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淩宅。
淩驚弦早起去晨跑,碰上淩夫妻。
楊初雪眉眼耷拉,直打哈欠,淩澤拉着她的左手,柔聲哄,“你的底子太薄,慢慢提高,嗯?”
楊初雪震驚了,“每天都要跑步?”
“嗯,鍛煉身子是一輩子的事情,”早晨的風有點涼,淩澤怕她受寒,給她戴了一頂帽子,稍微扯了扯,“今天就跑一圈,不多,我陪你跑。”
某人很是嫌棄,“行吧。”
淩驚弦一個趔趄,差點摔個狗啃死。
他印象裏的父親,嚴肅又嚴厲,連說話都不帶感歎詞,他以爲淩澤自小便培養了那種說話方式。
如今有了對比,他終于明白了,淩澤也有溫柔的時候,隻不過自己沒那麽好命享受。
雲莳今天沒晨跑,在健身房做了一套熱身操。
七點半吃早餐,楊初雪問雲莳什麽時候回幽城填報志願。
“在家裏填也沒問題。”
其他三人一愣,高考填報志願需要用校園官網。
每天高考生幾百萬,要是一起上網填報志願,各所高校的服務器都會崩潰。
爲了防止出現這個問題,高校聯通電信網,填報志願的時候,隻準高中可以進入官網。
簡單來說,除了學校的網絡,别的服務器是提交不了志願的。
雲莳吃了一口蟹粉,察覺大家都看着她,她淡聲解釋,“我有法子。”
那就行。
一家四口吃飯的座位沒什麽長幼分層,長條形的餐桌,淩澤跟楊初雪坐在一側,淩驚弦跟雲莳坐在對面。
早餐吃到一半,玄關處呼哧呼哧竄進兩隻烏黑的殘影。
兩隻殘影被淩驚弦臉上的冷意震懾住,下意識朝雲莳那裏奔去。
“麻麻~”
淩驚弦年級雖小,膽子向來大,倏然起身攔在雲莳面前。
兩隻愣住,跟一家四口大眼瞪小眼,畫面一度詭異。
燒酒的模樣本來就是仿照全黑的菜州紅制造的,此刻身上的爛泥不明顯,隻有四角落下污泥證明它已經不是“幹淨之身”。
粉團,哦,它現在變成了黑團,一身都是污泥,昔日兩隻萌爪變得黑漆漆的。
醜黑之後,撒嬌賣萌都不好使了。
空氣還彌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
雲莳覺得剛才下肚的蟹粉一陣翻湧,别過頭,“我不認識你們。”
心好累。
兩隻一陣委屈,身子一轉,朝楊初雪身上撲去,“奶奶~”
委屈了呢。
楊初雪本來穿了一條青花瓷的旗袍,優雅貴氣,現在渾身都是爛泥。
她實在受不住,當場就吐了。
淩澤氣得火冒三丈,提起兩隻就要甩麻袋般扔出去。
“别!阿澤,洗一下就好。”
她覺得,還可以拯救一下。
說話的是楊初雪,淩澤實在氣不過,又舍不得委屈楊初雪,将它們輕輕甩在一邊。
管家匆匆趕緊來,解釋兩隻今早在花園邊打鬧,掉進正在修理的下水溝裏,本來是打算送兩隻去清洗的,沒成想兩隻撒得賊快。
一家四口能怎麽辦?當然是選擇原諒了。
兩隻闖了禍,委屈地望着楊初雪,後者心裏一軟,“奶奶給你們洗……”
淩澤咳嗽兩聲,繃着俊臉,楊初雪一個激靈,讓管家帶下去,讓獸醫清洗。
雲莳兩姐弟沒了胃口,紛紛折回房間。
淩澤身上也被甩了污泥,髒乎乎的,拉着楊初雪上樓洗澡。
回到房間,楊初雪問起了誰先洗澡的問題。
“你先洗跟我先洗太麻煩,一起洗,”淩澤睨了她一眼,“咱們家的浴室很大,不會擠。”
不是擠的問題,楊初雪想想一起洗的畫面,這男人沒少坑她。
畫面太惹火,她不敢想,揮手拒絕,“你先洗吧……啊!我不要跟你一起洗!”
她已經被拉進浴室裏。
浴室響起水花聲,熱霧氤氲了整間浴室。
洗了十來分鍾,淩澤湊到她脖頸處,認真嗅了嗅,“還有點臭。”
他指的是下水溝的味道。
楊初雪推開他,背過身子去,“你嫌臭,那就别靠這麽近。”
語氣,有點惱。
淩澤原本陰沉沉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将她扯進懷裏,“不臭,我家初雪很香,像海棠身體乳。”
他記得,楊初雪用的身體乳是海棠味的,很香很好聞。
他誠懇得不得了。
楊初雪嘴角抽搐了兩下,這是誇人的話嗎?
……
回房後。
雲莳看了會書,慢悠悠打開電腦,在編輯器裏更改了些代碼,登上市九中的官網。
前後用時不超過兩分鍾。
按照順序,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填寫下去,填完後,她還截了個圖,放在淩家消息群裏。
這是昨晚淩澤等三人的要求,說要檢查一下。
淩驚弦最先看完,敲出一個OK的手勢。
淩澤是八分鍾後回複的:【沒有問題。】
雲莳有疑問,淩驚弦先一步幫她問了出來:【媽的意見呢?】
淩澤:【這次我一個賬号代表兩人的意見。】
淩驚弦:【……】無形中又被塞了一口狗糧。
雲莳應好,提交了志願。
正準備玩會遊戲,桐婳的視頻邀請過來了。
桐婳很郁悶,“我準備後天回國了。”
因爲高考考得好,桐父母特意花時間帶她出國旅遊。
“這麽快?”不是要在L國玩一段時間?
“得要回市九中填報志願啊。”
雲莳覺得她得要多在外面玩玩散散心,“我幫你填。”
桐婳狐疑,“你不是在京城?什麽時候回了幽城?”
“在哪裏填都一樣,”雲莳慶幸自己剛才沒關掉網頁,“報一下準考證号。”
桐婳原本的說話思路被打斷,乖乖的翻了一下備忘錄,報了一串數字。
“什麽高校專業?”
“醫科大學的臨床醫學。”
她的成績在全國排五十多名,絕對可以被選中。
一分鍾内,雲莳就填好了。
“親愛的,你人不在市九中,怎麽填報的?”
“教育部的網絡屏蔽系統有弱點,我就進去了。”
她沒有用“攻進去”這三個字,總覺得那樣子顯得很粗魯,好歹也是名門千金了,得優雅。
桐婳點點頭,表示懂了。
四分鍾後,桐父的手機收到消息,桐父在卧室外面嚷嚷,“現在的騙子都這麽扯淡嗎?從哪兒知道咱們家的個人消息。”
“騙人就騙人,竟然還騙我說婳兒已經報考志願成功,當人傻子玩嗎?不行,我得打個電話過去罵他一頓。”
桐婳聽到老父親的氣憤聲,忙跑出去,“爸,那不是騙人的,雲莳順便幫我填飽了志願。”
“哦,”桐父的火氣立馬熄滅了,“記得感謝人家。”
“我知道,正在視頻呢,”說着,她将手機攝像頭打照在他面前。
雲莳看見桐父的臉,禮貌地打招呼。
桐父跟雲莳幾句話,然後去退票。
桐婳都報考成功了,那就留在L國再多玩幾天。
雲莳從書房往卧室走。
視頻裏,桐婳臉上多了些笑容,白白淨淨的臉上多了些肉,讓人一看就想戳一下的那款。
“親愛的,這邊有很多漂亮的幹花,我給你買了些,你有沒有特别喜歡的花草?”
L國今年創下沒有子宮癌國度的榮耀,出現在世界各地網友的面前,被人熟知。
同時,這個國家盛産鮮花,當地人特别喜愛花朵,鮮花系列衍生品都做得挺不錯。
雲莳望了眼梳妝台前擺放着的桔梗花,那是謝延在幽城給她送的,她帶來了京城。
“給我帶點桔梗花,淺粉色的。”
她最愛的便是桔梗花。
這個桐婳知道,“這個我早就準備好了,我問你還有其他想要的沒?”
“暫時沒了。”
下午,粉團跟燒酒已經回來了,身上還帶着一股淡淡的海棠香。
不過,兩隻焉仄仄的。
在獸醫室那邊洗澡等,被折騰了許久,能不郁悶?
雲莳将兩隻訓了一頓,“下次要是再敢亂鬧,就讓你們在獸醫室住。”
這恫吓立竿見影。
兩隻一聽,立馬緊張起來,讨好地用爪子抱雲莳的腿。
*
謝老爺子的八十大壽越來越近,謝延提前一天回來。
傍晚時分,雲莳還去接機了。
她開了輛新車,淩澤在她出高考成績那天送的,特别炫酷,性能也杠杠的。
謝延人高馬大,氣質矜貴,擁擠的人群裏,雲莳一眼便看見了他。
她快步迎上去,謝延邁着大長腿也朝她走來,一邊伸開長臂,将她抱在懷裏,旁若無人地親了下她的額頭。
又軟又香。
雲莳左耳貼在他左胸膛上,能聽見他沉穩有節奏的心跳聲。
看他隻拿着手機過來,“你行李箱呢?”
“托運讓人送回謝宅,”謝延垂眸看她恬靜的臉蛋,“餓不餓?”
雲莳搖頭。
“我餓,陪我一起吃個飯,”才幾天沒見,謝延發現,原來自己如此想念他。
想到今天能看到她,摸到她,他在飛機上激動得睡不着。
眼底的喜歡猶如決堤的河壩。
将她左手掌心裹在裏面大掌裏,“開車過來的?”
“嗯,”她高考完後,在幽城考了駕照,“那輛紅色的。”
“我來開車,”謝延剛打開駕駛座的車門,聽見雲莳問,“你行不行?”
京城二十四小時的車流都是高峰期,待會還要走高速,自己的車子對于謝延來說是新車,爲了兩人的命,還是得問一下。
被媳婦質疑,謝延不大高興,舔了舔嘴角,“我以前玩賽車的,懂車,這款車我也玩過,熟悉,至于行不行這個問題……”
他收住語言,腳步一旋折回去,給雲莳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如果你覺得可以,我會用行動告訴你行不行。”
他親自給她系安全帶,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她,隔着薄薄的衣料,雲莳莫名覺得被碰過的地方在灼燒,不知如何答話。
索性轉變話題,“待會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他都随她。
“我想吃麻辣燙。”
想想都垂涎欲滴。
“不行,那東西不健康。”
謝延已經下定決心了,以後不準雲莳吃那麽多不健康的東西。
雲莳側頭看着他線條流暢的側臉,“我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你不也在吃麻辣燙?”
那段時間啊,謝延臉上漸漸有了暖意,“謝微朗要吃,我有事找他坐在對面。”
當初他連香菜的味道都聞不得,現在,稍微還能吃點香菜。
至于吃麻辣燙的事情,還是沒松口。
雲莳眼珠子轉了轉,翻出手機問網友:【男朋友覺得麻辣燙不衛生,不讓吃怎麽辦?】
不出十分鍾,底下就有人回複了。
網友a:【震驚!這個世界竟然有人不喜歡吃麻辣燙!】
網友b:【撒嬌(),如果他足夠愛你,你就是要他的命他都給你,我男友就是這樣。】
網友c:【懷疑樓上公然撒狗糧!】
網友d:【撒嬌是最好的辦法,除非你打得過他,武力制服他!】
雲莳細細翻看起來,提出撒嬌的人數最多。
至于武力制服,雲莳打不過。
就算打得過,她也舍不得,男朋友是用來寵的,不能暴力壓制。
樓下還有人聲情并茂舉例如何撒嬌,有些辣眼睛,雲莳不敢看。
雲莳好歹也是開娛樂集團的,耳濡目染,骨子裏也有一股該死的表演欲。
她放下手機,掐着嗓音喊:“延哥。”
霸道蟹手一抖,忙把持住方向盤,表面裝禁欲系男神,“嗯?”
“當我們面臨重要問題抉擇時,意見不一緻,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聽你的,”謝延一臉堅定表忠心,“絕對服從。”
雲莳就是他的唯物辯證法!
魚兒上鈎了,雲莳笑容璀璨,“那好,待會去吃麻辣燙。”
“這個算什麽重要問題抉擇?”
這對于吃貨來說,真的比生命更重要。
謝延服氣。
車子抵達京城一家高檔的飯店,雲莳自認還是很有人道主義的,“如果你實在不想吃麻辣燙,你就去吃自己想吃的。”
她一個人也可以!
謝延瞬間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睬了她一眼,“你見過情侶一起吃個飯還分開吃的?”
是哦。
雲莳點了一份中辣的麻辣燙,霸道蟹希望跟自家媳婦整整齊齊,吩咐點餐員,“我要點我女友的同款。”
語氣刻意加重女友二字。
點餐員招牌式微笑:“好的。”
也有另外一層意思:行了,知道對面坐着的是您女朋友。
夜幕漸漸降臨,窗外華燈初上,飯店裏面,人群越來越多。
等待麻辣燙上桌時,雲莳問了些問題,“我明天去你家,要不要注意些什麽?”
“就按照平時來,我覺得你會表現的很好。”
這是謝延的自信,也是對雲莳的信任。
雲莳聽他這麽一說,多少也放松了些,“就是說話一些,有沒有什麽禁忌的?”
“老爺子話少,長得嚴肅,話比較少,他跟老夫人感情好,想要逗他開心,誇老夫人比誇他還要有效。”
“我大伯人爲人忠誠,小叔不是省油的燈,你到時候别輕信他的話。”
雲莳颔首,她從謝延這大概了解了一些謝家的事情。
謝父母年輕時很恩愛,謝母十來年前因病去世,父親傷心,離開京城這個睹物思人的地方,在國外忙生意,加上身子也不太好,就長居在國外一邊療養。
這次,謝父會回來給謝老爺子慶壽。
雲莳雖然在各行業挺牛叉的,那都歸功于天賦加勤奮,這見家長的事情,沒天賦也沒勤奮。
謝延看出她的不安,握着她放在桌面上的手背,給她溫柔且強大的力量,“明天我會在你身邊。”
如果有問題,掉個頭就能幫她。
“再說了,老爺子挺滿意你的。”
“你怎麽知道?”
“慶生宴的邀請函,你看沒看?”
雲莳點頭。
“那是老爺子親自寫的,每年他都會親自寫幾份邀請函,除了給老夥伴,就是給新加入謝家的親人。”
雲莳這樣子,那說明謝老爺子對她印象很不錯。
很快,麻辣燙端上來,比謝延張開的五指還要大。
謝延瞅了眼,“如果吃不完的話……”
昔日有潔癖的霸道蟹,這會想跟媳婦一起吃,那肯定很浪漫,等以後老了,再慢慢講給孫兒們聽。
一起吃同一碗麻辣燙呢。
雲莳不等他說完,一邊拿起筷子,一邊截胡,“吃得完,以前比臉還要大的麻辣燙,我都能吃完,還拿了獎。”
砰的一聲!
謝延想要給孫兒們講故事的浪漫,全被毀了。
行叭。
這一點也不妨礙謝延對雲莳的愛,眉眼溫柔地凝視她,“慢點吃,别燙嘴了。”
“嗯,”雲莳吃了一口金針菇,滋溜一聲,紅油濺到她臉上,還有一滴漸進她左眼。
川渝特色的麻辣燙,中等辣度,隻需要小小的一滴,雲莳左眼瞬間火辣辣地疼,直掉生理淚水。
筷子也扔了。
“阿莳!”
謝延倏然站起來,将她扶起來,“我帶你去清洗一下。”
兩人來到洗手間,清潔阿姨堅決不讓謝延進去,“怎麽的?光明正大進女洗手間,你把這裏當什麽?”
“我女友眼裏進了紅油。”
清潔阿姨油鹽不進,“說了不準就不準。”
謝延眸底蹿起一串火苗,正要發作,雲莳将包包塞到他手裏,“你在門口等我,我一個人也行。”
她右眼能看見,隻是很辛苦。
等雲莳洗完眼睛,謝延已經抽出幾張紙巾,給她擦眼睛。
昔日明亮漂亮的狐狸眼都紅了,能看見血絲,足以見得多辣。
她仰着頭,左眼還在出眼淚,隻不夠沒那麽頻繁了,“我沒事。”
“别說話,有沒有事我自己知道,”謝延知道她想要安慰自己,給她擦幹淨眼周的淚水,将她緊緊摟在懷裏,“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他不放心,神情緊張,是雲莳從未見過的擔憂表情。
她往他懷裏拱了拱,“我不想去,現在已經沒那麽辣了,真的。”
“阿莳,别吃麻辣燙了,好不好?”
男人嗓音醇厚,宛若美酒,這是在撒嬌?
别人家的男朋友會不會撒嬌她不知道,反正她對撒嬌的男友沒轍。
“好,今晚不吃。”
謝延帶着她去隔壁吃了清淡的中餐。
*
翌日。
老爺子的壽宴是晚上七點開始,現在還是上午。
雲莳出了一趟門,去了繁枝旗艦店。
繁枝的定位是奢侈品牌,每季度都會推出創意且美感優質的刺繡衣帽,還有一些定制的生活用品等。
雲莳給繁枝買了很多的廣告牌位,出了淩宅,一直到新開發城區,每隔兩條街就是繁枝的廣告。
傻子都能看出來,繁枝砸下了巨資。
不少的商業人都等着看繁枝敗落,做看好戲。
殊不知,繁枝背後的運營成本,都來自鼎一。
鼎一在外聲名遠播有三個原因:一是娛樂圈流量的生産場地,二是特有錢,三是不好惹。
鼎一當初給繁枝撥款時,隻當是給大老闆玩玩。
别問爲什麽,問就是人命币玩家。
國内,新起的知名奢侈高跟鞋品牌聽音,第一個站出來支持,大boss的白月光開的品牌店,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國外,沒前途的廢物們實力推廣宣傳,給繁枝開拓知名度,招攬路人貴客。
繁枝離鼎一挺遠的,雲莳過去的時候,依舊很低調,從後門進入。
下周末,繁枝要舉辦一次内部體驗活動,邀請了京圈的名門淑女和貴太太來參加。
雲莳拿了一疊門票。
中午還跟繁枝的高管吃了一頓飯。
這飯吃得不輕松,她年紀小,第一次見面,自然是要立下馬威,以防這些高管以後頭腦發熱,做出對不起繁枝的事。
立威之後,一番友善招待,讓高官們好好爲繁枝工作,一榮俱榮,繁枝走遠了,大家都吃香喝辣。
高管們被雲莳的外交和公關折服,眼裏都是佩服和尊崇,以及,十足的敬畏。
……
下午,雲莳跟楊初雪去參加謝老爺子的壽宴。
京圈有權勢地位的,在外面應酬的都是男主人,但淩宅不一樣。
淩澤給了楊初雪很大的權利,楊初雪的京圈外交,跟他本人出場幾乎有同等的作用,京圈名門望族,都不敢輕賤她。
謝老爺子的壽宴,淩澤本來親自出席,可是,他看見謝延就來氣。
謝延竟然在幽城就将他妻子閨女哄得服服帖帖的,怎能不氣?
他不想去看謝延嘚瑟的臉。
雲莳将之前在蘭庭居寫的書法作品裱起來,然後讓人拿到車上,一并帶過去。
楊初雪準備的是名貴的滋補營養,還有一盆盆栽,那是雲莳幫忙選的。
謝老爺子愛玩這種盆栽,也有些投其所好。
ps:
下一章——
當謝老爺子知道自己喜歡的書法大師是未來孫媳婦時……
當謝老夫人知道自己崇拜的心跳刺繡師是未來孫媳婦時……
晚安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