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蘇庭入住了信天翁爲他挑選的洞府。
接風洗塵之宴,在蘇庭秉承低調内斂的原則之下,倒也并不多麽隆重……主要還是他自家知曉,此番在元豐山得罪了諸位長老, 得罪了無數弟子,真要辦得過于隆重,氣氛不免尴尬。
隻是夜間,信天翁來訪,道出一事。
——
“通玄界?”
“不錯。”
“原來這元豐山之内,仍然内藏一界。”蘇庭頗是驚訝, 他本以爲元豐山便是一方洞天, 與外界隔絕,如同一方小天地那般,現如今信天翁所言,這元豐山洞天之中,居然還藏匿一界,着實出乎意料之外。
“正是。”信天翁緩緩說道:“實際而言,這元豐山隻算外層,唯有通玄界,才是真正的洞天所在,内中曾是道祖所居。”
“哦?”蘇庭眉宇一挑。
“道祖居所,自有大道痕迹,如能在其中得悟,必定獲益無窮。”信天翁這般說道。
“獲益無窮?”蘇庭沉默許久,道:“什麽益處?”
“一部至高無上的法門。”信天翁說道:“此乃清原祖師修行之法,昔年祖師在此修行法門,存于這洞天之内,如若能悟,便可得益。”
“掌教許我入通玄界,參悟這一部至高之法?”蘇庭眉頭一挑, 神色異樣。
“不錯。”信天翁點了點頭。
“爲什麽?”蘇庭緩緩說道:“元豐山秘地,至高無上的法門,哪怕在本門之中,也不是誰都能進去的罷?”
“你說得是。”信天翁說道:“數百年來,踏足通玄界之人,不足雙掌之數,但無人能夠從中悟得此法。”
“無人能夠悟得此法,所以可以許我入内?”蘇庭摸着下巴,略感無言,道:“這不是原因,否則你元豐山數百年來,入内參悟之人,也不足十位,又是怎麽回事?”
“因爲掌教猜測,你或許有望得悟。”信天翁說道。
“這麽看得起我?”蘇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滿是贊賞,道:“不愧是一宗掌教,眼界果然不凡。”
“你修成道意,兼并五行。”信天翁神色冷淡,道:“而昔年道祖也是凝就道意,而且……”
“而且如何?”蘇庭問道。
“你所學修行的功法,源自于夭折的先天雷神,而今此法乃是雷部總兵使者古蒼所有……”信天翁說道:“本門創派祖師青帝是道祖記名弟子,而雷部總兵使者生前,則是道祖親傳,你得他授法,與清原祖師,一脈相承,故而有望。”
“哦?”蘇庭眉頭一挑,道:“原來如此。”
“正是如此。”信天翁并不否認。
“嘿嘿嘿……原來還是你高攀了本神君……”
蘇庭嘿嘿一笑,照這個說法,他名義上的師尊便是雷部總兵使者,而雷部總兵使者乃是道祖親傳。
實際上說來,蘇庭才是嫡系一脈。
而元豐山門下,反倒是青帝這記名弟子的後輩。
如今看來,元豐山之所以待他這般重,或許便是因爲這一層的緣故。
但元豐山終究勢大,絕不可能視蘇庭爲正統,隻能重視于他。
可是許他入通玄界,絕不可能這般簡單。
“這般看來,我确實極有可能悟得昔年祖師所留。”
蘇庭緩緩說道:“隻是元豐山倒也大方,不需要我履行什麽條件麽?”
信天翁說道:“定下痕迹。”
蘇庭嘿然一笑,道:“定下什麽痕迹?”
信天翁說道:“通玄界之内,道祖昔年所居,隐匿洞天之中,時隐時現……掌教曾入通玄界,莫說領悟道祖之妙法,便是連那居所,也不曾得見。”
蘇庭略有恍然,道:“這般說來,元豐山是有了方法,可以讓這道祖所居,常年得見?”
信天翁點頭道:“本門青帝祖師,煉就一門仙寶,隻要有所标記,便可感應。這仙寶于二十三年前煉成,但近來無人能有資格踏足通玄界,你算是第一個。”
蘇庭摸着下巴,略有沉吟,道:“隻要我定下标記,今後元豐山門下踏足通玄界,便可尋得此處,得悟法門?不過照他說來,以往也有踏足通玄界的,但卻無人得悟……”
信天翁繼續說道:“這是你一場機緣,須得自行把握,想要悟法,便先要尋得道祖居所,待到那時,能否悟得此法,便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蘇庭嘿了一聲,道:“聽你老兄的意思,我的優勢比之于他人,或許隻在于容易尋得道祖居所,未必悟得出此法?”
信天翁歎道:“你不知此法深淺,須知……”
蘇庭說道:“我尋得了地方,就不做标記,回來跟掌教說沒找到,你覺得怎麽樣?不管掌教信是不信,但至少以我的身份,掌教總不至于處置我罷?”
信天翁面色變了變,想起這厮的卑鄙無恥,着實是幹得出來這種事情的,當下深吸口氣,神色頓改,認真說道:“老二,你天縱奇才,當世天資第一,連小仙翁葛正軒都自愧不如,我與掌教對你信心十足,俱都一緻認爲,你定能開悟,才許你入這通玄界之内。”
蘇庭聽到這裏,才算滿意,說道:“通玄界何時打開?”
信天翁緩緩說道:“須得稍作籌備,大約十日之後,可以打開通玄界,送你入内。”
說着,信天翁繼續說道:“這十日間,你正好熟悉一下元豐山,而且,你身上的法寶法器之流,路數太雜,用處不大,正好借此機會,統一整理,物盡其用。”
蘇庭微微點頭,道:“這個我倒是知曉。”
他得寶無數,底蘊深沉,堪稱家底豐厚。
但真正用得上的,并不算多,主要是類型太雜。
此番在元豐山,統一整理,物盡其用,必有大益。。
“通玄界一旦可以準許入内,爲兄将會告知于你。”信天翁這般說道。
“如此也好。”
“嗯,既然如此,爲兄這便……”
“慢着……”
“哦?還有疑問?”
“此法……何名?”蘇庭摸着下巴,神色異樣。
“此法……”信天翁頓了一下,繼續道:“名爲六月不淨觀。”
“六月不淨觀?”
“正是。”
信天翁緩緩說道:“故而通玄界内,道祖居所,本門尊爲‘六月觀’。”
來上海參加閱文的研修班,六月昨晚三點睡,六點起,下午才到上海,在機場抽空碼了半章,然後寫到現在,總算搞定一章……再看看我身邊這群爲了聊天打屁,決心集體斷更的勇士【别說是我透露的】,這樣看看,我還真是勤奮,簡直感動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