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其來曆并不一般啊。
“神力?”
素辛點點頭:“嗯,的确是非同一般力量。而且那種神力并不像是它自己獲得的,更像是與生俱來…”
寒禾聽素辛這麽一說,也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的意思是?”
素辛:“如果真如我猜想的那般,恐怕對方不是那麽容易善罷甘休。”
等會又有得一場惡戰要打了。
寒禾将房間周圍的陣法進行加固。
素辛到村子附近的一個山頭上,密切關注周圍的動靜。
她也有些好奇,自己已經将那小鬼捉了,那個女人究竟會通過怎樣的方法再次加害筱筱。
兩人戒備着,三天時間眨眼而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素辛将筱筱的魂魄一直放在靈硯的陰屬空間溫養,現在基本上完全恢複,甚至比正常人的魂魄還要強大一些。
這樣,如果筱筱以後真想選擇修煉一途的話,自己也算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
兩位老人自從三天前聽素辛說孩子最多兩三天就能醒來,就一直眼巴巴地望着。
現在三天時間已到,他們就熱切地看向素辛。
素辛走到筱筱的床邊,将手輕輕放在她的額頭上。
意念一動,将筱筱的魂魄從靈硯中引了出來,然後打入其靈台。
原以爲還要等上半天筱筱才能适應過來呢,沒想到素辛才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後傳來二老的哭泣聲:“筱筱你終于醒了,你終于醒了……”
筱筱感覺自己渾身都僵硬的很,眼皮更是有千斤重一樣,視線非常的模糊模糊,但是就在睜開眼的那一下,她隐約覺得門口那個人的背影讓她覺得很“熟悉”很“親切”。
不過父母的呼喊讓她有些艱難地把目光移向兩位老人。
努力動了動嘴唇,想喊“爸,媽”,卻發現隻是從嘴裏吐出兩個氣息,緊接着,她感到從全身傳來難以言喻的桎梏的感覺。
其實筱筱母親每天都會幫她擦拭全身,并按照醫生說的做按摩,這樣可以緩解她肌肉衰老。
可是,畢竟是幾十年了,所有機能都褪化了……
兩位老人也懂得這個道理,知道女兒醒來就是最好的,至于恢複什麽的,嗯,慢慢來吧。
一家人終于“團聚”,過了好一會,筱筱母親從房間裏出來,眼眶還紅紅的,看到素辛站在院中。
連忙上前抓着素辛的手,“真是謝謝你了……這些年我們找了很多…醫生,神婆…可是都沒有用,後來有一個神算子告訴我們,如果還想活命,還想給女兒留下一線生機的話,就必須隐姓埋名避世才行……沒想到總算等到這一天了。”
素辛想,那個神算子也是有點真本事的,知道一些事情,不能與之硬碰,唯一能做的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素辛說道:“筱筱畢竟沉睡的時間有些久,所以恢複的時間有些長。我們來的時候都沒準備,這是一點藥材,可以強健筋骨的,就當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都是以前素辛自己購買的一些補藥,現在随着修爲提升,這些也用不上了,用來做人情也不錯。
……
素辛原以爲對方會直接追到這個巫峽村來,她和寒禾一直在這裏又等了一個星期,都沒有絲毫動靜。
不由得有些納悶,難道自己之前的猜想錯了?
這天,寒禾突然收到韓警官給他發的信息。
寒禾臉色大變,對素辛道:“不好,出事了。”
把韓警官發給他的信息遞給素辛。
素辛一看,上面寫的是:紅霞市發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案子,一個鍾點工本來每周定時是周五上午去卞家做衛生,但是那天她有事耽擱了,而且其餘時間都排的滿滿的,就決定那天晚上去。結果進去就沒有出來…她的丈夫找了一晚上,第二天報警,我們去的時候,發現一個瘋女人正趴在一個女屍上啃噬,死者已經面目全非,但是鍾點工丈夫憑借衣服還有身上特征,确認是他妻子……
沒想到韓警官竟然把這麽重要的案件,如此詳細地發給寒禾,看來他在這裏的時間“收獲”挺大的。
兩人也不遲疑,跟筱筱父母告辭,便立馬折回。
原本素辛是想在這裏多待一點時間,等筱筱恢複,畢竟從她口中親自說出的肯定更真切。
但是以筱筱現在的狀況,至少需要幾個月才能恢複。
語言功能也需要慢慢鍛煉,至少最近一兩天很難。
當他們趕回紅霞市的時候,案子已經告破并進入了公訴階段。
鍾點工的丈夫強烈要求将那個女人槍斃,但是對方律師卻稱,她是精神病人,并且有精神病的證明,所以是非民事行爲能力人。
而且當時也是受害者自己在非約定時間闖入别人的住宅,又正好撞上病人發病。那律師甚至還說,或許是被害者自己做出某些過激的事情,刺激了他的當事人也說不定,所以這事怨不得别人。
雖然民衆呼聲一緻要求,精神病人也是人,難道殺人就不用承擔責任了嗎?
但是法律就是法律,最後隻責成那瘋女人的“監護人”給與被害者家人一定的賠償。
所以素辛和寒禾回來卻是連那個“瘋女人”都沒有看到,因爲被她的監護人接走了。
雖然承諾送特殊監護院裏,但是具體怎樣,他們當警察的也不能插手。
韓警官之所以把這事告訴寒禾,一是因爲之前寒禾跟他們說了,有比較奇怪的案子告訴他。
二是,韓警官也挺覺得鍾點工一家人非常不容易,一家三口,就這麽給毀了。
素辛在寒禾和韓警官聊這件案子的時候,她順便把所有的檔案翻看了一遍。
案發現簡直就像人間地獄一樣,到處都是噴濺的血漿和碎肉。被害者腹腔已經被掏空,臉上被啃的稀爛,露出森森白骨…
素辛見此,也禁不住微微皺了眉頭。
隻有畜生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