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息過後,他便将這個想法打消,畢竟對于這個孩子的身世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不可能遺傳到自己什麽東西。
而且小田言的瞳孔雖然也是金色,但卻也自己的有些不一樣。
首先兩人的瞳孔顔色雖然看上去相似,但還是有些差距的。而且自己的瞳孔之所以會出現變化是因爲雷靈脈的緣故,而對方的體内卻絲毫沒有靈脈的氣息。
不過正因如此,北辰的心中才更加疑惑,既然與自己無關,那麽田言的這種變化又是因何而生呢?難不成是變異?
就在北辰心中思索着這些問題時,凝兒的劍招也耍完了。
“阿言,看懂了嗎?這劍法很厲害吧!”凝兒開口問道。
而田言此時已經閉上了雙眼,幾個呼吸過後,便見其拿起了木劍,開始舞了起來。
而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她的動作赫然與之前凝兒所用的劍招一般無二,雖然有些細微的地方還不太标準,但卻也沒有什麽明顯的問題。
半刻鍾過後,田言收回了劍。她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疲憊。不知道是因爲練劍累了,還是因爲之前的那種變化所導緻。
北辰連忙走了過去,低下身子,伸出手摟着田言,關切的問道:“阿言,沒事吧?”
“哥哥,阿言沒事,隻不過是有些累了而已。”
稍微檢查了一下,發現對方真的沒什麽,這才放下了心來。
雖然他與田言隻見并沒有什麽血緣關系,但經過幾年的陪伴與相處,早已經将對方當做了自己的親人。
“你之前是怎麽了,有感覺到哪裏不對勁嗎?”
田言想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我在看凝兒姐姐練劍是想要努力記住,但還是看不清。然後便感覺腦袋有點脹,眼睛也變得怪怪的,之後就看的很清楚了。”
聞言,北辰心中已然不是很清楚,再次問道:“你把當時的感覺具體的說一下。”
嗯~田言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不知道爲什麽,剛剛在我的眼中凝兒姐姐的舞劍的速度像是慢了下來,而且每一個動作都能夠捕捉到。”
“那你看看我,能夠發現有什麽不同嗎?”北辰再次問道。
田言将視線轉到了前者的身上,仔細的大量着,與此同時她的瞳孔也再次變成了金色。
幾息時間過後,其雙瞳的顔色恢複正常,随後開口說道:“哥哥你的體内有兩條很厲害的東西,還發着光呢!一條是金色,一條是銀色。”
北辰聞言,心中泛起波瀾,如果田言真的看到了這些東西的話,那麽她的那對金色瞳孔絕對稱得上是恐怖了!
不僅可以看穿别人的動作,還能夠直穿體内,勘破虛妄。要是用好了的話,甚至可以做到直接看破對方的底牌與弱點,在戰鬥中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優勢。
不過即便是這樣,北辰還是不想讓她過多的去使用,畢竟現在還不清楚這種能力是不是會帶來什麽後遺症。若是以生命或者健康等作爲代價,那麽自己情願田言所擁有的是一雙普通的眼睛。
看着北辰陷入了思考的神情,田言晃了晃他的胳膊,問道:“哥哥,怎麽了,是有什麽問題嗎?”
“沒事,你的這雙眼睛很不一般,不過還是不要随意使用了,這麽厲害的東西應該留在關鍵時刻!”北辰微笑着回道。
“嗯!”田言重重的點了點頭,很開心的答應了。
雖然她很聰明但說到底還是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在這個年齡的孩子總是希望獲得其他人的肯定的。
北辰神色溫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阿言,天色不早了,想必你們今天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對于自己哥哥的話,田言一直都是很順從的,毫無疑問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師叔祖,那凝兒也走了哦,明天再來找阿言玩!”說着便點着腳步,邁着輕盈的身姿離開了這裏。
北辰與田言回到紫光閣後先是吃了飯,又聊了會天,然後便到二樓的卧室休息去了。
因爲阿言逐漸的長大了,而且思想也比較早熟。所以在幾個月之前兩人便已經不是再睡同一張床了。
在原本的大床旁邊,又放置了一張小一些的單人床,正是她晚上休息的地方。
分别躺下的兩兄妹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不一會兒睡意上湧,再次進入了夢鄉。
時間總是趁着人們不經意間溜走,一年的光陰匆匆而過……
距離北辰回到天宗已經過去四年的時間了,不如十六歲的他俨然已經成爲了一個灑脫俊逸的青年模樣。
着一襲青衣,看着不遠處正騎在馬背上的田言,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
一年的時間,自己的這位妹妹不僅長大了一些,思想成熟了一些之外,還找到了除練武之外的另一個愛好騎馬。
隻不過她的年齡還小,想要騎馬也不太方便。爲此北辰便爲其打造了一副特殊的馬鞍與馬镫,幫助她更加容易的上馬與穩定身形。
隻見此時的田言正騎在馬上,用一雙小手緊緊的握住缰繩,身體也在努力的保持平穩。
身下的淩霜緩緩的脈動蹄子,等到田言适應了節奏後便開始逐漸加快步伐,而當田言有些穩不住時便又會再次慢下來,有了坐騎的這種主動配合,她騎馬的技術也上升的很快。
見到這和諧的一幕,北辰心中也是挺溫馨的,雖然淩霜隻是一匹馬但卻極富靈性,而且也算得上是看着田言長大的,所以對其非常的溫柔友善。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讓這麽一小隻的蘿莉去練習騎馬。
半個時辰過後,又到了午飯的時間,北辰将田言喚來,牽着她的手,向着不遠處的紫光閣走去。
而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卻忽然傳來了有些低沉與微弱的聲音:“哥哥,你知道我的父母在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