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修爲卻漲了一大截啊,還有天機樹,神識……這才是最重要的。
素辛整理好這些,看了眼這塊大石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紮紙店老闆故意弄來壓住這碎片的,但是不管怎樣,現在上面已經沾染了與這個世界規則不同的法則氣息,盡管再過些年這上面殘餘的法則氣息會随着時間流逝而慢慢消失,但是這裏畢竟是城市,對周圍人總歸影響不好。
素辛甚至懷疑之前經常死人也跟這個不無關系,畢竟那“虛無”法則代表的是“死”,即便隻有一點,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于是意念一動,将這塊大石頭全部收進葫蘆最下面的空間裏。
莫說,這石頭與那混沌的氣息還挺融洽的。
靈兒不無擔憂的聲音從葫蘆裏直接傳入到素辛的意識中,“小素素,我總覺得……什麽地方有些不對勁一樣…”
素辛淡定地回道:“你是說這種來自另一個極端‘世界’的法則碎片爲什麽會出現在這個時空是不是?”
靈兒忙不疊地點頭:“你說是不是因爲這個,那個神域的傳送陣才将你傳送過來的?”
素辛聽到靈兒很是擔憂的詢問,也知道現在接觸的東西實在太過霸道,也幸好因爲她有天機之力,否則…恐怕結局和一婆婆、孟婆等人差不多了。
于是輕松地笑笑,安慰道:“不管是什麽原因,現在我已經在這裏了。我來了,這個世界必定會因此而不同!”
“我來了,這個世界必定會因此而不同!”
平淡的語氣中盡顯豪爽和霸氣!
有一刹那,靈兒看着小素素身上像是有一個無比強大的巨人屹立着,讓她不由自主地崇拜和誠服,小眼睛冒着小星星…
帥不過三秒,咕咕——
這樣“霸氣側漏”的時刻一下子被這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
素辛本能地摸摸幹癟癟的小肚肚,唔,好餓呀。
靈兒也頓時從剛才那種“奇妙”的狀态中恢複過來,見小素素又恢複到之前那種“賤賤”的樣子了,就好像剛才的“豪邁霸氣”隻是她的錯覺一樣。
其實相對于小饕而言,靈兒覺醒和跟着素辛的時間稍短。
小饕是“親眼”看着素辛是怎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他知道小素素在一步步的提升中,那樣的“豪邁霸氣”早已逐漸印入到她的骨子裏,隻不過她一般情況不會表露出來而已。
此時天邊出現一道魚肚白,又要天亮了……
嗯,怎麽是“又”?
素辛略一沉吟,旋即是莞爾一笑。
自己先是挖洞,然後又因爲吸收了那“虛無”的法則碎片進入半休眠狀态……看起來就像是隻打了一個盹兒,實際上已經過去兩天時間了。
所以現在是第三天早晨了。
喔喔喔——
一聲高亢的雄雞鳴叫傳來,緊接着是遠遠近近的此起彼伏的雞啼,喚醒這座沉睡的城市。
素辛見身上衣裳沾滿泥土,都是之前挖洞造成的,便又重新換了一套。
略作收拾,到僻靜的巷道裏,取下身上的隐身符,這才走到就近的一間包子鋪,撿了一張老闆娘剛剛抹過的方桌坐下。
等着店家上第一屜包子……
在這個甯靜而祥和的早晨,慢慢享用着熱氣騰騰的香噴噴的美食;看着街道上逐漸多起來的來來往往的人群;聽着慢慢熱鬧起來的街上傳來此起彼伏的吆喝聲……
素辛的心情也随之變得平靜而悠遠。
正吃着,素辛嘴角突然輕輕揚起微笑的幅度。
呵,看來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啊。
剛才識海中的天機樹傳來信息,那個被她收進去的魂魄,終于将其三魂七魄捋順,并且把上面的嗜血和怨煞的氣息全部抹掉。
而且根據天機樹對其記憶搜索,可以确定,他正是珍兒的丈夫——寶元。
這寶元來曆果真非同一般,和那個黑衣人,也就是原風止城城西紮紙店老闆之間還有過一段淵源。
原來在很多年前,紮紙店老闆就發現店鋪下面有東西,後來他徒弟,也就是寶元無意中揭開封印。
裏面的東西想要出來,需要有人幫它搭建橋梁,吸收能量之類。
寶元覺得事情不對,想要勸師父,發現師父已經完全被那東西吸引了,開始搗鼓一些東西,雖然依舊是紮紙人,但是卻有些不一樣,漸漸的城中莫名其妙死人,人們都說是災星年,弄得整座城都人心惶惶死氣沉沉。
來買紙品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氣也是那東西要吸收的能量的一部分。
但是當時在城東還有另一家紮紙店,生意甚至比他們還要紅火。
于是其師父就想要把那店鋪給整了,也就是孟婆的紮紙店。
寶元爲自己當時無意中的莽撞深深懊悔,奈何現在他也沒辦法,爲了不讓師父把那間紮紙店毀了,于是就裝作學徒前去。
他實際上也在那神秘能量的引導下學過一些東西,隻是後來覺得邪門和傷天害理,控制自己沒有繼續沉迷下去。
他勉強撐了些年。
後來,寶元師父見風止城已經是一座實質上的“死城”,再下去恐怕就會露餡兒。
于是便自導自演了一場火災,然後到一個小鎮上,就是這次案子的委托者齊富所在的小鎮。
然後改名換姓,又開了一間紮紙店。
寶元以爲師父既然準備離開這個地方,以爲對方終于被自己說服,放棄報複這裏的人。
哪知一個不留神,着了對方的道,身上被那詭異能量黏上了。
最後總算等到孟婆回來才離開。
而後,他的魂魄便一直被禁锢在那紙人的身體中。
因爲他師父每個月都會施法,所以看似薄薄的一張紙,但對于困在裏面的靈魂來說就猶如銅牆鐵壁一般。
有一次,一個惡靈從裏面溜了出來,正好旁邊有一個天靈未滅的孩子,那孩子的魂魄差點被帶走。
最後被他師父也變成了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