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稱對方是他曾經的老師,以前他家境不好的時候在老師家裏住了兩個月,師娘待他極好,現在師娘和老太太跪下求他,讓他務必幫幫他的老師。
魯俊生說:“我答應跟你去看看,具體怎樣還要看情況再定。”
老同學忙不疊的應着:“行行,隻要你去了就成。”
在他看來,隻要對方去了,難道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麽。
魯俊生和老同學一起到了他的老師家裏,就看到四肢着地的邋遢老漢正一個勁兒地往牆腳鑽,腦袋在地上一拱一拱的,發出“唔唔”的聲音,鼻子和臉已經被完全磨破,流出膿血。
豬?
老同學的師娘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那天中午他和往常一樣喝了點小酒,晚上醒來就往地上爬。不管我們說什麽,他都隻“唔唔”地叫,送醫院檢查,也找精神醫生,都說他身體沒毛病,隻是把自己臆想成豬。我們又去問米,說是可能得罪了什麽厲害東西,她搞不定。我們是實在沒辦法才求你的呀。老頭子還有半年就退休了,他這個樣子,嗚嗚……老太太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也檢查出腰椎盤凸出,兒子工作還沒着落,媳婦又鬧騰……我們家以後可怎麽辦喲。
在老同學師娘哭訴的時候,魯俊生已經用因緣鏡照過,然後說道:“這是因果報中的現世報,沒得解。”
同學師娘:“現世報?可是我們老頭子他隻是老師,他什麽都沒有……”
魯俊生淡漠地說:“做沒做過天知道!”
同學師娘:“天哪,老天怎麽這樣對待我們喲,我們什麽都沒做過,老老實實做人…”
魯俊生不再理會,那麽重的業力,而且在他身邊這些人身上也有一些,可見她們即便沒有參與,但都是知情甚至包庇的,現在嚎這些有什麽用?
老同學看到師娘一家很可憐,“俊生,你看她們這個樣子,你就幫幫她們吧。再說,即便是真有什麽,這是法制的社會,既然一切都好好的,爲什麽還要……”
魯俊生看着他,“你真這麽想幫他?”
老同學見對方神情無比嚴肅,想點頭,又覺得有什麽不妥,隻道:“我知道你很有本事,對你來說要除掉那些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嗎?”
魯俊生嘴角突然揚起一個笑意:“哦,原來在你心中我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啊。”
老同學聽出對方的話裏的弦外之音,連忙解釋:“诶,俊生,你别這樣啊,你以前不都是說幫人就是積德。他就算是做過什麽,但是他都變成這樣了,也夠了吧。”
魯俊生輕微歎了口氣,難怪人們會說“知音難覓”,他曾經以爲對方可能是認識的人中最懂得他的,沒想到,自己在他心中也僅此而已。
不知爲何,他突然想到那次遇到的女異能者,隻是在公路邊上短暫的接觸,卻有種認識了幾生幾世的熟悉,一個眼神,一句話,便能懂得對方的心意。
甚至不由自主地想到,剛才的那一場現世報,或許就是出自她的手筆。
魯俊生隻給老同學丢下一句:“上次我跟你說的‘有事找我’,現在已經兌現,你也好自爲之吧。”
算是應了當初随口一說的承諾,也絕了對方繼續“求”他的念頭。
說完,便潇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