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閑世閣。
謝延頭也不暈了,胸也不悶了,精神氣爽,完全沒一點感冒症狀。
雲莳總共帶來了一小盒枇杷糕,還剩下一半。
這糕點做得真心好吃,但一次吃太多容易撐。
跟圈裏那些隻會動嘴皮子,勸自己喝熱水的渣男們相比,雲莳的行爲更顯真誠和溫暖。
謝延用手機拍了幾張琵琶糕照片後,将糕點存放在冰箱裏保鮮。
明天吃完去上班。
他不是個和社會脫節的人,平日也沒少看離九森那騷包發九宮格照片。
熟稔地将琵琶糕照片擺成九宮格,略微沉吟一會,厚臉皮地編輯了一句話
【小朋友心疼我生病,特意做了潤肺止咳的琵琶糕送過來】。
“小朋友”三個字,莫名添了幾分糖度和親昵。
當然謝延不自知,除了這個稱呼他也想不到更好的。
忽然想到朋友圈裏很多男人,這麽個寶藏女生,盡量藏着點吧,别被野豬給拱了。
念此,他直接将九宮格删除掉。
離九森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醒後刷朋友圈,難得見謝延發了動态消息,正要看,就顯示被删除了。
他嗅到一絲奸情,立刻發私信【老謝,你剛才發了什麽照片?】
瞧瞧,照片都還沒發出去,就有野豬來撞門了。
謝延維持自己在外一貫的冷漠無情【勸你别問。】
威脅味道十足。
夜色靜谧,謝延總算想起了被冷落的清酒。
“清酒開機。”
一聲令下,清酒終于恢複了“意識”,從儲物室走出來。
“主人,今天下午爲什麽要把我關機?”
當時謝延将清酒關機,完全是臨時起意,清酒沒有及時存儲記憶。
“讓你休息一下。”
清酒的顯示屏開始落小雨滴,“嗚嗚嗚,主人你對我太好了。”
今晚。
向來作息規律的謝大總裁,失眠到淩晨。
窗外天空被零星點綴,謝延腦子裏全是雲莳。
特别是那擦唇而過的觸覺,又軟又香,令人心悸。
手也給她摸了,親也給她親了,這下子該滿意了吧?
她會不會亢奮得睡不着覺?
他心裏念叨的人回家後,洗完澡便入睡了。
一夜無夢,睡到天亮。
清晨。
謝延吃完早餐,看見謝微朗給他發的信息。
大意就是深秋時節,市九中最佳觀賞銀杏葉的時間到了,錯過了就得等明年。
稀罕又赧意表示,想和親哥一同拍張照片留念,當做是他高中美好回憶。
矯情。
謝延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男子漢大丈夫的拍什麽拍。
謝延面無表情地拒絕了。
……
市九中。
雲莳吸完最後一口牛奶,才走到五班外面的走廊,桐婳号召的聲音傳來。
“同學們,真的沒人報名文藝彙演嗎?你們的集體榮譽感呢?你們的進步心呢……”
“怎麽回事?昨天不是很多人報名?”雲莳落座後問。
她記得當時場面轟動到——自己的桌子都被擠歪了。
桐婳擺了擺手,奶包臉皺成苦瓜,“别提了,虛張聲勢!昨天一大群人報名,冷靜了一晚,今天大家來到教室紛紛取消了報名。”
雲莳愛莫能助,哪知還有下文。
“還有一個關鍵性原因,四班的秦夕和雲淺兒也報名了文藝彙演。”
“哦?”雲莳眉眼惺忪,倒是來了點興趣,“在哪裏聽說的。”
“費洲告訴我的,聽說她們報名了歌唱。”
“哦。”
“就這樣沒了?!”
“你想怎樣?”
桐婳的笑得很有深意,“要不,你報名一下?”
“不行,”她攏了攏額前的碎發,維護高冷霸氣的形象,“你找别人。”
這不是找不到嗎?
“去吧,親愛的,你不來我們班就被碾壓了。”
就雲莳這盛世美顔,光在上面杵着不動,就是高級吊打外人的門面。
誰讓她長得好看呢!
雲莳拒絕的态度很堅硬。
桐婳決定軟泡硬磨,不急于一時。
課間操後,謝微朗和費洲被叫去實驗樓參加一個奧化測試。
班裏的女生們開始議論起最近的大新聞
——看了嗎?心跳又發布新的作品視頻了。
——名字叫《扇》,隻完成了一半,沒有人敢揣測完整的《扇》是什麽模樣,就怕玷污了。
——才短短兩個月内,心跳的粉絲數量就破百萬了。
——聽說還轟動了幽城刺繡界大咖。
雲莳将腦袋趴在左手邊的書堆上,慢慢抄寫着語文練習冊。
她還有十幾頁沒抄,光看閱讀題目的答案就一陣頭暈。
密密麻麻一大段的,抄到手軟。
如果不寫的話,就要被喊去辦公室促膝長談。
袁老師滿肚子都是德育知識,一談話就是一個小時起步。
她怕了。
……
俗話說的好,八卦不分區域。
四班的人也在讨論心跳。
——我奶奶也是搞刺繡的,她那麽嚴苛的人都對心跳譽不絕口。
——心跳是個女的吧?
——不清楚,網上沒有任何ta的資料,不過現在也有不少技藝精湛的男刺繡師。
——我一個大老粗男的都被那刺繡給折服了。
雲淺兒正在發化學卷子,八卦聲入耳,越聽越煩躁,發卷子時力度沒控制好,嘶啦一聲,爛了。
坐在位置上的學生被一股無形的戾氣吓得縮了縮脖子,弱弱地接過雲淺兒給的新卷子。
雲淺兒臉上挂着優雅高貴的淺笑。
刺繡技能不是一蹴而就,一定要靠時間去沉澱。
這個心跳八成就是個中老年大媽或者大叔,自己這麽年輕有天賦,一定可以長江後浪推前浪。
将對方拍死在沙灘上!
市九中規定,高三學子必須上星期六上午的課。
簡而言之,一周上五天半的課程,這還是上學期的要求。
上完最後一節課,班裏的氣氛瞬間熱鬧輕松起來,正要相邀出去吃喝玩樂時,米老師抱着一堆數學作業本和卷子趕過來。
“大家先别走!”她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說話都有點喘,“我年紀大了,差點忘記布置作業。”
簡直是噩夢!
底下一片哀嚎聲。
“同學們,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米老師比了個加油奮鬥的手勢,“今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桐婳“總覺得這話有點怪。”
雲莳從書包裏掏出一包堅果啃起來,“她指的應該是高考時間。”
“待會要一起走嗎?”
雲莳搖了搖頭,“我下午一點要去應聘一個面包店的兼職。”
“祝你好運,”桐婳抱着一疊課本回家。
謝微朗提着保溫壺準備去茶水房,才出後門便見一本筆記本從桐婳懷裏落下來。
棕色的皮質,右下角有一朵精緻的刺繡花。
他心頭一動,擡腳想去看看。
“微朗,一起去打球吧。”費洲運着球從後門出來,單手搭着謝微朗結實的肩膀。
彼時,桐婳已經将筆記本撿回,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轉身離開。
謝微朗暫且将這事擱置下來,笑得肆意,“行,叫上七班的兄弟們。”
年少的歡喜很純粹,隻要是一起打球的隊友,那都是好兄弟。
一群男生結伴朝籃球場走去,清秀筆挺的後背透着年少的張揚和稚嫩。
深秋早已降臨,四合院裏的銀杏樹基本落光了葉子,滿地都是燦爛的金黃。
美得夢幻。
雲莳耳朵裏塞着粉色的耳塞,雙手纖指在手機上敲打着。
橫擺的手機上面顯示黑白色的方格鍵。
點一下,就有不同音色的發出,悅耳動人。
謝延的電話就在這時打過來的。
“我在四合院樓下。”男人嗓音醇厚磁性,簡直是聲控的福利。
雲莳眉心貼一跳,“市九中?”
“對,我有東西給你。”謝延這聲音輕了些,低沉略沙啞的聲音壓着點笑。
雲莳關掉音樂軟件,拿着手機走到課室外的走廊上,探頭望下去,謝延就站在樓下。
身姿挺拔如松,雅人深緻。
市九中的銀杏景觀在幽城挺出名,很多遊客慕名而來。
學校考慮到高三學子的學習氛圍,隻開放周日一天。
這個時間點,四合院還不多人。
雲莳甩了甩頭發,眉眼有些軟,“你怎麽來了?”
“我帶人來升級教學智能平闆,”他得親自來收集一些數據,強調,“順路。”
雲莳視線落在謝延左手上的黑袋子,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帶了什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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