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辰給幾個孩子送幹糧的時候,便有幾個衣衫褴褛的男子卻忽然跑了過來,想要趁機搶奪财物,不過還沒等他們靠近,便是一股寒氣爆發,随後幾人便已經成爲了立于地面之上的一根根冰棍,若是沒有人解救他們的話,未必撿得回一條命。
嬴政見此,非但沒有心生憐憫,反而冷哼一聲:“這些刁民,當真膽大包天,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盜匪之事,死有餘辜!”
雖然在他的心中,那些因戰争或者災禍而流離失所,失去家人的百姓确實是可憐人,他會盡自己的最大努力減少這種事情的發生。但對于某些想要趁亂作惡的人,他也不會生出任何的憐憫與包容。在其眼中,無論是貧窮還是災難都不是違法犯罪的根本原因,更不能成爲寬恕和赦免他們的理由。大秦隻需要一種規則與秩序,那便是法!
那些以混亂爲掩飾而罔顧法律的人,正是國家的害蟲,他們隻會讓原本就紛亂的時局變得更加惡劣。
這種惡劣不僅僅隻是幾個盜賊,在他們又向前方行了一段距離之後,有看到了令人更加氣憤的一幕。
隻見一個年紀不大的婦人正躺在地上,皮膚白皙,看上去有些姿色。隻不過現在的她卻是衣衫破碎,眼中留着淚水,大聲的哭喊着。男子猖狂的大笑着,在撕扯着其所剩不多的衣物。
嬴政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緊的皺着,冷聲道:“當衆奸**女,按照大秦律法,應當如何處置?”
聽到問話,正在趕車的苒連忙從車上下來,恭敬嚴肅的道:“回公子,按秦律理應誅之!”
“既然如此,那便按律法來辦吧!”說完便有合上了帷裳,不再過問。
“諾!”收到命令後,苒便應了一聲,随後抽出随身攜帶的長劍,快步向着事發地點走了過去。
地上的婦人正當她将要絕望的時候,卻忽然看到哦了一個身穿黑服面容略顯陰柔的男子走了過來。
還沒等她多想,便見一道劍光閃過,随後便是一股鮮紅的血液噴濺了自己一臉,而身上的那個中年男人的頭顱也已經滾落到了地上。
看着那還在不斷的湧出鮮血的切面,忽然大叫一聲,一下子推開了身上的無頭屍體,手腳并用着向後退去。
退到了兩丈開外後她才停了下來,眼神之中無比的驚恐,雙手護在自己的胸前,氣息非常急促。
“還愣着幹嘛,還不快走?”苒用他那陰柔的聲線說道。
聽到這話後,那年輕婦人才回過神來,連忙站起了身,向着身後的方向跑去。
北辰見此也沒有過多幹涉,而對方的處理方式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将那個倒黴的強奸犯了結了之後,苒收回了手中長劍,回到馬車之上繼續爲嬴政駕車,車輪再次緩緩的轉動了起來。
一行人本來走的就不快,再加上路上一些事情的耽擱,直到太陽即将落下山的時候,他們才來到了一處高大的城門之前。
而那城門的上方有着兩個古樸的大字雍城。
既然說起了雍城,那邊不得不提一下其在秦國中的重要地位。曾經有過十幾任秦王将此地設爲都城,自秦德公起便在此建都,經過了近三百年的時間,直到後才遷都鹹陽。
雖然此後雍城不再是秦國的中心,但秦人的祖先陵寝與宗廟依舊在此地。并且由于經過了十九位國君的苦心經營,秦國也是在此地完成了由氏族社會末期到奴隸社會的過度,開始向封建主義邁進。爲未來的嬴政一統七國建立了雄厚的基礎。
面對着這座古北辰也是心生感慨,雖然嬴政的成功與其才能密不可分,如果沒有他,天下的大一統可能還會延長數十乃至數百年。但若不是曆代秦國君主的給其攢下的龐大身家,他也不可能在僅僅十年的時間中便殲滅六國,成爲曆史上赫赫有名的秦始皇帝。
就在北辰想着這些事情時,嬴政也已經走下了馬車,望着這座故都眼中也是露出了莫名的意味,陷入了沉思。回過神來後沒有再上車,而是徒步走進了城門之内。一旁的北辰見此也跟了上去。
雍城不愧是秦國的第二都城,寬闊平整的街道、高大的房屋建築與來往穿梭的人群車馬無不顯示着這裏的繁華。
眼看着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幾人便打算先找個地方修整一下,就在他們走在街上的時候,忽然間北辰雙眼一亮,看到了一座酒樓。
酒樓看上去很是大氣華麗,共有兩層,占據着整條街道最繁華與顯眼的位置。不少人進進出出,看上去生意頗爲火爆。
酒樓的牌匾上寫着三個篆字“天香閣”,并且那個“天”自還是鎏金的,氣度非凡,其模樣赫然與赤松子給的那塊令牌上的天字一般無二。
并且在酒樓的正門兩側還種植了一些竹子,正是天宗所特有的紫竹,左右兩邊分别是三棵其呈對稱分布。
之前在道家時,大長老赤雲子便告訴過自己,天宗擁有着很多産業。并且還說了一下其特征,方便北辰日後識别,隻是沒想到自己才剛出門不久,這麽快就遇到了。
如今看樣子,這座天香閣應該便是天宗的所有物了,而他作爲北冥子的師弟,這裏也就相當于自己家中的東西了。既然來到了自家地盤,又怎麽能不進去看看呢?
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轉過頭對着其餘二人道:“正公子,我看這天香閣挺不錯的,不如我們今日便在此休息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