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謝延有時很好奇,離九森這嗜睡症是不是裝的。
可這家夥演技特别爛,他又不得不承認。
就好比,現在菜一上桌,不知是聞着味道,還是聽見碟子碰撞聲,他慢悠悠地掀眸,眸子裏一層水霧,像是沾了雨露的梨花。
卻一點也不娘氣。
掃了眼對面獨自吃牛排的人,“延哥,怎麽不喊我?”
“要我喂你?”
畫面太美,離九森不敢想象,他搖頭,拿起刀叉吃了起來。
他還想長命百歲。
吃着吃着就想起那個未婚妻,他絕對不要姐弟戀,他不要!
吃完晚餐,離九森又開始哈欠連連,“延哥,送我回去吧。”
當他是司機嗎?
“不順路。”
“延哥兒,咱兩一條褲衩長大的……”
“……嗯,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離九森神色有些複雜,偷偷瞄霸道蟹腰帶下,他們吃飯也就半個來小時,也不長,“……尿急尿頻尿不盡?”
“離九森!”
離九森迅速做了一個嘴巴拉拉鏈的姿勢,閉嘴了。
謝延單純地去洗手間洗了個手,謝延進了駕駛座,趁着離九森還沒進來,吩咐,“你坐後邊,副駕駛座是我家阿莳的專屬位置。”
剛摸到副駕駛座門把的森爺,默默縮回手。
他在後面躺着,剛閉上眼準備與周公約會,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桔梗花味。
他往前面瞅,謝延在擦護手霜,那動作……啧,專業又禁欲,比某片還要好看。
謝延注意到身後灼熱的視線,有些驕傲的解釋,“我家阿莳喜歡好看的手,得好好保養着,這護手霜還是她送我的。”
炫耀喲。
離九森:“……”
當晚,離宅。
離九森做了一個極爲羞恥的夢。
夢見了那個所謂的未婚妻,臉蛋很模糊,但身材絕對妖娆夠味。
清純又妖娆,妩媚又不失端莊。
她将他壓在床上,撫摸着他臉,“小樹葉,我的小樹葉~”
他拉開她的手,聲音有些倦,有些郁郁寡歡,“人家愛人之間都喊達令,親愛的,寶貝什麽的,爲什麽你叫我小樹葉?”
她笑靥如花,窩在他頸窩,很認真地回答,“在我的國家,大家都喜歡将自己愛人叫樹葉,你名字有森,那就是我的森林,森林太大,我隻要你做我的小樹葉。”
她是一杯酒,看着純淨無暇,入口卻濃且烈,他甘願沉醉。
森爺被哄好了,覺得有些美中不足,底氣不是那麽足地建議,“能省掉那個‘小’字嗎?”
他特别不喜歡她在兩人纏綿時喊這個字,有點掃興。
“可我很喜歡怎麽辦?喊小樹葉你不覺得更親密?”
離九森内心OS:并不。
她痞痞地笑,像曾經的他,“你年紀比我小啊,叫小樹葉剛剛好。”
夢中驚醒,離九森出了一身汗,大口喘着粗氣。
去他的小樹葉!
去他的姐弟戀!
去他的未婚妻!
……
翌日。
雲莳一大早便出門了,她戴了口罩和墨鏡,開車前往京城國際機場。
國際機場人很多,不僅是乘客和接送者,還有很多來接機的粉絲跟娛記。
而機場也是明星們提升熱度的重要拍攝場地。
雲莳還沒進去,門口就有個粉絲隊長拿着手幅在發,雲莳雖然帶着墨鏡和口罩,可那五官輪廓依稀能看得出來,身上氣質也好。
粉絲隊長給雲莳發手幅,“小姐姐,來接機的?”
雲莳點頭,瞅了眼,隻覺得那手幅有點眼熟,上面有人頭和粉絲口号,一時想不起來,“這是誰?”
“你不是任宇的粉絲?”隊長有些驚訝,旋即,她擺出溫柔且自豪的态度,瘋狂給雲莳安利她家哥哥。
雲莳想起來了,任宇是鼎一傳媒後來新簽的藝人,最新一批,男藝人和女藝人各占一半。
她沒有接手幅,也不想聽,往裏面走,“我是來接朋友的。”
機場就那麽幾個出口,雲莳再想如何躲避,粉絲們一些聲音便飄入耳膜裏。
“任宇怎麽還沒出來?”
“今天終于要見到宇宇了,我心髒砰砰亂跳!”
幾個副隊長正在叮囑粉絲們要注意秩序,要文明禮儀,不要給哥哥丢臉,粉絲們信誓旦旦表示會理智追星的。
雲莳往前面走,桐婳打電話過來,雲莳剛掏出手機——
“啊啊!!哥哥來了!哥哥好酷!”
全體粉絲爆出尖叫聲,瞬間湧上去,哪裏還管什麽秩序?
猝不及防,雲莳就撞了一下,手機甩了出去,整個人被推搡着擠入人群中,根本出不來。
被迫追星的雲大佬:“……”耳膜被吵得疼。
雲莳個子高,在人群中,極爲紮眼,她連手機鈴聲都聽不見,隻能四處張望。
她的手機。
她手機裏存着很多機密信息,不能落在外面。
她有些煩躁,都是追星的,靠蠻力都出不來。
她盯着任宇。
任宇被一大群保镖和助理護着往外面走,他是上綜藝火起來的,長相溫潤爾雅,那雙丹鳳眼像古風美男子,特别有韻味,渾身有種鄰家哥哥的親和感。
他全程保持微笑,時不時就跟粉絲拍個照,簽個名,仿佛萬千燈光都打照在他身上。
不知道怎麽回事,感受到一股特别的凝視,他望過去。
雲莳穿了高跟鞋,高出周圍一個頭,兩人四目相對。
任宇沒見過公司大boss,但帶他的是公司的金牌經紀人,自然見過雲莳,正要提醒,任宇率先朝雲莳笑,特别親和,“要簽名還是拍照?”
雲莳指了指離任宇較近的一隅,聲音沉冷,“我手機掉了,能幫我撿一下?”
準備好拍照or簽名的任宇:“……”
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他臉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但藝人很快收拾好情緒,他讓周圍的粉絲讓一下,順利撿起雲莳的手機,手機屏保被踩出了蜘蛛網裂痕。
“你手機壞了,我賠你一個新的吧?”
此話一出,周遭的粉絲滿眼羨慕,對任宇的好感度猛增。
“不用,”雲莳接過手機,面色清冷,“謝謝。”
周圍的粉絲繼續要合照簽名,雲莳就站在原地,周圍很吵,她隻能給桐婳發消息,讓她稍等一會。
任宇被保镖們護送進了保姆車,他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喝着礦泉水,“剛才那個讓我撿手機的女生,長得很漂亮。”
他在圈子裏混了幾年,見過形形色色的美人,雲莳是最有骨相的。
“你最好别對她有非分之想,”經紀人無比嚴肅,“剛才讓你撿手機的那位,她是你大老闆。”
“噗——咳咳……”任宇被嗆得眼眶都濕了,驚愕得挺直腰闆,“你說那女生是鼎一的大老闆?怎麽可能,她也就十八歲的模樣。”
經紀人不說話,就用“你看我是在說笑嗎”的表情盯着他,仿佛要穿透他的靈魂。
任宇覺得自己手裏的礦泉水不甜了,心裏不是滋味。
他原本還在爲自己二十小多,事業有所上升而沾沾自喜,想不到操控娛樂圈的大boss,竟然是個姑娘。
他透過車窗望向機場裏面。
想到之前紅遍大江南北被雪藏的纖妍,他很是坐立不安,倏然掉轉頭,“那我剛才撿手機時,有沒有疏忽,得罪了大老闆?”
他哪來的狗膽,敢讓大老闆跟他拍合照?
“沒有,隻要你保持初心走下去,該有的資源,都會有,”在他們這群老将眼裏,雲莳是個明事理的成功人士,“别将大老闆的身份暴露出去,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這個我明白,”任宇吐出一口濁氣,渾身輕松了。
沒得罪就好,他可不想成爲下一個纖妍。
桐婳出來時,差點沒認出雲莳。
這個時尚又霸氣外露的人,是她好閨蜜?
“親愛的?”
“嗯、讓你久等了。”雲莳推了推墨鏡,“走吧。”
雲莳幫桐婳拉行李箱,桐婳避開了,“不用,我沒帶什麽東西,不重,嘻嘻。”
她一笑,雲莳才發現,一個月沒見,她瘦了這麽多,原本嘻嘻哈哈的姑娘,眸底也有絲絲的荒蕪。
雲莳眼珠子轉一下,便知道這個中原因。
愛情傷痕,最好的良藥是時光的流逝。
看見雲莳低調高檔的車子,桐婳贊歎,“親生的果然不一樣,”如果換了雲父,定然舍不得給雲莳買這麽貴的東西。
“淩家人對你好嗎?”
雲莳腦子裏蹦出淩氏夫妻和淩驚弦,都很愛護她,點頭,“嗯,都很好。”
馬上就要見到淩家人,桐婳有些坐立不安,雲莳都看在眼裏,安撫,“他們人很好,沒什麽架子。”
兩句話,将桐婳躁動的心,安定下來。
“除了去醫科大,你還想去哪裏玩?”
京城地大,各種旅遊景點也多,雲莳自己都忙,不大清楚有什麽特别好的去處?
桐婳也是和尚摸不着頭腦,“我很少來京城,坐公交地鐵都會迷路,還等着你帶我……”
不知道的雲莳:“……”
她想到土生土長的謝延,“回頭,我問問我家延哥京城有什麽好玩的。”
無形中吃了一坨狗糧的桐婳:“……”
桐婳打開浏覽器,決定自己問下度娘,昔日關注的娛樂大号卻推送了時事新聞,她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點進去一看,她倒吸一口涼氣,瞪大杏眼,有些激動,“親愛的,你上娛樂新聞了!”
雲莳車子一個刹車,停在路邊,情緒有些激動,難道她在鼎一的身份被曝光了?
沒有任何話語,她搶過桐婳的手機,一目十行掃了起來。
娛樂新聞内容關于剛才的機場,有娛記拍了她讓任宇撿手機的畫面,有一個小小的視頻,通過拼接和錯位,加上小言情般的描寫,那些吃瓜網友覺得兩人有那麽一腿。
再次看視頻,都覺得雲莳跟任宇兩人對視的眼神帶鈎,情意綿綿。
外界開始懷疑任宇已經有圈外女友了,看不到眼睛和臉,那些好事者便分析她的穿着打扮,将娛樂圈各款女星拿出來對比代入,發現是個圈外人。
這麽一扒,品了一番雲莳的衣品,扒出她服裝是時尚老頑頭幫忙裁剪的,也有繁枝風格;優雅的綁帶貓跟鞋是聽音的,還分析出她身份非富即貴。
這群網友如果将這偵查能力放在局裏的懸疑案件,準一擊一破。
隻要不是爆出鼎一老闆身份就好,雲莳将手機還回去。
桐婳又看了一遍視頻,視頻搭配了一個甜蜜的音樂,桐婳咂舌,“你們挺有CP感的。”
雲莳睨了她一眼,後者縮了縮脖子,立馬改口,“你跟謝總才是絕配。”
哦,她這該死的求生欲。
雲莳繼續開車,隔了十來分鍾,桐婳彙報:“親愛的,你上熱搜了,連帶着繁枝跟聽音也上了,感覺你可以做業餘帶貨主播了。”
雲莳靜靜的聽。
桐婳打量雲莳一番,“你的衣品很前衛,還給兩家店帶來了流量,我覺得他們得給你付代言費。”
雲莳舔了舔嘴角,笑得邪肆,沒說這兩家店都跟她有關系,上熱搜,繁枝賺了錢也是往她兜裏倒。
至于聽音,那是謝延的,謝延的就是她的,聽音賺錢了,那就相當于将錢放入她兜裏。
如果要說有區别,那就是兩份錢,一份裝在左袋子,一份裝在右袋子。
都一樣。
一個多小時後,雲莳帶着桐婳回了淩宅,發現樓上傳來不小的響聲。
“華叔,我爸跟楊姨在幹什麽?”
管家正在給桐婳倒茶,不緊不慢說:“先生和太太打算出國旅遊幾天。”
他在淩宅做事那麽久,他們兩人外出旅遊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現在,兩人的感情越發黏熱。
雲莳颔首,安頓好桐婳,她發現億雙給她打了個好多電話。
“新聞和熱搜,壓不壓?”他們公關部的不敢做決定,得請示。
“不用,壓下來更惹人懷疑,”雲莳在遊泳池外延走動,“這批新人怎麽樣?”
“目前來說,發展潛力挺大,”隻要不作妖,按照公司規定的路線走就好。
雲莳又問了些其他事,剛挂了電話,又一個陌生電話打來。
對方是個女音,用了變聲器,聽起來很空靈,絲毫不廢話,“給我一個億,我告訴你一個真相。”
雲莳眯着眸,這不就是那個垃圾郵件,正要嘲諷一下,對方又說:“關于你親生母親,秦枝的死亡真相。”
“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在騙人?”
一個億,好大的口氣。
爲了表示誠意,對方故意說了些真相,“你母親不是十幾年前去世的,是在今年去世的,我手裏有監控。”
猶如觸電般,雲莳手一抖,泳池的寒氣從腳底闆竄到她頭頂。
秦枝是今年去世的?那這十幾年她去哪裏了?連淩澤都找不到。
她虛空握緊拳頭,手指特别涼,向來将所有事情都操控在手的她,這時沒底了,這種被掌握的感覺,很糟糕,很被動。
“你是誰?”
*
得知季暖勾搭淩澤失敗,公孫沫很生氣,答應給季暖的餘款沒給不說,還将對方罵哭了。
公孫沫心裏憋着不甘和妒忌,在家發了一通脾氣,将客廳一些陶瓷玻璃用具統統甩在地上,地上到處是四分五裂的殘渣。
底下沒人敢攔,更加沒人敢去攔,管家轉身出去,想要給漫路打電話。
公孫家的實際掌權者,是漫路,隻有她,才能鎮住公孫沫。
漫路的刺繡在國内很有聲望和影響力,自打繁枝開起來後,冠了她名号的相關刺繡店,生意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她正忙得焦頭爛額,公孫沫還敢出來作妖。
最重要的是,現在京城老牌勢力正在洗牌,權利将會更替,京圈各家族都小心翼翼,緊盯時局。
他們公孫家這些不上不下的家族,更是要行事嚴謹。
能不氣嗎?
這段日子,她天天做噩夢,心力交瘁,冥冥之中,總有一種令人膽戰心寒的壞事發生。
這次,漫路很嚴厲地呵斥,“淩氏在淩澤手裏更上一層樓,你真以爲淩澤是個擺設?空有其表?”
“你出去打聽打聽,他跟楊初雪的感情如何,你要是再繼續試探,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公孫沫很怕這個大姐,心裏原本就憋着氣,這會又有些委屈了,隻得低着頭。
死死咬着牙,不知道聽沒聽進腦子裏。
*
自打雲莳接了那個敲詐一億的電話,暗地裏開始調查。
可連續四天過去,也沒半點訊息。
至于那個勒索一億的人,她還沒摸出點什麽,對方便挂了電話,像是半路出了狀況,人不知蹤迹。
眨眼,雲莳就開學了。
淩氏夫妻出國旅遊了,本來想回來送她。
雲莳不想打擾兩人的二人世界,說自己可以。
淩驚弦想送雲莳去,可要上課,而且他還不能開車。
謝延覺得這簡直是天祝他也,送雲莳去京大。
謝延以前在這讀過書,很熟悉裏面的地标,載着雲莳跟行李進了京大,車子停在行政樓門前。
校道陸續有車子湧進湧出,謝延不能離開,隻能讓雲莳一個人進去報名。
“我可以,你在車上等我就好,”雲莳說完,拿着入學通知書進了行政大樓。
謝延看着雲莳冷傲清麗的背影。
女朋友長這麽好看,進了京大這個狼虎之地,豈不是很多情敵?
雖然他深信雲莳跟他一般情深不壽,可架不住那些喪心病狂的追求者。
想想就着急。
雲莳絲毫不知道她家霸道蟹想到了多遠的地方,她在生物科技專業那邊報了名,随手挑了根宿舍鑰匙。
現場人多,很多人胳膊上帶着志願者的紅色袖套,那是高年級的師兄師姐,來幫助新生入學。
師兄們知道這屆新生多美女,可雲莳這顔值,真是絕色。
看她出了行政樓,就有兩個長相不錯的師兄跑出來,“師妹,帶了行李箱嗎?我們幫你拿行李箱。”
别管是不是同個專業,進了京大,都是他們需要被關心的師妹。
特别是好看的。
謝延一直盯着行政樓大門,剛才擔心的事,在雲莳出來那一刻,得到了驗證。
恨不得用眼神紮死那兩個毛頭小子。
正當他準備上去宣誓主權時,雲莳指了指他,粉唇動了動,那兩個師兄臉色有些失落,讪讪離開了。
霸道蟹原本緊握方向盤的手,陡然一松。
眼見雲莳往他身邊走來,他眸色越發缱绻,眉間千樹萬樹梨花開。
他低估了媳婦愛他的深度,真是該死。
再說蒼龍男這邊。
這憨憨得知雲莳今日開學,硬是要來看她。
當然,他還有私心,聽說京大很美,他很想來看看,無奈來京大參觀太難,需要搖号,他這個外國人的不便就凸顯出來了。
搖了近一年,都沒搖上,現在,他可以借着師父的名義進來,樂哉樂哉!
知道師父喜歡桔梗花,他開車繞了幾條街,找了一家網上風評特别好的花店。
朝春店。
店裏有各種各樣的花,嬌豔欲滴,花香四溢。
因爲時間還早,花店裏隻有一個女生,約摸二十來歲。
五官耐看,長相偏恬靜,渾身透着一股舞文弄墨的閑雅氣質。
蒼龍男覺得應該是老闆娘。
他跨門檻進去,老闆娘迎出來,“您好,請問您需要購買什麽花?”
“桔梗花,最好淺粉色的。”
“好的,稍等,”老闆娘從後台捧着一大堆的桔梗花,她的花都很新鮮,還沒包紮。
蒼龍男不會包花,隻能站在一邊幹等。
老闆娘穿了一件短袖,紮花技術娴熟,因爲想快點,她動作幅度有些大。
半晌,蒼龍男看見她左手衣袖口露出一根帶子。
她渾然不知。
正納悶時,老闆娘已經将花包紮好,遞給他,“一共331元。”
蒼龍男掃碼付款,抱着桔梗花準備離開時,走了兩步,又折回,指了指她衣袖裏那條黑色帶子,“你那個東西掉出來了。”
表情特别憨憨。
老闆娘低頭一看,臉上的笑容一僵。
蒼龍男又問了一句,“那帶子是幹啥的?”
咻!
一股紅色從老闆娘臉上蔓延到脖子上,她憋着氣,兇兇地朝蒼龍男吼了一句,“流氓!”
那是内衣帶子。
說完,她跑進了後台。
流·蒼龍男·氓:“……”
完全沒get到點。
PS:
森爺:去他的森林小樹葉!
作者:每個人,都逃脫不了真香定律。
見到未婚妻後的森爺:我太太真好。
作者:不是說不姐弟戀?
森爺:沒姐弟戀(驕傲二哈臉),我的确比我太太年紀要大。
【關于森爺性格轉變的原因,後面會說哈,晚安麽麽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