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玉成的男子讓女子在原地等着:“你先在這裏等着,我去去就來。”
說着便沖上去救其餘的人。
玉成劍術精妙,但是下手隻是将山匪震退,并沒有傷及要害,很有風骨。
可是落在山匪眼中卻不這麽覺得,一副不死不休地與其纏鬥起來。
就在這時,女子傳來一聲慘叫。
玉成回過頭一看,那些陰險歹毒的山匪竟然從後面偷襲,把他的妻子再次抓了起來。
一個山匪用刀抵在女子的脖子上,一邊往山上帶去……隻要進入山林深處,便是他們的天下了。
“大俠,大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大俠,救救我的丈夫吧…”
這山匪着實狡猾,一部分搬運東西,一部分控制幾個人質,再由幾個拖住玉成……反正他有大俠風範,不會使陰險招式殺了他們的,所以被打倒了爬起來繼續沖上去就是了。
所以此時玉成看到自己妻子再次被山匪抓了起來,奈何自己抽身不得,而且那幾個山匪就像是戳中了他的軟肋一樣,奸笑道:“哈哈,大俠身手果真了得,我們佩服。隻可惜你現在隻有一個人,這裏卻有五個人需要你救。你是選擇救你的妻子呢,還是救他們呢?”
“你卑鄙——”
“我們又不是大俠,我們要那些個光明磊落高風亮節幹什麽?你盡快做出選擇哦,你要是去救你妻子的話,我們絕不會攔着,但是我們會立馬把這幾個人殺了。如果你選擇救他們的話……看這小娘子水靈靈的,我們大哥正好卻一個壓寨夫人,放心,老大最懂得憐香惜玉……”
山匪此話一出,人們頓時哭号一片……
“大俠,救救我們吧,大俠……”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大俠救命啊”
“……”
男子眼裏就像要噴出火來,手拽着劍柄咕咕地響……此刻,他身邊都是苦苦哀求的人們,他……眼睜睜看着那夥山匪抱着财物,劫持着他妻子往山中退去……
山匪桀桀笑着,輕蔑中帶着嚣張狂妄。
得以幸存的人們紛紛過來跟男子道謝,救命恩人啊。
素辛之前還在說自己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爲這種,把善良給路人,偏偏要把自己的親人朋友限于危險境地的人,沒想到這才一出門就遇上了。
原本她看那男子武功要碾壓這些山匪綽綽有餘,沒想到……
她看着女子被山匪擄走,眼睛盯着自己丈夫的方向,從希冀,渴望……哀求……最後變成絕望,還有一絲嘲諷。
心中輕輕歎息,停下馬車,身體如老鼠一般往林中竄去。
墨血一出,以精神和神識推動,嗖嗖嗖幾聲,那些大獲豐收的山匪剛回到自己窩點,便紛紛倒下,胸口被利器洞穿一個血洞,死的不能再死了。
素辛秉着,不能無功而返的精神,在這些死去的山匪身上摸索……因爲那些搶劫來的财物,官府追查之下或許會物歸原主……當然,山匪的錢袋子裏的肯定也是搶來的,但是事情肯定在這之前…很難追查了。
剛摸了兩個錢袋子,素辛便覺得有一束目光注視着自己。
偏過頭一看,是那個被劫持的女子。
她被這一地的死人吓倒了,不過現在注意力卻在素辛拽着的錢袋子上,“你……”
素辛也覺得自己本來是行俠仗義鏟除惡勢力的大俠,光明磊落的大俠怎麽會去摸别人的屍體呢,尴尬地笑笑,“呵呵,那個啥……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看見了又怎樣?素辛還是臉不紅心不跳地把錢袋子裏的一把碎銀子裝到了自己的荷包裏。
素辛最後自然是将女子送到了山林外,玉成看到女子第一眼,問道:“那些人……沒把你怎麽樣吧?”
其餘人圍了上來:“他們爲什麽放你走了?”“他們沒對你做什麽吧?”
無數雙視線在女子身上來回掃着…
過了好一會,人們像是才注意到素辛的存在,明明應該向她道謝才是,可是他們問的第一句話卻是:“你是誰?你一個人救出來的?”
素辛深谙人情世故,怎會不知道這些人此刻的心理活動?!
剛才還爲這些人遇到山匪而可憐,可是現在,她卻連一句話都懶得跟這些人說。
直接坐上馬車,揚鞭而去。
“啧,這人怎麽回事啊?問他也不回答”
“就是,年紀輕輕的小夥子這麽沒有禮貌,活該給人當一輩子車夫……”
……
除了這一小插曲之外,素辛倒沒有遇到其他事情,很順利到達飛雲州。
還沒有到城門,便看到繁榮的集市區,鱗次栉比的棚戶區,擺滿了各種攤位。
買菜的,賣肉的,茶飲,鍋貼包子稍微遠的地方還有買衣服布匹,牲口等等的販賣區…
素辛慢慢驅着馬車,穿過長長的集市,來到城門口,跳下馬車,拿出身份文書……
守城門的兵士隻瞄了一眼,讓她交五十個銅子,算是入城費。
外地人每次進城都要交二十個錢,因爲她有馬車,所以多加三十。
進了城,首先是找客棧。
拉住一個路人問了這裏哪家客棧最好,便去哪家。
寶來客棧。
門庭很大,裝潢也不錯,除了外面,後院還有一排房子。
素辛直接要了比較清靜的上方,要一百個銅子一晚上,比秭歸縣貴了足足五倍,而且還不帶早餐和喂馬。
先交了五兩銀子,到時候多退少補。
趁着店夥計引她去房間的時候,素辛問道:“小哥,請問你知道葛家怎麽去嗎?”
店夥計名叫小莊,非常年輕健談的小夥子,一直都在跟素辛介紹店裏的情況,可是一聽到素辛說道葛家。
立馬就禁口,神情怪異地盯着素辛,上下打量一番,道:“想必客官是外地人吧?”
素辛點點頭,道:“是的,我剛從秭歸縣來,是來投奔親戚的,可是還沒有着落。我大伯說他以前在葛家認識一個人,知道我親戚家的一些情況,所以才會這麽問。小哥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