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一邊想着,一邊快速收拾好行李,下樓辦好手續,酒店中此刻也是人心惶惶,但是沒有交通工具,很多人也隻能坐等。
大廳裏不少人都在用手機打電話,唐川甚至聽到了中文,顯然這個酒店同樣有來自華國的遊客。
“什麽?大使館還沒有準備好接我們的巴士?現在這種情況,比那個什麽小島遇到台風恐怖多了,這核輻射可是在空氣中無處不在啊!
你們應該是我們在國外的堅強後盾,這個時候……咦,竟然挂我電話……我一定要在網上曝光你們對待人民的态度!”
一個30歲左右,留着蓋頭發型的男子聲音,讓大廳中聽得懂中文的人紛紛側目,這人是不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先不說這麽短的時間能不能租到這麽多巴士,就是來芭骊旅遊的華國遊客人數就不是小數目,隻怕沒有那麽多巴士來載運吧。
看到很多人看自己,蓋頭男子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口中還罵罵咧咧的,忽然看到身旁走過的唐川正盯着自己,不由地瞪着小眼睛,罵道:“小屁孩,你瞅啥?”
唐川不由地笑了,這人是看自己外表瘦弱的樣子好欺負嗎?
當下回了一句,“瞅你咋地?”
蓋頭男子臉色一滞,不由地心火大起,指着唐川罵道:“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屁孩,再瞅試試!”
唐川臉色一沉,自己靈魂經曆兩個身軀,都是自小沒見過親娘,這種心理的痛被唐川埋的很深,這一刻忽然被這蓋頭男子罵了,想也沒想,身形一晃,一拳打在蓋頭男子小腹。
趁着蓋頭男子痛得彎腰的功夫,一掌拍在蓋頭男子腦後,蓋頭男子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唐川口中吐出一句“傻缺!”便拖着行李箱,去了餐廳。
大廳中的華國人全都呆了,這劇本不對啊,不是應該壯漢欺負少年的嗎?怎麽壯漢反被少年打暈了?
那少年出手極快,大家都沒看清楚,壯漢已經暈倒在地。此時有個女人跑過去,将壯漢喚醒,顯然是他的同伴。
唐川完全沒管這些,到了餐廳就點了一大堆食物,到底是五星級酒店,此時仍然提供給大家力所能及的服務,雖然他們中也有想逃離的,不過在法藍西總統講話後,心裏多少安定了一些。
畢竟芭骊距離事發的核電站所在地有95公裏,塞納河中污染的水流,政府也正在進行截流工作,短時間應該不會影響到芭骊城内。
唐川直接在酒店餐廳用了早餐,又把多點的食物和水直接打包後,才離開酒店,向着北面徒步而去。
唐川自從恢複身體後,進行體能鍛煉時,總能感覺到身體素質每經過一次極限鍛煉,就能提高一段。
最後出院那兩天,爲了更好地提升體能,特意去了一家健身會所,讓自己突破極限,否則唐川也沒那麽大的把握,面對那些窮兇極惡的恐怖分子。
爲此,胖子李澤悄然出院時,都沒能聯系到自己,那時唐川的手機正躺在會所更衣室的箱子裏。
此刻既然芭骊對外的交通近乎癱瘓,那真的不如兩條腿好使,自己也正好再次挑戰一番體能極限,從而獲得又一次的突破。
唐川已經搞清楚了,這個靈魂異能,對于身體也在進行着潛移默化地改造,或許到了一定程度,強大的靈魂和身體匹配之後,真能成爲超人了。
他現在的嗅覺、聽力、眼力、心算力等都達到了20米範圍内,将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都能感知到。
幸好能夠自我調節感知強弱度,否則這樣的全方位的感知讓人可受不了。
不過此時走在有些混亂的芭骊街頭,唐川還是提高了六識的靈敏度阈值,讓自己可以感知周圍動靜。
唐川一路穿過塞納河,向着北面穿街過巷,看到還是有不少人拿着大包小包,或者擠公交、地鐵,或者開車向着城外而去。
看來雖然總統講話了,可是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核輻射的恐怖在當今互聯網時代,分分鍾谷歌出來。
當年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爆炸事故,附近5萬多人的小城,30個小時之後才被轉移,後來基本上都得了癌症陸續死去。
這一次,有專家根據衛星拍攝的逽壤核電站被炸毀的圖片分析,認爲洩露的核物質總量要遠遠超過切爾諾貝利核事故那一次。
這個消息經過互聯網的傳播,隻要聽說的芭骊民衆,沒有不害怕的,總而言之先撤離了再說,如果真的沒事了,再回來也不遲啊。可是如果沒撤離,反而被輻射到,最終死于癌症可就不劃算了。
這就導緻芭骊出城的道路車流過大,再加上大家心情慌亂,事故頻發,才讓道路被徹底堵死。
一路上,唐川注意到有不少軍警在一些重要建築和街口布設了警戒線,顯然是防止發生進一步的惡性事件,這個時候的人們,心理往往被災難扭曲了。
經過一些無人的小巷時,唐川遭到了5次打劫,遇到兩次強奸,這些罪犯和救下的女人都被唐川直接送到大街上的軍警那裏。
這個過程中,唐川等于多了一些實戰搏鬥的機會,讓這具身體進一步達到理想的狀态。
當然,最讓唐川滿意的是,從一名歹徒手中得到了一支PA15 9毫米手槍和部分子彈,這個可以防身。
畢竟如今法國可是比較亂的,再遇到有槍的歹徒,也不必總是用催眠的方式,萬一還沒催眠,對方就直接開槍了,雖然自己六識敏銳,也未必就能近距離躲開子彈啊。
當唐川來到芭骊第十區時,這一帶的街道上,車已經很少了,人也難得見到幾個。
剛剛從一處小巷走入一條橫街,就看到一輛大巴車高速從眼前沖過,然後唐川就聽到一連串的巨大撞擊聲。
唐川扭頭看去,隻見肇事的大巴車也不管自身撞損情況,竟然一路不停,揚長而去,隻留下橫街兩邊橫七豎八地被撞損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