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稍稍朝旁邊讓了讓,指着棺中說道:“這兩人已經恢複過來了,不過可能還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房縣令聽到素辛的上半句,神情說不出的激動還有意外,身體都在顫抖,急急就撲了過來趴在棺材上…
“哎呀,真的,素辛大師,你真是活神仙啊…”
跟在房縣令身後的幾個衙役聽聞也紛紛圍了過來,看着棺材中兩個活生生的人,驚異還有驚喜,總之覺得這件事真是太玄幻了。
畢竟這棺材在縣衙停放了幾天,而且之前還是他們親自從紮紙店擡回來的,他們擡過很多棺材,一下子就知道裏面有沒有“人”?什麽分量。
當時擡的時候,裏面空落落的,輕的很,就像是空棺材一樣。
隻是這件事情太過詭異,縣爺又是下了死命令的,絕對不能走漏絲毫風聲,否則就要讓他好看。
所以這個消息并沒有傳出去,但是他們自己内心卻清楚的很。
人們眼神灼灼地望着素辛,充滿了無限的崇拜之情,就差要跪下了。
素辛跟房縣令交代一些事情就準備離開。
爲了這個案子,這二十兩銀子的酬勞,她也是拼了命的。
她現在隻想回去好好“休養生息”。
房縣令聽說素辛這就要離開,也顧不得自己“老者”“大人”的身份,拽着素辛手腕不讓離開,說什麽也要吃了飯再走。
素辛肚子裏恰合時宜地“咕咕”兩聲,嘿嘿笑着,唉,既然盛情難卻,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把那白紙的根源拔掉,整個縣城的氣機都在發生潛移默化的改變。
就像當初的秭歸城一樣。
隻是究竟還有多少那些被剪成碎片的“白紙”,素辛不得而知,但是沒有了力量源泉,最後終究會被這個世界的法則和磁場所同化。
晚上房縣令做客,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微醺之際,房縣令望着素辛笑着道:“唉,這次有素辛大師前來真是我們風止縣的福祉啊,來,我代表全縣百姓再敬大師一杯。”
素辛對喝酒一點不排斥,應該說是毫無壓力。
之前她還在原生世界的時候就試過,酒裏面的能量也能爲她所用,隻是對于一個偵探來說,整天都一身的酒氣太影響形象了。
而且補充能量也不僅僅隻有喝酒,吃其他的美食也是一樣,所以她并不會刻意去喝。
但是現在人家請客,小酌兩杯還是可以滴。
靈兒見小素素已經把兩罐陳釀下肚了,竟然說是“小酌兩杯”,這臉皮也真是夠厚的。
罷了罷了,反正她現在也看習慣了。
不過有時候該吐槽一下還是會咕哝兩句,說出來自己也覺得輕松了。
隻聽房縣令說道:“大師啊…小官知道大師這一路辛苦了,隻是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可不可以……”
素辛一聽對方這開頭,就知道肯定有事。
以前她其實挺反感這句“不情之請”,既然明知道是“不情”幹嘛還要“請”。
不過看在這桌酒菜的份上,那就說說吧,反正她開零零偵探社可不就是爲了接案子,幫人解決問題,自己賺了銀子有積攢了功德造化麽。
于是素辛好爽的一揮手,道:“大人但講無妨,若是我能幫上忙的,定不推脫。不過……”
就算是對方給她灌了那麽多的酒,可是這話永遠都不能說的太滿。
房縣令連忙緊張地問:“不過怎樣?”
素辛:“不過也是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内,若是我無法解決的,還請大人多多擔待啊。”
房縣令聽了,懸着的心終于落下。
越是這樣謹慎的人越有真材實料。
那些一張口就“打包票”的,反而是半罐子。
房縣令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有一位同窗,大概十年前不知道怎麽的一直昏迷不醒,一位道人說好像是被什麽迷住了,但是遍訪高人卻都束手無策,所以想煩請大師能不能……”
素辛應道:“原來是這樣啊。因爲我現在沒看到對方的樣子,所以也無法判斷具體情況如何,不敢給你打包票。但是我答應你,可以先去看看,有沒有辦法再做決定,大人以爲呢?”
房縣令激動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就多謝大師了,我代汝貞謝謝大師了。”
說着就要站起來跟素辛行禮,素辛連忙攔住,一半打趣一半認真地道:“呵呵,大人不必如此。我開零零偵探社可不就是爲了接案子的麽,大人爲我介紹生意我應該感謝你才是呢。”
房縣令回過神,也笑着道:“呵呵,大師真是性情中人啊…”
一句話讓桌上氣氛變得更加融洽。
吃着吃着,有人來報:“大人,孟婆醒了,說要見…素辛大師。”
房縣令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之色,餘光掃了眼素辛…還在吃,還在吃…連忙說道:“大師正在用飯,稍後再說…”
素辛何其通透的人。
這一桌酒席八成都是她幹掉的,後來有加了幾道硬菜。
畢竟是房縣令自己掏腰包請客,這樣吃下來還是很肉疼的。
不過這跟整個縣今後的福祉相比也根本算不得什麽。
所以看到素辛還在吃,于是就準備推脫。
素辛說道:“呵呵,其實我也早就吃好了,隻是看着盤中還有點剩的,所謂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剩下了總是不好。既然大家都吃好了,如此,那就先去看看孟婆吧。”
旁邊幾個衙中的捕頭主薄相互看看,心說,明明就是因爲大人看到你連盤子中一根菜芽兒都要夾了吃,生怕你沒吃飽才會又點了許多菜好不好……
素辛這一頓可謂吃的是酒醉飯飽,好不滿足,感覺人生如此也是一大快事啊。
衆人回到縣衙的時候,孟婆正在縣衙的偏院中休息,實際上正在等素辛,朝着門口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