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素辛在的話就能看到在空氣中的能量場作用下,這些粉末自動出現一道道的軌迹…
原來對方是根據這個來判斷力量場的流動啊。
其實這種比素辛直接用靈眼“看”起來的軌迹更直觀,但也更加粗糙。
不過真一能夠用這種方法把虛無缥缈的能量場具象化,可見這師徒兩人還是有些手段的。
其實真一現在和另外幾個人一樣,都看不到這樣的能量場的流動。
想要看到,還必須再次施法才行。
隻見真一又拿出一張黃符,夾在兩指間,随手一抖,符紙“噗”地燃了起來。
他将符紙仍在空中,真一口中念着咒語,符紙竟是懸而未落。
緊接着,空氣中漸漸顯現出一道黃色的氣流,就如同能看得見的風流動的波紋和軌迹一樣。
周圍人啧啧稱奇,這道法果真精妙啊。
真一作法之後,略顯疲憊,畢竟這些都是需要消耗體内真氣的,他好不容易才修煉出一點。
不過真一想到自己初來乍到,對方又是這裏首屈一指的大戶,爲了鎮住場子,也爲了等會讓主家乖乖拿更多的銀子出來。
他也是夠拼的了。
周圍人完全被眼前玄幻的場景驚呆了,貌似忘來這座宅子的詭異和陰沉了,竟都拍手叫好起來。
就連葛先雲也忍不住稱贊……
他其實心裏還有些奇怪的,之前素辛大師幫他連破幾個案子,後來又幫他解決了母親的事情,貌似并沒有看見她做什麽呢…
所謂外行人看熱鬧,内行人看門道。
一時間,葛先雲也弄不清楚,真一大師和素辛大師之間究竟誰更厲害。
不過若是真一大師師徒能幫海家把事情擺平,他也算是還了海家的人情了。
海耀輝看大師出手果真不凡,心中充滿期待,現在,總算能夠幫父親平反了。
其餘人不知道真一現在的狀況,但是妙君卻非常清楚自己師傅有幾斤幾兩。
此時看到師傅露出疲憊之色,很是心疼,連忙上前,拿出帕子擦拭師傅額頭上的汗珠。
“師傅……要不歇一下吧。”
真一說道:“這裏的确有些奇怪,等會你在旁邊不要過來,我先去探一探。”
因爲海耀輝隻是把衆人帶進府中,引到父親居住的院子裏,至于其他并沒有說。
他可不想讓别人覺得他是一個連自己親生母親都出賣的人。
所以此時真一便是想根據這裏的立場判斷,影響海老爺昏睡不醒的根源在哪裏。
現在好不容易分辨出來了,于是連忙收了東西,順着那黃色粉末組成的特殊氣流尋去。
最後,他們停在一處院落中。
海耀輝知道,這裏正是自己姨娘居住的地方。
沒想到果真和自己看到的和猜想的一樣。
真一抽出銅錢劍,指着前方的小樓,問道:“前面居住何人?”
海耀輝一臉詫異,有些懵懵的,道:“那那是我姨娘住的地方?大師,有什麽不對嗎?對了,我姨娘在裏面,會不會有事啊?”
他的關切擔心之情,讓妙君心有恻恻,連忙安慰道:“海公子不要擔心,雖然作用在海老爺身上的立場指引向這個方向,看樣子也不是一兩天了的了,你且放寬心,我師父會查明情況的。”
海耀輝盡管此刻在心中無比渴望讓他們趕快把那個讓自己蒙羞丢臉的女人清理掉,爲海家清理門戶,但是表面上仍舊非常的關心。
就連一旁的葛先雲也安慰他。
真一在口袋裏掏摸一陣,終于摸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符紙,如果素辛在這裏就會看到這張靈符品級不一般。
基本上可以跟她的靈符可以媲美了…隻能是基本上,其實還是差一截。
真一有些肉疼,不過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裏,隻能背水一戰。
因爲作用在海老爺身上的東西,氣息指引是這裏。
就像解開繩結一樣,隻有找到源頭才能讓海老爺蘇醒過來。
雖然海耀輝說這裏是他姨娘居住的地方,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隻能拿出靈符來鎖定目标。
真一揮手把靈符打到空中,靈符便懸停不動,然後雙手握出手印,開始念念有詞。
以他現在的能力要催動這樣級别的靈符還差一點,關鍵是他的神識還沒修煉到可以随意外放的程度,便隻能用這種咒語和手印相結合的方法。
不過,也正是因爲他的這一番做派,反而讓衆人覺得這大師真是了不起。
妙君看着師傅接連施了兩次法術,現在已經非常吃力了,心中無比擔憂,可是她的能力更弱,現在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她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悔之前在縣衙的時候,口快接了這一單生意了。
可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
隻見靈符在真一的催動下,在院中飛舞着,它有幾次飄向前面的小院,可是又飄了回來,就像是那裏有一層無形的結界擋住一樣。
試了幾次都是這樣,真一感覺更加吃力了。
他咬着牙關,問妙君:“君兒,你能感應到前面有什麽東西嗎?爲什麽靈符會進不去?”
妙君其實也覺出不妙,但是她真沒“看”出什麽來。
不過看師傅現在情況着實不容樂觀,于是便再次閉上眼睛,雙手的食指中指并攏抵在太陽穴上,這樣可以把所有的意念集中到一點上。
再次“看”去,這一次,她發現前面的小樓前面果真有一層詭異的能量波動。
她的意識稍一觸及,便被直接彈了回來。
“啊——”
妙君頓時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身體也不由自主朝後面倒飛了出去,就像剛才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她胸口一樣。
噗——
妙君坐在地上,吃痛地弓起身體,吐出一口鮮血出來。
“君兒——”
真一心中一急,顧不得自己正在施法,本能的就朝徒弟沖了過去,把妙君抱進懷裏,焦急地喊道:“君兒,君兒你怎麽樣?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