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小河給我的我都喜歡。”
“敢不喜歡,哼”傅小河嬌嗔了一聲,聲音細細的。
兩人又膩歪了一陣,終于挂斷電話。
素辛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到十二點了,兩人足足煲了兩個多小時的電話粥。
素辛不僅當了一個大大的燈泡,還把兩人的小情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不過,她不像正處在熱戀中的傅小河,所以林浩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會用自己理智并且缜密的思維去思考和運算。
素辛總覺得或許林浩并沒有傅小河想象中對她那麽的濃情蜜意。
特别是對方看似關懷,對傅小河身上發生的事情很關心,卻沒有做出什麽實際的事情。
畢竟傅小河從一感覺不妥後,就跟男朋友和身邊的朋友進行咨詢,和尋求幫助。
都快一個月過去了,都沒說要帶傅小河去看看之類,而現在,自己才剛到這裏,她男朋友就打電話來說第二天要帶她去“治病”,未免太巧合了。當然,素辛也不排除這樣的巧合。
權當她小人之心吧。
可是後面兩人的談話才讓素辛對林浩堅定懷疑态度:當傅小河說今天做什麽的時候,因爲自己打岔而沒把後面内容說出來時,對方便多次追問。
除了林浩,傅小河的妹妹傅小貝也有很大嫌疑。
看得出,傅小河與父母的關系很平淡,反倒是傅小貝要更受寵愛一些。
素辛知道自己才剛剛接觸這個案子,其中關系還沒有捋清,難免有先入爲主的情緒在裏面。
所以她隻是先把收集到的這些信息整理起來,并沒有妄下斷言。
素辛知道現在已經很晚了,不過這個委托任務看起來簡單,卻沒想到一下子有了這麽多疑點,自己一個人搞不定,隻能利用團隊的力量。
于是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石峰,“老大,你幫我查一下傅小河妹妹傅小貝以及男朋友林浩的情況,等我把他們的名字和家庭情況用短信發給你。”
石峰:“好,沒問題。對了,你那邊情況怎樣?”
素辛:“看起來很平常……如果那一切隻是她的臆想出來的話。若是真的有那些東西,那麽根據我現在了解的情況,這兩人的嫌疑就是最大。我今天晚上守着她看看情況,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自己暫且先看着傅小河,一切等石峰那邊有消息了再說。
石峰嗯了一聲,挂斷電話,便把墨離叫起來。墨離一聽說這個案子可能“不簡單”,眼睛都快冒光了。
無它,他就是要多曆練才能提升自己的異能,如果每天都面對那些平凡,自己遲早也會淪爲平凡的。
兩人也不含糊,立馬就展開了行動。
首先要做的還是從王洋那裏拿到第一手資料,傅小河和林浩的個人信息。
然後是根據這個信息,從他們周邊人開始調查。
墨離有“讀心術”的能力比以前提高很多,不需要問的多明白,或者說根本不在乎你究竟是不是在說謊,人的意識跳動是最誠實的,他隻需要直接從裏面讀取信息就行。
好在涉及到的人都在本市,隻需要費些手段接近那些人就行。
……素辛搬了一張凳子坐在房間靠門的角落,腦海中靜靜整理着思路。
傅小河是一個學生,生活都很規律,如果說在出現靈異事件之前唯一超出常規的事情,就是和幾個朋友一起去遊普陀山。
對方描述的閻羅殿和姻緣橋都有可疑的地方,畢竟那裏香客鼎盛,她們去過的地方已經有很多人去過,她的同伴也去過,爲什麽唯獨她被鬼纏上了。
具體情況怎樣,也隻有到實地考察後才能做出判斷。
傅小河睡在床上,輾轉反側好久都沒能入睡,多次撐起身子看向素辛,小聲地一再囑咐:“我每次睡覺的時候就感覺那個東西在我頭頂上,我我…”
素辛聲音柔和地應着:“你放心地睡吧,有我在,沒事。我一定會盡力幫你查出事情真相的。”
過了好久,才傳來傅小河平穩而緩慢的呼吸聲。
素辛也調勻氣息,本來想以修煉打發時間的,不過想到先前她尋找那位走失的老太太時,因爲一直走路讓身體很疲憊,所以就邊走便運轉靈力,一邊可以修煉一邊也能滋養肌肉筋骨,卻沒想到自己剛感應到有陰氣存在,對方也覺察到自己,一下子就逃了。
有過這次教訓,素辛也不打算修煉了,不差這一時半會。
此時素辛就老老實實坐在凳子上,盡量放空自己的意識,處于空靈狀态,然後将一縷神識放到傅小河頭頂上方。
一旦有絲毫的風吹草動,她就能感應到。
其實直到現在,素辛也不确定傅小河究竟有沒有遭遇靈異事件,但是不管是從内心還是行動,都是全神戒備地對待。
“小饕,你說有沒有那種像老鼠夾之類的陷阱?”反正沒事,素辛将一縷意念沉入靈硯中,跟小饕聊着。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用兩張靈符把整個房間布置成一個假結界,隻要有東西,定會有來無回。
隻可惜自己靈符一拿出來,對方肯定遠遠就能感應到能量罩傳出的波動,知道那是個圈套,還會來才怪呢。
“你說的是通過特殊事件情況下觸發的陣法,其實任何陷阱,隻要布置下,肯定就會有痕迹,除非是能力不足的原因而看不出來,否則,隻要稍微細心一點,都會看出端倪的。和老鼠夾一個道理,正是因爲利用了老鼠不懂老鼠夾的意義,才會中招,而一旦知道它是做什麽用的,你覺得它還會去嗎?所以一切陷阱存在的意義,是要看誘餌是否足夠讓對方不顧一切跳進來。”
以己度人,素辛深覺有理。
素辛眯着眼睛,隻留了一絲極小的縫,從鼻腔發出微微的鼾聲,就像是睡着一樣。
不僅用神識注意傅小河頭頂上方,還用左眼的見鬼神通密切關注房間裏的一切。
如果真有陰物,她也完全不知道對方從哪裏進來,所以就隻能用這種笨辦法假寐以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