恐怕我與阿賜又要過上四處漂泊的日子了。”
北辰臉上露出笑容,将其扶起:“既然如此,那麽你就留下來吧,多兩個人也熱鬧一些。”
“是,公子!”玄翦應了一聲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笑意。
能夠有這個結果北辰心情也是挺不錯的,不僅是收了一個強力保镖,還彌補了心中的一絲遺憾。
當初自己沒能從掩日手中救下景甯,讓田言變成了孤兒,而這次他卻有能力保住玄翦父子,心中莫名的一陣舒坦。
對于家中多了兩個人北辰是挺高興的,但有一個人卻不是那麽的開心。
田言看着已經達成默契的兩人,不要自覺的撅起了小嘴,看着正睡在床上的阿賜,心中暗道:“失算了啊,到頭來還是讓他留在了這,又要多個人來跟阿言搶哥哥了嗎?”
就這樣,玄翦與阿賜便與北辰還有田言住在了一起,四人相處的頗爲融洽。
因爲玄翦一直都是一個劍客所以并不懂得如此照顧孩子,經常被自己的兒子搞得焦頭爛額,所以北辰便以過來人的身份傳授給了他一些帶娃經驗,就連奶瓶的制作方法也交給了對方。在其悉心的指導下,黑白玄翦也順利的從一個冷血殺手蛻變成爲了一位合格的奶爸!
時光匆匆,兩年的時間流淌而過……
北辰等四人在一年前便已經離開了魏國,并且又用了一年的時間将七國之中疆域最大的楚國大緻遊曆了一下。
通過對比,能夠明顯感覺到楚國的強大,雖然在整體國力上比不上秦國,但相比魏國還是要強上不少的。
除此之外,楚國之人還更加敬仰神靈,經常會舉辦一些祭祀,一邊唱着歌謠一邊調整有些詭異的舞蹈。并且楚人也更富有浪漫主義精神與藝術性,流傳下了許多具有傳奇色彩的故事,文化底蘊深厚。
而現在他們已經踏上了齊國的國土,之所以來到這裏,是因爲接下來要去一個地方小聖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