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隻見一個身着青衣的面容俊朗的少年正騎着一匹雪白的駿馬從草叢間不慌不忙的穿了過來。
見到來者隻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便也放松了警惕,大笑着道:“某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兒,哈哈哈~”聽着這話其餘的山匪也很配合的笑了起來。
北辰沒有生氣,隻是咂了咂嘴,有些嫌棄的道:“沒想到閣下從生下來便是毛發旺盛,失禮,失禮!
聞言,刀疤目光中露出了一絲兇狠:“哼,敢這麽跟我說話的人都已經死了,沒想到小小年紀卻如此的牙尖嘴利,不過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那我就收下了,等過一會看我拔光了你嘴裏的牙,看你還能說出什麽!”
“我也不想跟你們這些人渣廢話啊!不過你好像沒聽懂我之前說的話,我是來救人的。”北辰有些無奈的道。
山匪們似乎感覺到了,對方在消遣他們,開始罵罵咧咧的想要沖過來。
刀疤也沒想到一個半大的孩子居然敢這麽說話,當下也生出了些玩意,笑着道:“既然你想救人,也不是不行,隻不過這兩人是我的獵物,想求我放了這個小白臉,那麽你就留下來代替他們吧!老子玩過不少女人,但還沒試過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小家夥呢!”說着便以一種令人作嘔的目光看着他。
北辰被這種眼神看的非常不爽,也不想跟這些人閑扯,冷冷的道:“原來你不僅笑得很難看,嘴巴也是這麽碎,看來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渣滓!既然是渣滓,那麽便該有個渣滓的樣子,你說是嗎?。”
刀疤臉的耐心也被耗光,沒有興趣再玩下去,嘶啞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貪婪:“把他給我帶過來,要活的,今天我要讓他嘗嘗什麽叫欲仙欲死!”
聽到自家老大下了命令,當即便有六七人鬼叫着,揚着手中的刀沖了過去。
北辰見此,眼中也閃過一絲冷酷:“既然你們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了!”語氣平淡的喃喃道。
與此同時一股無形氣息自其體内爆發開來,而那幾個已經來到其身邊兩米左右的山匪小喽喽,卻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蔓延全身且腿腳無法動彈,還未等到他們明白怎麽回事,全身便已盡皆拜銀色的寒霜覆蓋,成爲了一座座晶瑩的冰雕。
北辰見此臉上露出笑容:“這個樣子看上去不就讓人感覺舒服多了嘛!”
“你們說是嗎?”說完,便轉頭看向了其餘那些已經看呆了的匪徒。
“妖術,這是妖術!快跑啊~”一邊喊着,一遍連滾帶爬的,想要拼命逃離這裏,連一旁的錦衣少年都不管了。
見此,北辰也沒有阻攔,隻是輕輕曲指頭一彈,便聽到“砰、砰、砰……”幾聲,那些人形冰雕便瞬間,變成了冰塊,棱角尖銳。
随後一揮手,便見那些碎成塊的山匪們便如同利箭般射出,伴随着接連的慘叫聲,那些逃跑的人的身上便被破開了一個個血洞。
北辰看了一下,大部分山匪當場便已經沒了氣息,還有幾個在苦苦掙紮,不過因爲失血過多的原因,恐怕活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夠僥幸不死的話,便隻能說是其命不該絕了。
如此一來,還能夠站在這裏的山匪便隻有那個刀疤臉了,他之前并沒有與其他人一起逃跑,此刻看着滿地的屍體,猛地将手中的大刀扔下,并一下子跪在地上,頭“砰”的一聲叩在地面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望您饒過小的一命,此後我便是您的一條狗了,您讓我幹什麽,我便幹什麽!”地上的石子将其額頭戳破,鮮血流出,但他卻仿佛沒感覺到一般。
北辰見此笑了笑:“你是個聰明人,可惜還不夠聰明,如果之前你能表現得好些的話,或許還可以活命,但現在……卻有些晚了。
對于你們這種人,我找不到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話音落下,刀疤臉依然沒有起身,再次大聲的道:“請您饒小的一命!”
“罷了,看在你如此誠信求我的份上,便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你自裁吧,這也算是給了被你所害死的那些人一個交代!”
聽到這番話,跪在地上的刀疤臉也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将扔下的大刀再次撿了起來,指向了白馬上的北辰,雙眼通紅泛着血絲,用嘶啞的聲音喊道:“你他媽少在這裏給我裝聖人,你們這些富家子弟從小衣食無憂,哪裏知道我們這些窮人過着怎樣的生活,連年征戰無衣無食,要不是殺人劫道,我們怎麽活得下去?啊~你說啊!”
北辰并沒有被這番話說動,語氣依然平靜:“天下窮苦人家何止千萬,難道他們都去做了盜匪?
再者,盜亦有道,即便淪爲草寇也未必就要做十惡不赦之徒。自己不願意當人,反而還怪到我的身上,真是可笑!”
對于這番話刀疤臉似乎也不知該如何反駁,咬牙切齒的道:“說了這麽多,不過是弱肉強食罷了,老子手上的人名少說也有十幾條了,女人也玩了不少,就算今天死在這裏這輩子不虧了!
看你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老子就覺得不爽,今天我活不成你也别想好過!”說着便揮着刀向前沖去。
作爲這個山匪團夥的老大,他還是有些功夫的,隻見其在距離白馬還有一米左右的時候,忽然跳了起來,身體的高度已經超過了馬背上的北辰,随後大叫一聲使出全身力氣向着北辰的腦袋劈去。
見此,北辰并未作出任何閃避,當那柄大刀距離其還有一尺的距離是,卻忽然像是被什麽東西所阻擋,無法寸進,不僅如此,刀疤兩還驚恐的發現自己整個身體都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