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是權傾朝野的權臣,一個是當今皇上的親堂叔,身份地位無人能及,滿朝文武都不敢插嘴,唯一能插嘴的永興帝朱慈烺也得了張斌的暗示,不要參與其中,所以,他們雖然吵的火藥味漸濃,朱慈烺也沒有出言阻止。
張斌已經被朱由崧的狂妄無知和胡攪蠻纏給惹怒了,說出來的話自然沒那麽好聽,他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們是在罵皇室宗親,你們就是幫蛀蟲,大明的禍根!
朱由崧也來火了,他口不擇言道:“反賊造反你不管,反倒把責任推到我們身上來了,你這意思是反賊造反有理是吧,你也想造反是吧?”
這點小伎倆也在自己面前賣弄,想讓自己上套嗎?門都沒有!
張斌毫不客氣的回怼道:“反賊造反是國法難容,你們逼的人走投無路,不得不造反,天理難容!”
朱由崧厚顔無恥道:“什麽天理難容,你這意思你就是天理嗎?你眼裏還有王法嗎?”
這幫無恥之徒,張斌知道這些家夥是不可能同意置換土地的,他隻是想讓文武群臣看看這幫家夥的嘴臉,現在他們的嘴臉也暴露的差不多了,他也懶的跟這幫無恥之徒糾纏下去了,他冷冷的道:“你想講王法是吧,好,我會跟你講王法的,現在,我問你,置換土地,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同意,那是不可能同意的。
朱由崧傲然道:“本王早就說過了,我不同意,而且我們皇室宗親都不同意,還有,我們的封地你最好感覺還給我們,不要借口清剿反賊意圖私吞。”
張斌沒再搭理他,而是對着五軍都督府那幫勳貴道:“還有誰不同意,一并站出來!”
這下,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原本群情洶湧的勳貴武将們竟然不動彈了!
沒辦法,這會兒掌管五軍都督府的勳貴武将大多是永樂勳貴,洪武勳貴就沒幾個,永樂勳貴不動彈,剩下的幾個洪武勳貴怎麽敢動彈。
張斌鎮住五軍都督府的勳貴武将之後,又對着下面文臣曆聲道:“還有誰不同意,站出來!”
卧槽,這架勢,誰站出來誰死啊,誰敢站出來,上次跳出來的文臣也縮人堆裏不敢動彈了。
大家都以爲張斌要當廷發飙了,連福王朱由崧都有點戰戰兢兢了,沒想到,張斌卻突然對着朱慈烺拱手道:“皇上,除了以福王爲首的皇戚不同意置換土地,其他人都同意了,請皇上聖裁。”
這個怎麽裁定啊,皇親國戚才是大頭好不好,朱慈烺想了想,無奈的道:“既然福王代表的皇戚堅決不同意,那就擇日再議吧,退朝。”
一場激烈的争論就這樣結束了,福王等皇室宗親征得永興帝朱慈烺同意後,一起去了衛輝府,在潞王那裏等候消息,他們的意思,既然已經來了,那朝廷就把封地還給他們吧,省得他們來回跑。
連永興帝朱慈烺都要對這幫叔伯叔爺爺客客氣氣,張斌貌似拿這幫皇親國戚一點辦法都沒有,事實是這樣的嗎?
五天後,午時許,衛輝潞王府,潞王朱常淓正設宴隆重款待一衆從京城趕來的皇室親王,王府侍衛統領突然急匆匆的趕過來,趴地上惶恐道:“王爺,不好了,京城方向突然趕來上千錦衣衛缇騎,說是要捉拿福王、襄王、蜀王等王爺!”
福王朱由崧、蜀王朱至澍、襄王朱常澄等均吓得臉色大變,他們知道,這是張斌有意報複他們呢,潞王朱常淓卻是氣得拍桌怒喝道:“放肆,傳本王命令,讓他們滾回京城去。”
他的話剛落音,外面突然一陣大亂,錦衣衛指揮同知戚盤宗面無表情的帶着數百錦衣衛緩緩向宴會大殿走來,沿途凡是敢上前阻擋他的王府侍衛全部被錦衣衛放倒了!
戚盤宗就這麽酷酷的走進大殿,對着潞王朱常淓拱手道:“王爺,下官奉太師衛國公張斌張大人之命前來捉拿人犯,冒犯之處還請海涵。”
說罷,他便一揮手,示意身後的錦衣衛上前拿人。
潞王朱常淓氣得拍桌怒吼道:“放肆,張斌真以爲他可以隻手遮天嗎,竟然敢私自捉拿皇室親王!”
戚盤宗見狀,擡手令兩邊的錦衣衛停下來,随即抽出幾張狀紙,朗聲念道:“現有原成都知府狀告蜀王朱至澍......。”
他洋洋灑灑念了一大通,大緻意思就是福王、襄王、蜀王目無王法,強取豪奪,強搶民女,殘殺平民百姓甚至是朝廷官員,念完,他随即厲聲大喝道:“拿下!”
潞王朱常淓見戚盤宗停下來念狀子,還以爲以爲這家夥不敢動手了呢,沒想到這家夥念完狀子又動手了,他氣得直接站起來怒吼道:“住手,皇室宗親自有宗人府管轄,你們竟然敢私自抓捕,還有沒有王法了?”
戚盤宗假假也是個國舅爺,他可不怕什麽皇室宗親,他直接冷冷的回怼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們犯了王法同樣要治罪,宗人府還管不到王法,給我拿下!”
潞王朱常淓見無法阻止錦衣衛抓人,隻得指着戚盤宗怒斥道:“好,你竟然敢助纣爲虐,你給本王等着,本王定當聯合所有皇室宗親,讨還這個公道。”
傻叉,怕你爺就不來了,還敢威脅我,哼。
戚盤宗冷冷的道:“王爺,你不用急,誰犯了王法國公爺都不會放過的!”
潞王朱常淓聞言,吓得臉色一變,王法,他們這些王爺誰沒犯過,強取豪奪,強搶民女,殘殺平民百姓甚至是朝廷官員這些在他們這些皇室親王眼裏都不算什麽事,隻是有的犯的少有的犯的多而已。
他下意識緩緩把手放下來,臉色複雜的站在那裏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福王朱由崧、蜀王朱至澍、襄王朱常澄等叔伯兄弟一個勁的喊救命他都無動于衷。
戚盤宗就這麽押着幾個皇室親王揚長而去,一路根本就沒有做絲毫遮掩,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打馬上了官道,經過沿途的大小城池和驿站,直奔京城而去。
很顯然,張斌這是在殺雞儆猴呢,皇室親王又怎麽樣,犯了王法,他衛國公照樣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