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連忙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往身邊男人的懷裏探出頭,指着素辛控訴道:“她,她……就是上次害了我哥哥和未婚夫的人,當時我們被屍鬼和魔物滋擾,又有妖獸偷襲,她在旁邊看着不幫忙不說,等我們的配合出現一點破綻的時候,就暗算我們…嗚嗚…”
她說着說着,驟然朝素辛撲來,叫嚷着:“你這個殺人女魔頭,還我哥哥丈夫的命來,我跟你拼了。有本事你把我也殺了吧……”
左眼視線中,素辛看到對方小腹地方突然形成一個漆黑的旋窩,像是要将所有一切都吞噬進去一樣。
暗道,這女人裝作一副悲痛欲絕,在自己面前耍潑耍橫,隻要稍稍靠近自己,恐怕生元就會被吸走!
素辛連忙閃身避讓到一邊,與此同時一隻強有力的大手蓦地抓住小包的手腕。
充滿冷意的聲音響起:“她暗算你們?”
尉遲璟蓦地偏頭看向小包,他雖然心中不喜歡素辛,但是對于她的爲人還是知道的。她可能會像剛才一樣旁觀,但是絕不可能出手對付一支沒有任何仇怨的隊伍。
視線下意識從對方身上掃過,剛才他驟然抓着對方手腕的時候,突然感應到一股非常詭異的能量波動,可是旋即便消失了。
小包蓦地一滞,迎着尉遲璟淩厲的審視的目光,自然有些心虛,連忙甩脫尉遲璟的手,退到剛才那個男人的懷裏,嗚嗚地哭:“嗚嗚,你們都幫着那個女魔頭,她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我們這裏所有人遲早都會被她害死的。”
那個男人覺得軟玉在懷,充分感受到被需要的一邊拍着小包的肩膀一邊對尉遲璟說道:“我說尉遲你能不能不要整天都裝那麽冷酷的樣子,你不知道她剛才經曆多麽慘痛的事情嗎?難道能活下來就是錯?到是這個女人,我們趕來的時候,你不也看到了,她就是在旁邊眼睜睜看着那些魔怪吃人的嗎?你……”
素辛蓦地看向那個男人,後者隻覺一股冷意襲來,聲音不自覺地弱了下去。
視線從周圍人身上掃過,好在大家雖然都覺得她跟一個孕婦對着幹不妥,但是都沒有像剛才那個男子激動,應該是剛才她說的話起了作用。
不過都沒有主動站出來說一句公道的話,可見都不想背上不好的名聲。
md,果真好人不好做啊。
不管怎麽說,她也算是盡了心,做到自己的本份了。
也不管這些人如何議論和質疑,果斷走人。
“不許走,你這個殺人魔頭,還我丈夫命來…”
丈夫?一個被強j了還把強j犯的種當寶的女人,打着“母愛”的旗幟把身邊人一個個害死的女人,竟然還好意思說“丈夫”?
如果她不是看到整件事情的話,肯定也會潛意識的偏向“弱勢群體”的孕婦吧。
素辛心中冷笑,對方現在明擺着就是想激怒她,讓她再背上一個毆打孕婦的名頭?
不,她現在才懶得去争較,畢竟這些人都把那個女人護着,也無法直接除掉,反而惹來更多麻煩。下次千萬不要讓她逮着機會,否則定要讓她爲今天的诽謗付出代價!
身後傳來“讓她說清楚”“不許走”之類的诘問。
素辛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夠清楚了,而且但凡有點腦子的,不會好好思考嗎?
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她走”,旋即,所有的嘈雜都沉默了下去。
素辛帶的幹糧已經吃完,而且在封印之地看到太多事情就那麽“赤果果”地發生,想通了是一回事,心理還是需要一個接受和适應的過程。
再加上對于魔怪的認知,還有戰鬥經驗以及留下的心結,都需要她去慢慢梳理。
出了封印之地,習慣了那樣的黑色和晦暗,突然面對眼前的灼熱和黃沙漫漫,竟然生出恍若隔世之感。
由衷覺得,還是在律法和有倫理道德約束下的世界比較讓人舒心。
放眼看去,依舊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四處閑逛,打量來來往往的人,伺機而動。
素辛直接坐索軌返回駐地,用一塊身份牌開啓自己的房間,将渾身上下仔細洗刷梳理後,就去中央的生活區補充食物。
正吃着,柯蘭找來,“素素,快,黑臉大叔又找你了。”
素辛正想着心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追問一句:“總長?”
“不是他還有誰?你快點吧,我說你這幾天究竟做什麽了,他爲什麽找你啊?”
素辛一邊收拾餐盤跟着對方腳步,一邊應着:“隻是在封印之地做任務,我也不知道什麽事。”
柯蘭立馬驚呼:“天哪,你不要告訴我從那天你坐索軌車,這幾天一直都在封印之地吧?天哪,你不知道裏面多麽混亂,你……”
出了生活區,直往詹雲飛的房間行去。
敲門而入,詹雲飛瞟了眼素辛,不等對方發問,直接丢下一句:“昨天段局來電話,他說你上次跟的那個任務有眉目了。你現在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這裏了解駐地和任務,也可以先回去處理了再說。”
素辛應聲是,便準備告辭離開。
就在她轉身之際,詹雲飛突然問道:“哦,對了,在駐地的這幾天了解的怎樣?熟悉了這裏的環境嗎?等你回來後我可以安排人帶你進封印之地具體了解一下,能行的話,我們特案組歡迎你的加入,若是比較勉強的話,我們也對你表示感謝。”
素辛聽對方說話這語氣,肯定不知道她已經去封印之地溜達一圈了。
想來也是,對方身爲總長,不僅要對内安排大大小小的事物,對外還要平衡各方勢力。
不管上次親自“接見”自己,還是這次親自告知自己S市的是,都是非常難得。
對方用這麽迂回的方式詢問,已經足見很含蓄很給她面子了。
素辛在封印之地嘗到了甜頭,這次出來原本隻是要進行物資補給和心理調解,但現在既然S市的事情出現新情況,她自然要先回去把事情了結了再說。
無論如何,做事總的有始有終才行,也是她的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