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莳也沒問是什麽。
禮物禮物,跟神秘二字挂鈎,現在問了,就沒意思。
謝延挂了電話後,便訂機票回幽城了。
驅車前往機場時,想起漸濃,他給老管家打了個電話,“她臉上的傷怎樣了?”
“現在結了痂……老夫人已經聯系好了微整醫生,随時待命,”畢竟是看着謝延長大的,管家多多少少也了解一點脾性,“學院那邊還挺好的,我們的人都盯着。”
剛才晚會時喝了不少酒,現在後勁上來,額頭隐隐作痛,謝延擰了擰眉心,擡手半開車窗,“辛苦了。”
老管家将手機換到另一隻耳朵聽,“當年的事……”
“我有點頭暈,先挂了。”謝延打斷老管家的話。
老管家歎了口氣,作孽。
雲莳在周日将二十四生肖的刺繡刺完,下午還去滑冰館滑了幾個小時的冰。
“沒前途的廢物們”群裏聊得熱火朝天,二十幾人都艾特雲莳
“那臭蟲給你道歉沒?現在還礙不礙你的眼?”
雲莳想了一秒,這群“廢物”喊馬東美爲臭蟲。
這個群裏的人,平時你嫌棄我,我吐槽你,但一個人被欺負了,另外二十幾個人肯定會抄家夥去幹架。
雲莳【不礙了,安。】
一個安字,大家都放下心來,又開始吹牛皮。
别小瞧,很多震撼時尚界的改革先鋒點子,都是在這個群裏吹出來的。
村口賣内衣的【心跳,我看見一個八卦新聞,說京城漫路刺繡師去幽城了,你小心點。】
蕾絲大戶【之前捧的那個模特,紅了之後耍大牌,跟我解約了,在外面混了兩年多,混不下去了,現在又來找我,當我垃圾桶嗎?老娘才不鳥她。】
色彩搭配師【前幾天莫名喜歡墨綠色,外出戴了個綠色的針織帽,被記者拍到,現在網上那些所謂的時尚博主紛紛戴綠帽子,你們說搞笑不搞笑?】
閑世閣。
清酒好奇謝延今天待在實驗室幹什麽。
一開門,一條全黑的菜州紅便跑了出來。
清酒瞬間委屈,倒不是怕狗,而是争寵,“是我不夠可愛溫暖?還是不夠全能?你竟然養了寵物!!!”
謝延一副資本家面冷心冷模樣,“它是你兄弟。”
“你有異心就算了,還羞辱我一個機器人。”
謝延手裏把玩着一個測試器,薄唇親啓,“你認真看看它是什麽。”
新的一周,離文藝彙演越來越近了。
馬東美轉到四班後,雲莳和桐婳的桌椅又拉回了原來的位置,坐在後排的學生鼓掌慶祝。
老年上課前還詢問了一下雲莳的練習進度,順帶鼓勵了一番。
第四節課的時候,桐婳餓得頭暈眼花,被物理老師點名回答問題。
桐婳将ppt上的鉛球看成了巧克力球,還嘴誤說了出來。
雲莳沒眼看,更不敢聽。
桐婳坐下後,跟雲莳吐槽,“學校又出新規了,下課後不準我們沖飯堂,說擔心發生踩踏事件。”
“沒人聽的,放心。”規定是死的,人的胃可是活的。
“真的沒幾個人沖了,”桐婳那叫一個哀愁,單手支着下巴,“我們體育老師給學校那邊建議,抓到沖飯堂的就賞校運會5000米名額。”
雲莳“……”學校的路子都這麽野了嗎?
下午,跑操時間。
雲莳去舞蹈室練舞,看見了雲淺兒。
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氣色也紅潤了不少,看來日子過得不錯。
“應該是月底周末去……聽說到時候京城很多大腕都會出席,”雲淺兒說完這話,就終止了這個話題。
秦夕一臉欽慕,掃了雲莳一眼,神情略顯倨傲,“的确,那種盛大場面,幽城這裏是比不了的,普通人完全無法想象。”
她刻意加重了“普通人”這三個字,意有所至。
“我們排練吧,”雲淺兒已經站好了淑女标準站姿,催促秦夕。
雲莳不愛猜忌這種小肚雞腸的事情,認真投入到排練中。
舞蹈是她自編的,有幾段舞比較燃,需要發力。
不出兩個小時,雲莳後背就汗濕。
六點鈴聲一響,雲莳換了一身衣服出去。
謝延給她打電話,說在正門外的街道等她。
一大波身着天藍色校服的學生往外面走,保安們剛開始還指揮得動,後來就被人流給擠開了,門口堵成了一鍋粥。
雲莳等了三分鍾左右才出去。
蒼龍男前些天回國處理點私事,一回到幽城,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家師父。
遠遠地看見謝延紳士且禮貌地爲雲莳開車門。
難道雲莳又招了新徒弟?
仗着腿長,他快速走過,熱情打招呼,“兄dei~”
謝延睨了他一眼,裸的嫌棄,“誰是你兄dei?”
蒼龍男不怕,這男的看着氣場挺強大,還不是得折服在自家師父手下。
跟了雲莳一段時日,他也摸出點她的脾性。
雲莳很護短,不會眼睜睜看着别人欺負自己不管的。
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雲莳的确不會眼睜睜看着他被謝延欺負,那都是别過頭不看。
氣勢有點劍拔弩張。
雲莳打破僵局,主動向蒼龍男介紹,“他是我朋友。”
看這模樣,兩人很熟悉?
謝延忽然聞到一股酸味,肯定是市九中飯堂的酸菜味,都飄到外面來了,以後得建議一下。
“沒錯,我是她男朋友。”
“師父,你還讀高中,就早戀?”
這男人奇煩,謝延狹眸淺眯,“我說的男朋友是指男性朋友,雲莳她好好學習天天奮鬥,三觀端正積極向上,怎麽會早戀?”
被一頓猛誇的雲莳“……”
跟謝延相處久了,人的自信心都提高了好幾倍呢。
蒼龍男“……”
一分鍾後,謝延載着雲莳走了,蒼龍男又是“……”
禮物有點大,放在閑世閣了。
一進玄關處,一條通體烏黑的狗甩着尾巴向雲莳沖來,一會圍着她轉圈,一會圍着謝延,一直在興奮地嗷叫。
這狗是菜州紅品種。
“喜歡嗎?”
“它就是禮物?這麽大隻養得熟?”
“它對你沒有防備,”這是肯定語氣,“你可以摸它一下。”
雲莳彎腰摸了一下,毛發光澤順滑,手感極好,菜州紅被她一模,更是高興。
正準備要贊美一下這品種優良時,謝延悠悠來一句
“不用外出溜圈,不用喂食,隻需要太陽能充電,居家常備ai機器狗。”
秀,真是秀。
她怎麽經常忘記人家是科技大佬?
雲莳喜歡狗,以前也養過狗,對于這菜州紅,更是喜歡,蹲在地上薅狗頭。
“它對所有人都這麽友好?”
“不是,它身體裏藏有一枚記憶存儲卡,我将你的照片存進去,設置權限,它就不會對兇你。”
雲莳除了說牛批還是說啥?
“我待會會給你一份電子版說明書,裏面有詳細解釋,再不懂,就問我。”
男人的嗓音是低音炮,在這傍晚時刻顯得更是撩人。
他就站在自己身後,雲莳能聞到他身上一股清冽幹淨的味道。
“謝了,”俗話說,禮尚往來,“你有什麽想要的?”
他喜歡刺繡品麽?書法?美食?音樂?還是……
謝延說了一句很誠懇的話“争取每天做點練習題。”将成績搞上去。
要是别人說這話,雲莳隻當是戲谑,可謝延,那絕對是認真的。
“哦。”
翌日早上。
雲開回到蘭亭居,看見家裏多了一條狗,一度懷疑走錯了家門。
通體烏黑的狗朝他甩尾巴表示歡迎。
雲莳很聰明,昨晚看說明書就将雲開的照片輸入菜州紅身體裏。
“這是誰的狗?”
“我朋友送我的,”雲莳吃着一塊吐司,期翼地盯着雲開,“可以養嗎?”
對于雲莳的要求,雲開基本從不拒絕。
況且,都帶回了家,他要是說不養,那這狗不變成流浪狗?
“可以,”家裏還是養得起一條狗的,畢竟長得也很高貴,賞心悅目,“叫什麽名字?”。
“還沒想好。”
雲開很認真地附和“名字代表着排面,得要謹慎,千萬别讓它毀在名字上。”
吃完早餐,雲開打算給菜州紅喂點吃的,雲莳攔着,“它不吃這個。”
雲莳覺得雲開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這狗是機器做的,不能刺激他老人家,得慢慢引導發現。
“哦,那我待會去買狗糧。”
“它也不吃狗糧。”
“???”雲開有點懷疑今天回來的方式不對。
雲莳摸了摸菜州紅的腦袋,“它要是累了不願意動,就帶它去陽台上曬曬太陽。”
謝延說了,是太陽能的,還省電。
牛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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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很晚才有時間碼字,抱歉,寶寶們可以第二天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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