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蜜汁羞恥!
雲莳長腿點地,壓低頭上的針織帽,正準備掉車頭離開,包老闆從店裏走出來招呼客人,看見了雲莳,連忙喊住。
“店裏忙,快點過來幫忙。”
雲莳隻能下車,耷拉着眉眼走過去,“那橫幅什麽時候搞的?”
“文案是上星期想的,周末搞出來,”包老闆用身上的圍裙擦了擦手,仰頭看了一會,對于自己的先知甚是滿意,“今天橫幅一拉,王霸之氣撲面而來。”
雲莳逡巡了四周一圈,嗯,整條街就包喜歡店拉了這麽拉仇恨的橫幅。
将書包放好,散漫地戴上印有包喜歡logo的圍裙,“我要幹什麽?”
“你現在是店裏的形象大使,帶着這個帽子站在門口就好,”包老闆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軟萌雲吞牌子帽,遞給雲莳,笑得花枝招展。
今天生意絕對火爆,他太有商業才華了。
周圍商鋪也是一些買早點的,過了早上,他們生意莫名地蕭瑟,瞬間羨慕起包喜歡店。
心裏盤算着也招個學霸什麽的來站台,臉皮厚的還問雲莳要不要跳槽,說漲工資。
雲莳是缺那點錢的人嗎?
不是!
雲·沾沾系列早點形象大使·莳站在門口,頭上帶了牌子帽,少了料峭春寒的疏離感,顯得眉眼乖巧柔順。
不少路過的行人就沖雲莳這逆天長相,進來吃早點。
門外寒風冷冽,包老闆給了雲莳一個暖手寶,雲莳覺得還ok,偶爾吹吹冷風可以保持神經的敏銳和清醒。
心底正琢磨着聖誕送什麽禮給朋友們,腦海裏蹦出謝延那張絕美的俊容,他喜歡什麽呢?
謝延是她重生後遇見的第一個男性朋友,而且還是對她很好很好的人。
禮物得要好好準備。
門前吱啦一聲,打破了雲莳缥缈的思緒,擡眸便看見門口停了一輛車子,車子外面普通,裏面奢華精緻。
一條遒勁的大長腿從後座踏出來,緊接着是那張剛毅俊朗的面龐。
是謝延。
他站在車前,手裏拿着手機,全黑手機襯得那隻手又長又瘦,指甲泛紅,健康又好看。
雲莳眼裏點綴着閃爍星光,純黑的眼眸倒映着男人的模樣,她抱着暖手寶走過去,
脫口而出,“你怎麽在這裏?”
“剛才去看道路勘測,路過看見你,就過來了,”看雲莳臉頰被凍得通紅,莫名有些心疼,“進去說吧。”
雲莳随便寫點字帖書法,便是天價,如果她想要過奢華富足的生活,絕對不是問題,現在在小店兼職,肯定是有她的想法,他也不會幹涉。
隻要她開心就好。
初幽也跟着謝延過來了。
雲莳給謝延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初幽剛要坐謝延對面,後者淡淡一眼掃了過來,吓得他一個彈起,跟雲莳比了下手,“雲小姐您坐吧。”
他不配嗚嗚嗚(qaq)。
大boss真的變心了,以前他都是讓自己坐對面的。
雲莳也沒矯情,剛才在外面站得有些累,索性坐下來。
初幽覺得自己特别多餘,特别像電燈泡,在不遠處找了個座位坐下,點了一份沾沾餃子。
化悲憤爲食欲。
謝延投标了政府主持的地鐵開通建設計劃書,最近一段時間都忙。
雲莳有點詫異,“你不是專攻科技業?”畢竟她在新聞看見謝延都是跟科技挂鈎的。
霸道蟹很淡定地表示“賺錢不分行業。”
這話,牛批!
“恭喜你拿了國奧化競賽金獎,”這是他在門口看的。
“謝謝,”雲莳莞爾一笑,将沾沾系列的早點菜單推過去,“要吃一份?今日推出。”
嗯,跟他家小朋友有關的早點,必須捧場!
菜單上,沾沾系列還有一個分支欄目,除了沾福氣和才氣,還有沾桃花……
謝延點了沾福氣系列的水晶餃和雲吞。
謝延長得出衆,店裏人數再多,包老闆很快便鎖定了他。
雲莳的朋友顔值都很高,特别是現在這個,更是帥氣得不行。
他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見過這麽好看的人。
事實證明,長得好看的,在哪裏都很吃香。
這不,一來謝延長得好看,二來謝延是雲莳的朋友,這頓早點,便是免費餐。
一碗幾塊錢的雲吞,硬是被謝延吃出了饕餮盛宴的錯覺,舉止間透着一股世家大族的矜貴。
期間,謝延還問了一下雲莳的學習狀況。
“還好。”
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謝延有些好笑,嗓音缱绻,“你有事想跟我說?”
“你喜歡什麽?”
指人還是指物?
要人的話,她還在讀高中,未免太禽獸了。
要物的話,他想要的東西都能得到。
“小莳,過來打印一下點餐小票,”包老闆的聲音從收款台傳來。
因爲太多人,包老闆淹沒在顧客群裏,周遭隻剩下雜亂的說笑聲。
“哦,”雲莳站起身,離開前不忘跟謝延說,“你到時候想到發消息,或者給我打電話。”
……
雲莳兼職完回到蘭庭居,去快遞點拿了個快遞,發現家裏放着一大堆聖誕的小玩意。
一個麋鹿呼呲呼呲地挪到她腳邊。
“嗷嗷~~”
燒酒十分難受,頭上的鹿角一晃一晃的。
它身穿麋鹿裝,精緻到四隻腳都穿了鞋襪,頭頂鹿角頭箍,身體發出高溫警報。
雲莳有些無語,這裝備除了雲開,她想不到是誰弄的。
雲開從房間出來,看見雲莳在脫燒酒的衣服,有些納悶,“我剛給燒酒買了聖誕服,準備試穿一會。”
“它快要熱壞了。”
“它不是機器狗?還會熱壞?”
雲莳一本正經解釋,“它是高級智能的,會熱。”
燒酒被解放,撲到雲莳身上就舔她,尾巴甩得隻剩下殘影。
“你以前不是不過聖誕?”
雲開摸了摸燒酒的腦袋,一臉慈愛,“這家裏多了個孩子,我就想着熱鬧一下。”
雲莳看着桌上一大堆買給燒酒的聖誕小禮物“……”
她不是孩子哦。
當晚,雲莳給燒酒洗了個澡,然後回書房拆了快遞,裏面是一大疊的明信片。
明信片是以純黑色打底,舉過頭頂對着燈光,間隔有序的金色桔梗花徐徐出現。
十分高級。
十分漂亮。
獨家專印。
她翻出送禮的名單,添上今年新認識的人,開始寫親筆明信片。
上面的字迹磅礴大氣,筆鋒犀利,像是騰躍在雲端的絞龍。
遠在異國的傑理給她發信息,
雲莳嘴角微微上揚,放下手中的純黑簽名筆,想起之前答應給l國網安部的重謝承諾
送禮可能對方不喜歡,送錢的話,沒人會跟錢作對。
那邊頓了一分鍾
挺貪心的,畢竟關鍵性出力的是蒼龍男的朋友。
雲莳對于幫過自己的人,向來大方
弄完這些,雲莳給蒼龍男轉了一筆賬,并發微信消息
蒼龍男的朋友們黑白通吃,黑跟黑碰上,少不了也争鬥,她也得講點義氣。
收到巨款的蒼龍男“……”
他反反複複數了一下那轉賬,沒眼花,八位數。
他師父這麽有錢,整啥幺蛾子去早餐店兼職????
難道是傳說中的——體驗平民階層的生活?
……
閑世閣。
深夜裏,溫度一點點下降,院子裏的樹木偶爾被搖得沙沙作響,身上披了一層寒霜。
寂靜得不行。
“你想要什麽?”雲莳盤腿坐在床上,低語。
女生穿着一件純白絲綢睡裙,窗外一抹姣白月光鍍在她周身上,露在外面的直角肩和修長細腿白得不像話。
沒有反應,雲莳用手指戳了戳謝延精碩的腰身,“延哥?睡着了?”
下一秒,她的手被一隻溫厚的大掌包裹住,轉瞬,雲莳撞入一個結實寬厚的懷抱裏,“男人的腰,别亂動。”
不知道是剛睡醒,還是因爲隐忍,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在寂靜的深夜顯得特别撩人。
滿臉認真,“要你,行嗎?”
回答他的是,窗外樹葉被狂風吹得搖擺的莎莎聲。
謝延從睡夢中醒來。
沒錯,不是驚醒。
這不算是糟糕的夢。
“開燈,”他薄唇輕啓,餘音還未挺穩,卧室的燈就亮了起來。
想起今天傍晚時,明眸皓齒的女生再三叮囑,一定要早點告訴她想要什麽禮物。
思索一番,他的生日早就過了。
深更半夜接到大boss的電話,初幽是驚恐的,難道工作出了什麽纰漏?
他蓦地騰起身子,“謝總,是出了什麽大事?”
“沒,我就想問一下,”謝延頓了頓,“最近有什麽節日?”
這個看一下日曆,或問一下清酒就能解決的事情,用得着大半夜擾他清夢嗎?!
初幽内心是絕望又痛苦的,可對方可是他的金主。
再氣,也得憋着。
任勞任怨地翻了下手機日曆,冷風從衣角底灌入,凍得他打了個哆嗦,“再過幾天是聖誕節。”
語畢,對面傳來挂斷電話的提示音。
初幽“……”
看來,雲莳是想要給他送聖誕禮物,難怪催他快點想。
謝延背靠在床頭上,長腿交疊,擡手扯了扯睡袍的領口,露出一些禁欲的鎖骨線。
活了二十七年,他沒什麽喜歡的,不過遇見雲莳之後,就想要喜歡她了。
喜歡?
腦子裏突然蹦出這個詞,這算是喜歡吧?
看見她心裏就覺得踏實心安,仿佛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連發尖都是暖的。
原來,對于同一個人,也可以心動千千萬萬次。
他點開跟雲莳的聊天界面,編輯話語發送過去。
------題外話------
ps是時候得要寫點感情戲啦,嗚呼呼,本來之前去京城想要給霸道蟹一些戲份的,我竟然忘記了該死,抱頭遁走~
提前祝寶寶們平安夜聖誕節快樂,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