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葉天在S市洪家渡頭建立的據點被端掉,于是又在這崇山峻嶺中重新紮根。
把這裏當作他在東南地區的根基,主要任務是收集能量石。然後再去鬼市兌換成極品靈石以及其它材料等。
葉天曾經在那本古籍上看到怎樣培養屍丹,隻需要煉制出那種藥劑,就能讓活人變成行屍。
當這些行屍的等級提升到一定程度,就開始回收。
藥劑已經用完,制作藥劑的設備在洪家渡頭被毀,要想重新建一個,還需要很多材料。
所以兩人就等着把這一批能量石收集了,然後去沙漠跟葉天彙合。
卻沒想到被人如此悄無聲息地入侵,雖說看這兩人修爲很是一般,但是也絕不能讓他們或者離開。
讓韓月微微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是,這兩個入侵者也太好對付了,心裏總有些不踏實,所以想找專門負責防禦的杜剛問問。
就在這時,韓月神情陡然一淩,身體本能地朝旁邊避開。
一道淡淡的空間裂痕突兀地出現在她剛才所站的地方。
素辛暗道,真是好高的戰鬥覺悟,好敏捷的身手。
自己剛才不僅藏斂了氣息還是隐身狀态下的偷襲,竟然讓對方躲過了這緻命一擊。
看來自己剛才還是太輕敵了。
念頭一轉,素辛就毫不猶豫抓出數張靈符,繞着對方飛快地布下局。
且說韓月躲過一擊,心中大駭,一邊往身上拍了兩張防禦的靈符,一邊地從腰間抽出一面陣盤,“是誰?快出來!躲躲藏藏搞偷襲算什麽英雄好漢。難道你不想救你的同伴了嗎?”
她隻模糊的感覺到危險,卻無法判定素辛的方位。
根據一向的戰鬥經驗,越是不确定的狀态下,最好是呆在原地。
韓月在喊出話的同時,手指已經掐了一個手印,朝陣盤上一點,隻見陣盤唰地亮了起來,投射出一束扇形的光柱,就像一面鏡子一樣,端着光柱朝周圍飛快地照了一圈。
一個人影晃過,韓月連忙移回陣盤,光圈中,一個女子俏生生立在她兩米之外。
在陣盤的照耀下,素辛的隐身符失效,身體完全顯露于對方面前。
韓月見是一個看起來不過雙十年華,甚至還有些青澀的女子,而自己剛才竟然差點對方幹掉,頓時羞怒不已,“你究竟是誰?爲何要暗算與我?你……”
咦,不對勁,韓月發現對方嘴角露出一絲陰恻恻的笑意,讓她腦中警鈴大作。
正要發作,卻發現腳下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泥潭,原本堅硬的石頭地面像被熔融掉一樣,以她站的地方爲中心形成一個旋窩,緩慢旋轉着,一點點漫過她的雙腳,然後是小腿…膝蓋…從地下傳來強大的吸力,死死吸住,往地下深處拖拽而去。
韓月又驚又恐,地陷符,竟然是地陷符?
這可是需要七級以上修爲才能畫出來的高級靈符?就連他們的葉天老大也不會輕易用這樣的靈符!
即便是被高級異能者碰上,也很難輕易脫身,她的修爲在幾人中略勝一籌,但是素辛在半年前就能搞定她的一個同伴,現在修爲又提升了數個等級,再加上靈符輔助,量她插翅難飛!
韓月想到杜剛,爲什麽到現在還沒出現?難道說已經被這個女人殺死了?
輕敵了,剛才着實被那兩個普通異能者迷惑了,對方竟然用聲東擊西的方法,用兩人來牽制火力和注意力,而另一個搞偷襲。她也萬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高手。
看來杜剛那個笨蛋肯定也遭遇不測了。
沒錯,其實當素辛在破洞口陣法的時候,裏面的人就覺察到了,不過想到先前葉天說過,現在幾乎所有有點名頭的異能者都陷進西北的争奪中去了,不可能有厲害的異能者顧及到這些細枝末節。
再加上一路上都設下許多機關陷阱,還有強大的僵屍團,他們以前跟正統的那些人過過招,最是喜歡擺場面擺架勢,打之前一定要講一番經天緯地的高談闊論,往往是雷聲大雨點小,不足爲懼。
對方知道有人找上門,素辛也知道他們肯定知道有人闖陣,她要的就是速戰速決。
即便素辛現在不找上門,他們也很快會卷土重來,用更厲害的手段對付祁川縣。
當然,素辛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主要是因爲小饕通過那隻小鬼感應到這裏面還沒有一個比她修爲高的異能者。
連這都不敢闖,以前那些曆練豈不枉費。
所以素辛便直接抄小路,一直摸到小鬼主人,杜剛那裏。
趁着杜剛正在被小鬼反噬的時候,驟然下手,一舉搞定,順便一路上将那些陣法破壞了。
韓月神情雖然驚恐,但是那份氣勢仍在,微眯了眼睛盯着素辛,厲聲叫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竟然敢跟我們天罰作對,你必死無疑。你現在若是放了我,我們老大最是惜才,說不定非但不會罰你,反而委你重任,以後不管是修煉資源還是前途都……”
“啊——你——”韓月的話還沒說完,一張罡雷符從她頭上落下。
與此同時,一柄旋轉的旋風刀從她身體上唰過。
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個十分凝練的魂魄從殘破的軀殼上飛出,素辛身手一抓。
魂魄像是覺察到危險,朝相反的方向逃遁。
素辛絕不會斬草留根,給自己埋隐患,一邊加強靈力輸出。
從手心出現一個漩渦,散發出一層層的能量波,将魂魄牢牢扯住,不管韓月如何掙紮,那股旋窩的吸力反而越來越大,最終将其徹底抓住。
素辛直接将韓月的魂魄丢進靈硯中,對小饕說道:“這應該是這個基地裏的小頭目,好好看看她的記憶中有什麽有用的信息。”
片刻,識海中傳來小饕的聲音:“……看來你現在遇到一個真正的對手。”
素辛此時正打算把陣法能量槽裏的靈石摳出來,這樣陣法就不攻自破,聽到小饕的話,微微頓了一下,問:“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