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大概隻恢複了六七成,但是心中擔憂,實在無法繼續靜坐下去。
素辛說道:“剛才我看那個爆炸後留下的坑裏有一個散發能量波動的東西,很可能是那植物的能量内核。你能禦使飛劍,你去把它撿起來吧。”
“植物内核?”
素辛點點頭,“我剛才隻是用神識感應到的,其實也不太确定。如果真的是它的内核的話,它具有那麽強的自我修複能力,說不定内核也具有某種法則,我覺得還是看看比較好。”
靜熙想了想,與素辛一同走到那個巨大的坑邊,站定,她閉上眼睛,凝神感應了好一會,才疑惑地睜開眼睛,看向素辛微微皺眉。
她的神識還無法達到那麽遠,感知也沒有那麽敏銳,也就是說剛才爆炸留下的坑的深度遠遠超出了她的神識所能達到的地方。
可是素辛卻能。剛才她說裏面有植物内核的時候,雖然措辭很委婉,但是語氣卻很是笃定。
可見她的神識比自己強大太多……但以她的感應來看,素辛的修爲最多比她高一層而已。
無論如何,她選擇相信素辛。
靜熙招出飛劍,一手抓在飛劍的劍身上,控制飛劍緩慢下降,把自己吊到坑裏。
雖然站在飛劍上肯定更拉風,但是飛劍就隻有巴掌寬,需要很好的平衡能力。
更重要的是,站上面需要分出很多精力讓自己随時注意方向或者突如其來的狀況,應對時也會束手束腳,還不如直接用一隻手抓着,隻要讓飛劍慢慢下降,就不用擔心自己會從上面摔下去,就能分出更多精力應對周圍可能出現的突然狀況。
嗯,樣子雖然是狼狽了些,但重在安全,反正在自己人面前,也不怕丢人。
靜熙很快落到坑底,隻見整個坑的四周崖壁就像是火山噴出的岩漿淌過一樣,全是高溫灼燒後留下的堅硬的焦土。
上面還又一層一層的熔融岩漿流動的痕迹。
在坑的底部是一個向下凹的半球形凹槽,大概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在凹槽的中心,果真躺着一顆拇指大小的滴溜溜的綠色珠子。
散發着微弱的綠色光芒。
沒想到果然有一顆植物之心!
她伸手抓起這顆植物之心,在手中握了一會,頓時臉上浮現驚喜之色。
好強的生命元力,不僅充滿了生機,還對身體的損傷有非常強的修複能力。
之前的震蕩波對髒腑造成的損傷,就這一會功夫就修複的七七八八了。
果真好神奇。
她低頭看着這顆珠子,又擡頭看了看上面…
而後伸手一搭,抓着飛劍,又把自己身體吊了上去。
靜熙糾結着怎樣開口,卻聽素辛笑着道:“這本來就是你最後一擊必殺的戰利品,你不會想要分給我吧?”
一句話把靜熙所有話都堵了回去,又圓了面子,“可是……”
素辛拍了下她肩膀,“如果你真要感謝我剛才的輔助攻擊的話,那你賣兩顆你剛才用的炸彈給我吧。”
素辛拎的很清楚,如果不是最後靜熙的那一次緻命攻擊,根本不可能拿下那個植物怪,而且後面素辛知道他們肯定還有很多需要用到這顆有升級法則的植物内核。
靜熙之所以會躊躇,主要是因爲在心理上有些過意不去。
但是素辛的話讓她釋然了,靜熙說道:“那個其實是我們之前在一個世界裏購買的,需要和陣盤一起使用,我們隻買了兩顆,之前在地宮的時候使用了一顆,剛才又……這是那個世界的名字和地址。”
靜熙說着,麻溜地拿出一枚玉簡,抵在額頭上,很快将一段信息印入裏面,然後交給素辛。
素辛謝過,兩人這才往城堡走去。
剛才這裏發生那麽激烈的戰鬥,還有那毀天滅地的大爆炸。
可是這城堡除了被剝去上面的綠色外,和之前一樣堅挺着。
隻是在最靠近爆炸的地方,毀掉了一角,看來,這裏所有一切都不簡單啊。
素辛看着這座灰黑色的城堡,腦海中莫名浮起一個念頭。
就像是……一個被脫去铠甲的鬥士一樣。
再次踏上台階,靜熙口中發出一聲驚異的呼聲:“咦,這裏……怎麽不一樣了。”
素辛此時也站在門口,朝裏面看去,到處都是灰塵和蛛網,還有破爛和東倒西歪的家具等等。
素辛問道:“怎麽不一樣了?”
靜熙:“這些…”
她偏頭看向素辛,“我們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這裏面十分空曠,就像是……剛剛把城堡修建好,還沒來得及搬入家具和入駐就空置了起來一樣。”
也就是說裏面并沒有這些破敗的家具。
素辛自從在上次舊樓中的經曆,就知道,即便是她的鬼眼也不是可以完全相信的。
因爲實力和等級的限制,看到超出自己實力之外的動西,眼睛仍舊會欺騙自己。
現在他們進入城堡後的場景截然不同,隻能說明跟那強大的植物怪有很大關系。
是它在幹擾人們的精神波動和思維,并且那麽悄無聲息。的确讓人後怕不已。
靜熙說着說着,她突然神情一邊,說道:“……難道說我們當時從踏入城堡那一刻起,所有一切都是被那植物怪在引導着?”
素辛點點頭,“極有可能是這樣,現在的場景才是這座城堡真實的樣子。”
雖然房間裏的場景變了,但是整體格局沒有變。
靜熙說道:“那我們現在還照着上次的路線去嗎?”
素辛:“這座城堡看規模至少有幾千間房屋,不可能每一間都去搜索,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把它炸掉的想法也直接略過……剛才那麽大的威力對它沒有一點兒影響。更何況也怕把裏面的人傷到了。
穿過前面的大廳,靜熙沿着樓梯往上面走去。
兩人進入古堡後,她們沒注意到的是,剛才被大爆炸損壞的古堡一角,此刻正以眼見的速度慢慢修複……
那些磚石,就像活物一樣,一層一層地“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