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問道:“不知是什麽話?”
“紫氣東來!”
“紫氣東來?就這四個字嗎?”吳管事似乎有些疑惑,微微皺眉。
“嗯,僅此而已。”北辰點了點頭。
“客官在此稍等,我去給您帶話。不過掌櫃的會不會出來,我就不敢保證了。”吳管事說道。
“你把此話帶到便好,若是掌櫃的不願見我,那我也不強求。”北辰一臉微笑着,好似毫不在意。
他說的是實話,不過要是這個掌櫃真的不理睬自己,那麽這個老闆位子也就做到頭了。
見對方态度堅決,吳管事也隻好向着樓上走去,此時他的心中已經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在拿自己開涮。
等待了大概接近一刻鍾的時間後,便見到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男子慌忙的從樓上走了下來,在其身後還跟着一個人,正是吳管事。
伴随着急促的腳步聲,兩人很快便來到了北冥身前,那個發福男子連忙拱手道:“在下天香閣掌櫃劉鳴,不知上使來臨,未能遠迎,還望見諒!”
北辰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發現對方衣着不整,面色潮紅氣息也有些紊亂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駁雜,看其模樣顯然之前實在忙碌一些特殊的事情。
而一旁的吳管事此刻的心情也頗爲複雜,不過更多的還是好奇與震驚。回想之前的場景是這樣的:
在上樓後自己直接來到了大掌櫃休息的地方,這裏是專門布置的,也是最奢華的房間。叫了幾聲門之後裏面便傳來了一陣聲音,像是有人在說話但是聽不清楚,隻知道有男有女。
随後他便開口,說是有一個少年要見大掌櫃。
不過這時裏面卻響起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見什麽見,就說老爺我有事!”
這個結果和自己所預料的差不多,不過他還是多嘴了一句:“那少年還讓我給您帶一句話紫氣東來!
而就在這四個字說完後,原本有些鬧哄哄的屋子卻瞬間安靜了下來。
緊接着便聽見了自家掌櫃的聲音:“你,你等等,我馬上出來。”再之後又是一陣響動,好像房間裏發生了什麽事。并且還夾雜着一些聲音,有女人的叫聲,還有掌櫃的聲音:“快讓開,别擋着老子!”
十幾息的時間過去,便看見大老闆從房内火急火燎的沖了出來,連衣服都沒有穿着整齊。
說實話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方這個樣子,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這一切肯定和眼前的這個少年有關。此人絕對是大有來頭。他看着北辰,心中這般想到。
北辰微微笑了下道:“沒什麽,我隻是外出遊曆碰巧經過了這裏而已。”
聽到這話,劉鳴松了一口氣。原本他正在跟新納的一房小妾纏綿,卻聽到了吳管事給帶過來的話。僅僅隻是一瞬間他便反應過來,知道是天宗的人來了。别看他表面風光,但在那些天宗大佬的眼裏,自己也就是一個夥計。
所以在得到這個消息後,便連儀容都沒有整理便趕緊跑了下來。
原本見對方來勢洶洶,還以爲是天宗派來考察自己工作的,但沒想到對方隻是路過,可謂是白受了一場驚吓。雖然對方來頭不小,但自家在天宗中也不是沒有人。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怠慢,說不定眼前這個少年就有哪位長老做靠山呢?
想到這裏,劉鳴滿臉堆笑的道:“不知該如何稱呼?”
“道号北辰。”
“原來是北辰先生,不知您來找我來有何事?”劉鳴問道。
“也沒什麽大事,一來是想認識一下劉掌櫃,二來則是有一事相詢!”北辰面色如常道。
“不知是何事?若是劉某所知道的定當如實相告。”
北辰問道開口道:“天香閣二樓左側的第三間客房現在的客人是誰?”
雖然這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但對方卻似乎有些爲難,說道:“不是我不想幫您,但做我們這一行的也有規矩,若是随意洩露客人身份的話,以後還有誰會來照顧生意啊!”
北辰淡笑,也沒生氣,隻是從身上緩緩的拿出了一塊令牌,那令牌上赫然刻着“天道”二字。
劉鳴見此,先是一愣,随後恍然大悟,眼神中露出震驚之色,雙腳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
看到對方的反應,北辰知道這個劉掌櫃是認出了紫金令,那麽接下來就好辦了。
面容略顯嚴肅的道:“請問劉掌櫃,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雖然對方的語氣尊敬,但越是這樣劉鳴便越是驚慌,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汗水,有些語無倫次的道:“不敢當,不敢當,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随後便看向身後的吳管事,大聲道:“沒聽到北辰先生的話嗎?還不趕快去查那間客房中客人的身份!”
聞言,吳掌櫃也會過神來,小跑着去翻找客人們的入住記錄了。
看着手中的令牌,北辰心中笑道:“沒想到這東西這麽好用!”
随後又用一種平淡的語氣開口:“想不到劉掌櫃也認識這枚紫金令!”
“在下的一位子侄于五年拜入天宗門下,現已被四長老收爲親傳弟子。我曾在無意中聽聞過那位侄兒談起過此事。”
劉鳴說着心中有些感慨,他記得當時自己的侄兒在說起紫金令時也是一臉的崇敬:“紫金令象征着我道家天宗最高等級的權利,隻有掌門師伯與北冥師伯祖的手中才持有。誰若是擁有了它,便可無條件調動七國之内的所有道家天宗弟子以及一切附屬勢力與資源,見令牌如見掌門!”
直到今時今日,自己對于這番話依舊是印象深刻。隻不過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會在今天見到了這件東西,而且還是在一個少年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