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周振海面若冰霜的說道。
這些年,由于身體的原因周振海早就将家族事務交由周宏偉來打理。
而周宏偉這個人原本就擅長陽奉陰違,在周振海的面前表現的畢恭畢敬。背地裏早就開始鏟除異己,建立自己的勢力。
所以,有很多見不光的事情,都是周宏偉瞞着周振海在背地裏進行的。
更不要說周振海讓他去找周欣藍母子這件事情。完就是他使用詭計故意挑撥周振海與周欣藍之間的感情。
不僅沒有對周欣藍說出真實情況,反而用欺騙的手段,使得周欣藍對父親産生了誤解。
同時也讓葉風對周家,對周振海産生了巨大的誤會。
如果不是那次墜機事件,讓葉風的消息上了燕京電視台的頭條,恐怕周振海還會被一直蒙在鼓裏。
“你别聽這個人胡說,我什麽事情也沒有做。”周宏偉連忙反駁道。
“王律師,我再問你一遍。我的遺囑現在在哪裏?”周振海已恢複了元氣,話語間那股淩厲的氣勢展露了出來。
“周總……”王律師此刻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遺囑,現在到底在哪裏?”周振海已經察覺到了事情的詭異之處。
因爲周振海看到王律師和周宏偉兩人對遺囑這件事情都緘默不言。眼神中閃爍躲避,表現的非常驚慌。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人群最後面的周文,悄悄弓着身子準備往病房門口躲去。
周振海因爲被周宏偉擋住視線所以沒能看清楚周文的動作。
就在周文暗自竊喜,準備轉身飛快的跑出病房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差點忘了還有你!周公子你準備上哪兒去啊?”擋住他的那人正是葉風。他雙手抱住胸口冷冷的看着周文說道。
“沒……沒準備去哪!我尿急上個廁所還不行嗎?”周文緊張的說道。
“上廁所自然沒有問題,隻不過你這手裏拿着的可不像是衛生紙啊!”葉風眼神犀利一眼就看到了周文懷裏的那張遺囑。
“關你……”周文的話還沒說完,葉風的手就迅速的伸了過來。
“來,讓我看看這到底是什麽東西。”葉風話音剛落,被周文藏在懷裏隻露出小半截的遺囑此刻已經到了葉風的手裏。
“老爺子,我看着這東西,怎麽好像你說的那張遺囑啊!”葉風一把躲過周文準備回搶的手。
腳下步伐輕晃,瞬間閃過周文的身體,來到周振海的面前。他将遺囑遞給周振海,還不忘回頭周宏偉父子嘲諷了一句。
“老爺子,現在還健在。你們就把這遺囑拿到了自己手裏。不知道到底是何居心。”
聽到這話周宏偉的臉瞬間變得僵硬,如今證據已經被葉風當場抓到再想抵賴恐怕是不成。
而王律師已經被吓得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隻見他爬到周振海的病床前緊緊的抓住周振海的褲腿,面帶哭腔的說道:
“周總,這件事真的跟我沒有一點關系啊!”
“是您的兒子周宏偉非得要從我手裏把遺囑搶走,我是被他逼的沒有辦法才給他的。”
“我在您手裏做了這麽多年的事,您知道我的爲人。我是不可能做那種背叛你的事啊!”
王律師整個人帶着哭腔絮絮叨叨的在那裏說着。
這些年,他仗着周振海對自己的信任在下面撈了不少錢。而且周家能夠給他的遠遠不止金錢,還有各種各樣的隐形福利。
在整個燕京的律師圈,王律師不管是在收入還是名望方面都遠遠高于同行。這都是得益于周振海對他的信任。
他之所以如此不顧臉面的抓住周振海的褲腿苦苦哀求,是因爲他知道這件事情一旦被周振海怪罪下來,他将從此一無所有。
“哼!”周振海毫不留情的一腳将他踹開。
“你現在不僅僅是背叛了我,還辜負了整個周家對你的信任!你個賣主求榮的家夥,馬上給我從這裏滾出去!”
“從今往後,我不想在燕京在看到你的身影。找個小城市重新換份工作吧,律師這一行你這輩子都别想再踏足了!”
周振海說完再不顧王律師的苦苦哀求,讓門口守候的周家下人将王律師拖了出去。
同時在周振海的安排下,病房的大門被關了起來。裏面隻剩下葉風和周宏偉父子。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周振海已經下定了主意要将整件事情徹底調查清楚。
“葉風,你過來。”周振海一臉慈祥的說道。
“我是你的外公,雖然這些年一直沒有盡到一個外公應盡的職責,但是從今往後我會好好彌補的。”
“首先外公要向你道個歉,是我對不起你的母親。甚至連這最後一面都被人利用。”
說到這裏周振海狠狠的瞪了周宏偉一眼。
“現在,請你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外公。因爲外公也跟你一樣被人蒙在鼓裏。爲了讓我們倆外孫冰釋前嫌,外公想聽你把整件事情都重新再說一遍。”
周振海的語氣非常的誠懇,顯然他的心裏已經有了決斷。
“嗯。”葉風點點頭,語氣也沒有了之前那般的冷漠。
葉風也明白了整件事情其實是周宏偉在裏面搞鬼,自己的外公周振海也不過是被周宏偉蒙蔽的對象之一。
于是,葉風開始從周宏偉第一次去自己家說起。
包括這之中怎麽威脅母親來燕京,以及想要強行将母親帶往燕京的事情。
當然了,還有周文在學校裏給自己使絆子,下狠手的事情也被葉風拿出來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這倒真是讓周宏偉父子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原本這是周宏偉父子用來挑撥葉風跟周振海之間關系的說辭,跟遺囑的事八竿子也打不着。沒想到卻被葉風利用,成爲周宏偉父子蓄意打擊報複的罪證。
周文聽到這裏頓時臉都氣得綠了:尼瑪葉風,明明是你将老子打了個半死。這你怎麽不說?
但是周文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言辯解。
因爲在葉風講述的過程中,老爺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周振海看上周宏偉父子的眼神已經從責備變成了震怒。
病床茶幾上的一個玻璃杯子被盛怒的周振海一把砸到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