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打算重頭開始調查,而是考慮去怎麽處理“面具”的事情。
素辛待石峰和墨離再次詳細看完卷宗,說道:“我在後院放了些東西,你們看有沒有人脈把它處理掉,就當作我們偵探社的活動經費。”
她現在已經完全明确了偵探社或者說自己以後的發展方向,賺錢不是重點,重點是接觸更多的靈異事件,不斷磨砺和提高自己的異能。
所以偵探社的活動絕不能因爲錢的事情而有絲毫耽擱,她才會毫不猶豫把那口金棺拿出來。
至于老家的父母,她每個月委托銀行寄一些回去,足夠他們生活。
太多了反而引起他們懷疑,就算是這樣,他們也總說太多了用不完,要給她存在當嫁妝之類。
素辛說了幾次,說她現在工作很穩定,很受老闆賞識,不缺錢。
可是老人有着他們固有的思想,說多了,就催問她耍朋友沒有?什麽時候結婚?以及要盡快帶孩子之類的事情。
索性作罷。
“後院?”兩人相視一眼,再次确認了一下。
貌似他們離開的時候素辛還在休息,後院并沒有什麽能值得她專門提出來“處理”的東西啊。
素辛淡淡解釋一下:“是我從上次任務中收的東西,應該能值點錢。”
墨離已經從後院跑了一圈回來,看向石峰的表情十分誇張的震驚。
三人來到後院,看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龐然大物,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閃閃,有将近一尺厚,而裏層還有一尺多厚的瑩潤白玉。
就像是将一整塊白玉掏空成凹槽,并在凹槽底部鋪了一層水晶瑪瑙珍珠等物……
兩人看看面前的金棺,又看看素辛。
他們也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此時仍舊驚愕的下巴都差點掉地上了。
她當老大果真是當之無愧啊,一出手就是這樣大手筆!
剩下事情就不需要素辛操心了,在早之前,石峰和墨離就有各自的人脈和關系網,現在又激活了異能,再加上背後有特案組,要處理這些東西就更簡單了。
而素辛則準備聯系特案組,詢問下那兩個異能者後來的情況怎樣,或者他們還有沒有去過那個山村進行調查,以及現在還有沒有人無故失蹤之類。
畢竟詹總長需要對全國内的所有特案事務負責,所以關于這種“挂靠”特案組的“小作坊”會有專門的人負責。
負責跟零零偵探社聯絡的人叫付連生,是一個有着超強記憶異能的人,他可以完完整整地記起和重現自己經曆過的任何場景。這一度成爲他的困擾,畢竟有太多的記憶,已經嚴重幹擾到他的生活了。
比如在平時,人與人的交往之間難免沒有摩擦,或者看到某些很血腥恐怖的事情,如果是普通人,這些記憶都會随着時間慢慢淡去。而他不一樣,不管過了多久,都會無比清晰地在腦海中重現。
于是他想,與其這樣痛苦的生活,還不如讓自己變成傻子,就在這時,遇到特案組的人。然後開始給他做精神引導,讓他敢于面對自己的記憶,并且逐漸訓練他成爲特案組内部的信息傳遞員,也算是人盡其用。
付連生聽到素辛的問話,略微停頓了一下。
素辛隐約聽到對方在另外撥打電話進行詢問的樣子。
心道,莫非這個案子還有隐情?而且屬于某些保密的範疇?所以需要請示後才決定要不要告訴她真實情況?
素辛靜等一會,聽付連生說道:“那兩個異能者回來後就爲他們及時做了手術,你知道的,我們組裏有很多生命異能修複異能的人,所以他們兩人的恢複情況都非常不錯。不過在一個星期後,兩人都不同程度出現幻視幻聽,我們有精神異能者爲他們做了精神引導,也有嚴密監護,在幻視幻聽的症狀出現的第三天,仍舊莫名其妙消失,至今沒有找到他們的下落。”
素辛倒吸一口冷氣,兩個異能者被人換了皮不說,最後還在特案組的監控中突然消失……難道是那種界域?她腦袋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隻聽付連生繼續說道:“我們後來的确也派人去過那裏,但是那兩人也直接失聯。在一年前,我們的人在一次任務中貌似看到其中一個人出現。不過發現他隻是一個很平常的普通人,我們對其進行了三個多月的跟蹤,沒有絲毫異常,确定隻是一個和我們的人長得有些像的人。”
“哦?”素辛應了一聲,能夠被特案組的人盯上,那定然是對方的确在某些地方有問題。但是經過跟蹤觀察後發現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市民…這讓她不由自主又想起那個金棺中的女人。
于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能不能把那個人的信息發給我?”
付連生很是幹脆地應道:“沒問題,等會發送到你的傳真。”
素辛:“你們把這起案子交給我們,是因爲還發生了些什麽事情嗎?”
付連生:“沒錯,我們發現有很多自殺或者兇殺的案件,都有些奇怪,懷疑跟那些面具有關……”
素辛了然,旁邊的傳真機嗚嗚地響着,吐出一張張的紙。
姓名:戴曉軍
年齡:32歲
職業:小學數學老師
家庭:父母妻子以及兒子
——這就是付連生說的跟他們特案組的人長得很像的人的資料。
調查情況:幾乎将戴曉軍從出生後的所有醫院,學校,同學,朋友都進行摸底的調查,确認有這麽一個人。
幾頁都是各項證明以及相關文件的複印件,也就是說,即便是有人想要冒充,也不可能将這些信息全部更改。
素辛看了一遍,難怪特案組會放棄對戴曉軍的懷疑。
她想了想,決定親自去看看這個戴曉軍。
想到就做,當素辛趕去的時候,竟意外得知,就在兩天前,戴曉軍家發生一起意外交通事故。
他的妻子和孩子在一起慘烈車禍中喪生,而他也在素辛到來之前的兩個小時,從他們小區頂樓的天台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