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能夠查出真相,真的是天意,可見老天也是想要爲枉死者平冤的。
既然用法律治不了他,那就讓報應來的更猛烈些吧!
現在,許敏珠基本上恢複了原來的一些神志,知道自己真正的仇人。
在空間裏嗚嗚叫着,凄厲而瘋狂。
素辛看向馬科,問道:“你調查了黃志強那麽多事,肯定知道他的行程和習慣吧?”
馬科下意識點點頭,又問:“你要幹什麽?”
不等素辛回答,他用審視的目光把素辛上下打量一通,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你不會是想以身飼虎,再找出證據吧?沒錯,我查的那些資料中的确表明這個人非常好色,甚至還有暴虐傾向,但是你這大好的青春,又何必爲一個不相識的人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一旁的衛岩一直給他遞眼色,攔都攔不住,馬科就說了出來。
素辛沒想到對方思維發散這麽快,竟然會認爲她會用自己身體去引you那樣的男人。
她看起來是那麽蠢…哦錯,是善良,她有這麽舍身爲人的善良麽?
稍稍愣了一下,就恢複先前的樣子,等對方完全說完後,才慢慢地說道:“是啊,我爲什麽要爲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做這麽大的犧牲。”
即便是認識,她也不可能這麽做。當然,後面這句話她沒說出來。
“那你……”
“你隻需要告訴我他的活動軌迹就行,當然,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也就是多花兩三天就能調查出來。”
馬科還要打破砂鍋:“那你要他的活動軌迹幹什麽?你……”
衛岩在旁邊看着心焦,“老馬,你有什麽就快說,不說拉倒。”
馬科看看衛岩,最後從一堆雜亂中找出紙筆,開始寫起來。
常住地址,常去的會所……
一邊寫一邊說:“他身邊跟着至少三四個保镖,聽說都是經過戰争洗禮,退役成爲雇傭兵的,心狠手辣。還有一個律師團,所以……”
素辛拿到紙張,看了一遍,心中有數,然後把紙張還給馬科,跟衛岩告辭離去。
馬科看看手裏的紙,看看衛岩,望着素辛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這,這女人怎麽看起來怪怪的,怎麽跟小衛在一起的感覺像同事像朋友又帶着一絲恭敬和疏離?
他貌似現在才想起來問衛岩:“小衛,她不是你警隊的嗎?”
衛岩搖搖頭,說道:“她是零零偵探社的,這次我專門請她幫忙解決你的事情。”
“就這些?”
衛岩點點頭:“就這些。”
衛岩留下一點錢,囑咐一句,也回警隊。
至于房間裏的糟亂,自然是讓馬科自己去收拾。
馬科身體很虛弱,兩人離開後,直接倒在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第三天,就爆出一個新聞。
S市的地産大亨在某私人會所與人起了沖突,被對方連砍十幾刀,失血過多,經搶救無效死亡。
馬科在房間裏抱頭痛苦,直呼老天開眼:“方欣,方欣,你看到了嗎,那個害你的人渣終于死了,你總該瞑目了吧!”
此刻,方欣還在素辛的靈硯中。
素辛讓她“親眼”看到黃志強是被殺死,想一次消弭她的怨恨。
不過事與願違,正如她先前想的那樣,并不是每個鬼魂都可以用常理去揣度的。
此刻的方欣就隻是一個普通的,隻剩下仇恨和想要找替身的普通鬼魂而已。
素辛原本還想,若是她此刻哪怕有一絲絲理智,以及怨氣平息了,她就會帶她到馬科那裏,至少了卻馬科這些年對她的付出吧。
想想還是算了,跟一個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鬼物沒啥好說的,直接煉了。
終于手刃仇人的許敏珠身上怨氣徹底消弭。
雖然所有的報複都在“情理之中”,但是害了那麽多無辜的人是無法磨滅的事實,如果不将其滅了,也難平那些枉死者的冤魂。
于是也毫不客氣地,煉了。
雖然結果都是煉了,但是直接煉和讓它們平了怨氣再煉完全就是兩碼子事。
至此,礦場女鬼案終于告一段落。
另一邊,前幾天還故意到警察局尋求庇護的夏靳,這次被貨真價實戴上铐子,關進了審訊室。
夏進此刻還心有餘悸,神情惶恐,面對警察的詢問,一臉無辜,“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我當時隻是想跟他敬酒,我真沒想過。你們想想啊,他是我信用合作社的大股東,我怎麽能自己斷了自己的财路呢?我真是冤枉的……”
“我們已經對當時會所裏所有人錄制了口供,還有人拍下了視頻證據,人證物證确鑿,休得抵賴,現在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作案動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是冤枉的,我真沒想過要殺他啊,我當時肯定是鬼迷心竅了,我……”夏靳說着說着,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我我一定是精神有問題,我要請求做心理鑒定,我肯定是有心理疾病…”
審訊的警員輕蔑笑道:“你以爲你殺了黃志強,現在出去還能活的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十幾刀下去斷了多少人的财路?有多少人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剝了?即便是坐牢,裏面的人有不少是被你高利貸害的傾家蕩産,最後才铤而走險。進去了也能把你玩兒死,所以你最好老實交代,說不定還能給你個痛快。”
夏進身體不停顫抖,他本來就是幹這一行的,的确是用很多手段收錢,砍手指,拿對方妻女要挾,甚至……
的确有很多人去偷摸拐騙…如果自己落到他們手裏。
不,不,我絕對不要坐牢,我也不要死。
如果不是因爲手铐固定在桌子上,他恨不得撲倒警員身上,“我我要找我的律師來,我有精神病,我請求做精神鑒定。”
警員:“鑒于你這種情況,你以爲你可以在療養院裏安度晚年?錯,他們會用舒服衣把你綁在床上,然後給你打針和強制性灌流食……”
夏進恐懼的身體劇烈抖動起來,“不,我真的沒殺人,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