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她的樣子長得太有欺騙感了呢。
這都是因爲修煉的緣故,靈力可以淬煉筋骨皮,讓身體自然而然保持在最佳狀态。俗稱凍齡,這恐怕是無數明星們夢寐以求,哦錯,應該是絕大多數人都非常渴望的生命狀态吧。
徐隊長大概四十來歲,中等身材,面皮黝黑粗糙,國字臉,眼神犀利,看樣子應該是個“實幹”類的人。
他将素辛上下打量一番,一般人面對他都會無形中有些畏懼,他就會從對方的衣着神态語氣在腦海中勾勒出這個人的生活背景和人格品性的大緻情況,可是他卻從素辛身上什麽都看不出來。
平靜,平淡。完全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的青澀稚嫩。
他例行将案件的前後向素辛介紹一番,跟素辛先前拿到的資料基本一緻。
素辛要求先去看看那兩個嫌疑犯。因爲從他們給的資料來看,鴻博和麗麗的确是唯一可能的嫌疑人,但是沒有視頻和當事人的陳訴證據,仍然不能絕對斷言。
徐隊長有些爲難地說道:“自從對鴻博和麗麗作了精神鑒定後,那些人就把他們包圍了起來,天行的律師甚至主動當起了他們的辯護律師。還美其名曰‘人權’不能對他們嚴訊逼供。”
他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看得出他對這些人的作法非常氣憤,同時又非常無奈。
“所有想要接近他們的人都必須在他們的陪同下,實際上就是對我們監視和限制,還美其名曰‘人權’‘沉默權’。哼。現在,他們恐怕還在那裏對那兩人進行研究商讨吧。”
素辛問道:“他們?都是些什麽人?你們這裏有他們的詳細資料嗎?”
她此刻想的是,既然這些人能讓堂堂省公安廳爲之束手無策,那背景肯定很硬。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先了解自己對手的情況,有備無患。
徐隊長略微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對方一來就要那些人的資料。
那些人都隻是直接給上峰交涉,然後直接拿着一張文件,同事上峰直接打電話讓他們照做就行了,就像接待素辛一樣。所以他們完全沒想過要去查那些人的資料啊。
素辛看對方的詫異和遲疑,就知道他們沒有那些人的資料,或者根本沒想到過這些。
想想作罷,特案組派她來是幫他們解決問題的。她隻是根據自己處理問題的習慣,習慣要先搞清楚對方的底細才動手。
既然對方這時拿不出,而且那些更多的是程序上的文件,以及真正出來跟他們交涉做事的都是普通小蝦米。
思及此,素辛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不管怎樣,所有的焦點都在兩個嫌疑人身上,先看看這兩人究竟是不是“多重人格”還是患有精神病,亦或是……真的撞鬼,再說其他吧。
這時,一個警員急急跑了過來,遠遠就喊“頭兒”,正要說什麽,突然看到旁邊的素辛,神情戒備地上下打量一番,連忙收口。
徐隊長看了眼素辛,對警員說道:“這位是國安局派來的精神顧問,素…”
“素辛。”
“對,素辛,是關于那兩個人的事嗎?直接說吧。”
“頭兒,看守所那邊傳來消息,天行那邊來人,要把兩人帶走……”
啪——
徐隊長猛地拍了下桌子,“什麽?簡直豈有此理!”
那兩人用殘忍手段殺害了自己的親人,竟然随便用個理由就要爲他們開脫罪行?
這讓徐隊長怒不可遏。這是他的地盤,想把人帶走,沒門兒!
擡步時,看到旁邊的素辛也要跟上,想了想,還是讓她一起去看看吧。
素辛隐隐覺得情況比想象中更加不妙。
她雖然沒有當過jc,但是以前也看到衛岩他們辦案,從案發,到偵查,搜證,以及最後的審判定罪,是一個十分繁瑣且漫長的過程,一般情況下都要經曆至少幾個月時間才能最後真正的給嫌疑人定罪。
可是這個案子,從案發到現在不過一個多星期,還沒有送交司法審判程序,那些人就急急跳出來,莫非這兩個嫌疑人身上有對他們非常重要的東西?
反正素辛才不會覺得這世上真有那樣閑的蛋疼的“好人”,會耗費如此的精力财力爲一個普通的沒有任何背景的人開脫罪責。
如果真是“好人”的話,爲什麽不去幫那些真正的受害者,卻要來爲這樣兇殘的罪犯給與庇護?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是我們的文件,有什麽事去問你們的上司,這是上面的決定。請讓開,否則我們告你們限制人身自由,暴力執法。”
遠遠的就聽到一個極其嚣張的聲音。
一個穿着深灰色西裝,打着暗紅色領帶的男子手裏揚着一張紙,鼻孔朝着面前的警員,咄咄逼人地吼道。
警員對着這人是敢怒不敢言,怕的是自己一個不好給局子給自己的老大抹黑,但是不服氣啊,心有不甘啊,便用身體擋在前面。
看到徐隊長,警員求助地看向自己的老大。
那個律師對徐隊長說道:“你就是徐sir吧,來的正好,這是上面的移交文件,出于對我當事人的心理健康和人身安全考慮,需要轉移到安全地方,另一份想必現在已經到了你們局座的辦工桌上。你們所有的詢問都必須在我們在場的情況下進行……”
徐隊長眼睛微眯,冷聲道:“抱歉,我們現在并沒有接到任何通知,還有,這裏是警察局,如果你再胡攪蠻纏,我們會以你妨礙執法把你抓起來的。”
“你敢威脅我?你信不信我告你們濫用職權?”
“信,去告吧。”徐隊長強壓着心中怒火,冷冷回了一句,然後對旁邊的素辛說道:“走吧。”
幾個警員先前被這些律師用“告他們”威脅,此時終于揚眉吐氣,揚了揚下巴,冷哼一聲。
素辛在這堪比豪華公寓的看守所裏見到了兩個嫌疑犯,鴻博和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