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将那些所在石窟裏的僵屍挨個兒地解決掉,并把它們身上的犬牙以及屍丹全部收集起來。
這些僵屍的品級都比較高,兩顆犬牙足有七八寸長,上面自帶屍毒,完全可以用來煉制成法器,比如暗器之類的。
素辛也不怕腐臭和髒,弄了好大一堆,放到石峰和墨離兩人靜坐修煉的地方。
這些都是他們牽制的力量,等他們醒來後再分配戰利品。
素辛在小饕這個強大地圖指引下,将整個山腹内縱橫交錯的溶洞逛了一個遍。
又有了很多發現,幾乎每個溶洞裏面都有制作的僵屍,陣法等等。
素辛想到一個問題:這裏那麽多僵屍,都是屬于收取屍丹的類型,也就是說這是他們培養屍丹的一個基地,可是自己剛才從那兩個掌管者身上隻搜到幾十顆,貌似有些……少。
反正現在石峰和墨離兩人還在領悟中,于是她不僅用左眼看,還用上了神識又将整個溶洞搜了一遍。
這一次,她的神識果真發現一個地方有細微的能量波動。
破開一看,竟然是一座倉庫!
裏面一溜煙擺着箱子,足足五個,素辛神識掃過,每一個箱子裏足有兩三百顆屍丹。
二三級的屍丹最多,有三個,還有四級五級的高級屍丹将近兩箱子。
除此之外,靠牆的貨架上放着一些藥瓶,符紙等等。
怪不得,剛才她就有些奇怪,既然這裏是能量石收集點,怎麽可能隻有幾十顆屍丹呢。
韓月和杜剛兩人都是靈魂被引導過的,所以對葉天的命令絕對服從,而且他們本身的随身空進也是很有限,所以絕大多數東西都放在這裏,用完了再來拿。
素辛看着眼前這巨大的财富,愁的皺了眉頭,“這可怎麽弄的走啊。”
小饕說道:“哎,你現在的樣子也唯有用能量支撐一個空間出來了。”
因爲以素辛現在的修爲,開辟三尺見方的随身空間,就她一呼一吸之間所得的能量就能完全應付。
如果還要開辟更大的随身空間,就需要額外的能量支撐。
好在她體制異于常人,随時吃東西也行。但是小饕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
在空間裏建了一個陣,隻需要往裏面放靈石或者能量石就行,平均十天消耗一顆初級靈石。
這裏随便一顆最低級的屍丹也值幾十顆初級靈石,而這裏大大小小屍丹少說也有一千,還是劃算的很。
葉天正在密境中破陣,關鍵時刻,突然感應到一陣心悸。
他連忙停住腳步,神識從自己随身空間中的幾個玉符中掃去。
生命玉牌碎了?竟然還同時碎了兩個?
而這兩人正是他留在後方給自己源源不斷提供能量石的,竟然突然間都死了,這太不可思議。
臨行,他吩咐兩人,且莫要到外面惹事……咦,不對,難道是那件小事惹的禍?
上次老頭子在S市的勢力被一股神秘力量連根拔除,他主動找上門,願意聯手對付特案組。
所以就像随便給段局那些人一點顔色瞧瞧,正好段局的兒子段宇在祁川縣興修水利,老頭子就告訴他,那個地方的确是一個龍脈,若是能據爲己有,便有奪天地造化之功。
于是葉天便讓杜剛稍稍動點手腳,隻要把那裏的民心弄亂,根基不穩,就能竊取那股氣運。
可是他轉念一想,杜剛他們一向做事都非常謹慎,都是讓小鬼出面,從未有出過差錯,怎麽突然就……
究竟是誰?
竟然接連壞了他的好事。
上次是在洪家渡頭,莫名被人從内部破壞;
這次又把他費盡心機建立的能量石的供給基地毀了,簡直豈有此理,此仇不共戴天!
最郁悶的是剛才葉天正破陣到關鍵時刻,因爲感應而分心,于是所有演算都變得模糊起來,想要破陣就必須從頭來過。
可是他現在心浮氣躁,根本沉不下心來,不得已,隻能從裏面退了出來。
找到老頭子,打算讓他回去一趟,查查情況,究竟是誰在背後陰他們。
“老頭子”本名胡溫,其實并不老,看起來約莫三四十歲,面皮白皙,微微有些發福,隻因一直都帶着一個面具示人,自稱老頭子。
是當世隐修胡家的一個旁系子弟,因爲天資一般,在族裏不受重用,偏偏自己心機很重,就走旁門左道,陷害同袍,被發現後逐出家族。
他一心想要幹一番大事業,讓胡家那些迂腐的老東西知道“莫欺少年窮”的真谛。
隻可惜,旁門就是旁門,入不得大堂,最後被素辛歪打正着搗毀他在S市的根基,後來差點被排擠出進入西北秘境的資格,然後搭上葉天這條線,這兩人也算是“惺惺相惜”,都是因爲從小被人瞧不起,然後發誓要發奮圖強一番。
此時葉天竟然讓他離開,不僅是對他的一種指使,更是想要把他排除秘境之外。
他已經知道特案組那邊貌似已經快要破解一個洞府的禁制了,看那個洞府的規模,定然是上古某位長老居所,裏面的東西定然不凡。
思及此,胡溫說道:“不知道葉天老弟究竟得罪了誰,竟然在背後給你下這樣的黑手。隻是眼下秘境才是大事,更何況這裏與齊蒙山相隔數千裏,即便使用高級遁術也要用半天時間,即便趕回去恐怕對方早就逃之夭夭。”
葉天:“當初你在S市的勢力可謂根深蒂固,而且十分隐秘,爲何一夜之間被颠覆?胡兄可有什麽懷疑的人沒有?”
胡溫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冷哼一聲:“端的是可惡至極,想我們幾大組别、世家以及幫派之間素有約定,維持平衡,彼此相安。即便偶爾有些小争端摩擦,但是無傷大雅,不料竟然直接毀了我的根基。而且那姓段的還高調宣揚,若是沒有特案組在背後撐腰,他又怎敢擅動?所以我便前去向詹雲飛探了探口風,他意味深長,看來是默認了。隻可惜他們這次做的太絕,而且沒有留下絲毫痕迹和證據,即便就是他們作下的,我也拿他們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