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因爲研發實驗需要,謝延便将清酒帶去了公司。
謝延才脫了外套,初幽便敲門禀告“謝總,蘭卡酒店經理将印章送過來了。”
他将小心裹好的印章遞上去。
男人坐在按摩椅上,輪廓分明的大掌撫了撫左腕上的腕表,接過印章,“你先下去。”
“是。”
眼見初幽離開辦公室,清酒小跑着尾随而去。
初幽詫異,“幹嘛跟着我?”
清酒實誠得不行,“待在主人身邊,他會奴役我端茶剝水果,簡直就是萬惡的資本家,”扯了扯初幽的褲腿,有點撒嬌的意味,“還是你好。”
它最喜歡初幽跟它講八卦了。
初幽嘴角抽搐了一下,無語。
辦公室内。
長方體的印章握在手裏,手感溫潤,色鮮紋清,這種加工玉還帶着一股自然清香。
謝延仔細地打量了鋼印一會,終于辨認出上面的字。
從一!
這個名字很普通,又不普通。
看你放在哪個位置,更看你怎麽想。
質地精良的印章在勁瘦手指裏磨挲着,本想打電話将這印章還給雲莳的,才點開手機,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從一從一,不就是從一而終的意思?
小女生情意濃濃卻又羞赧,所以昨晚故意将這枚印章留在包廂,間接把這印章送給自己,表達她對自己從一而終的感情吧。
這算是定情信物了。
他壓着嘴角上揚的弧度,故作高冷地給雲莳發了一條信息【信物我勉爲其難接受了。】
語氣一如既往地悶,一如既往地騷。
雲莳是放學後才看到這條信息的,一頭霧水,她什麽時候給謝延信物了?
她發了一個黑人問号臉gif過去。
瞧瞧,又害羞了,還假裝不知道,心裏肯定偷着樂了吧。
謝延不打算戳破,尋思得要禮尚往來。
初幽從外面進來,“謝總,我們通過量子數據庫整合了運營成本和投資風險,也派人和bp進行市場調研……”
“說重點。”
“開拓茶飲業項目可以落實,您覺得茶飲店的名字叫什麽好?”
之所以這麽迅速,那是因爲他們擁有高科技的信息雷達,一天24小時都在撲抓各行各界的信息。
叫延莳奶茶?不行,雙名字合并太俗太爛大街。
起什麽樣子的名字既能表達情意又能不落俗套?
向來行事雷厲風行的謝延猶豫了。
撩了下眼皮,問初幽“你覺得取什麽名字好?”
初幽多多少少猜到這奶茶店應該和雲莳有關,小心翼翼試探,“要不叫‘好莳光’奶茶?”
得到大老闆的贊同和加薪,初幽出去着手準備相應工作,跟打了雞血似的。
清酒沒有遺傳到謝延的高冷質感,倒是長了張八卦嘴。
當它死纏爛打得知謝延竟然背着自己跟雲莳暗地交往時,極其氣憤。
用人類的話來說,它被綠了!
它當即沖進辦公室,指責謝延“你竟然挖兒子牆角!”
謝延臉色一黑,“你别胡說,你爸叫黃酒。”雖然已經報廢,但也存在過。
“我就是你智造出來的兒子,你還爲了女人和我斷絕父子關系,嗚嗚嗚,”
它幹嚎着,驚天動地。
離九森進來時便吃了這麽個大瓜,興緻盎然,“女人?荷爾蒙爆發了?”
謝延連眼神都沒給他,語音命令清酒閉嘴。他決定,再改造一下清酒的情感模式。
離九森的惺忪睡意全無,想要和謝延勾肩搭背,笑得娟狂,“兄弟,談戀愛了也不說一聲?哪家姑娘……”
謝延嫌棄避開他的觸碰,“如果不想喝我調的酒,繼續說。”
離九森雙眼一亮,立刻停止提問。
謝延剛才還尋思着要給雲莳送什麽回禮,這會看見剛從國外回來的離九森,他想了個好法子,微微勾唇。
笑得颠倒衆生,肆意華貴。
離九森打了個寒顫,平時謝延高冷如寒冰,此刻笑得這麽奸詐,準沒好事。
他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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