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夫妻關系并不好,所以其母把所有重心都放在兒子身上,讓海霞照顧弟弟,并且辍學打工掙錢給弟弟掙學費生活費等等。
即便是後來海霞結婚了,她母親也要求她必須照顧弟弟,因爲隻有弟弟以後出息了才能成爲她們的支柱……
而他的繼父也經常打電話找她要錢,若不然就打她母親…
朋友關系:
除了公司同事,她幾乎沒有私下耍的好的朋友。
小區裏認識的人都說海霞福氣好,因爲她自己也表現的很幸福的樣子,經常說自己嫁了帥氣又顧家的老公,公婆還支持買房等等。
詢問海霞公婆:
對海霞還是很認可,就是娘家太事兒了,隔三岔五的鬧,開口閉口找兒子要錢。
“甚至她娘家爲了供她弟弟讀私立學校,還要我兒子把房子賣了給錢,唉,你說上哪兒找這樣的父母啊。這些年我兒子掙的錢幾乎都砸進她娘家的那個無底洞了。這也是他們爲什麽到現在也不想要孩子的原因,怎麽敢要啊。”
“說老實話,這樣的媳婦我們是真要不起啊,我兒子早就提出離婚,是她死活不肯。就是想巴着我兒子,把我兒子榨幹…唉,我兒子念舊情的很,也狠不下心。”
另一方面,經過搜證,取到海霞的頭發,與死者的DNA吻合。
終于申請了搜查令和逮捕令,把靳楠抓進局子。
不過靳楠拒不認罪,不管是通過詐還是誘,他都拒不開口。
素辛這邊,也從女鬼的破碎記憶中搜到更多信息,因爲其先前的激怒,差點化爲厲鬼,所以原本的意識都沒抹掉的差不多了。
用小饕的話來說就是:
這世上雖然有很多被害死的鬼魂,但是絕大多數都沒有找兇手報仇,一方面是她們或許本身沒有那麽大的怨氣和執念,所以自動進入輪回中。
一方面因爲有某種因果關系,以及本身鬼氣弱,兇手帶了護身符等等原因,讓他們不能直接加害兇手。
再則,并不是每個魂魄變成鬼以後都能保持生前的意識。大多數都隻能保留臨死時的怨恨和痛,然後變成惡鬼厲鬼,神志全滅,進行無差别的報複。而真正的兇手往往繼續逍遙。
所以,即便是海霞的鬼魂剛剛變成惡鬼,原本的意識也消失的差不多,隻剩下對“勾引”她老公的那些女人的仇恨,以及臨死的痛苦。
小饕把女人臨死的那些記憶全部梳理出來,傳給素辛。
主要是搜集犯罪現場的證據,比如兇器,是否有血迹之類的。
素辛把從女鬼這裏得到的信息如實告訴衛隊。
衛隊拿着搜查令,終于名正言順帶人進屋搜查,遺憾的是,素辛說到的那些東西早已不見。
沒想到靳楠的反偵察能力如此強。想來也是,他在殺了人後能夠淡定地去買冰櫃,然後是分屍,棄屍,蒸煮…所有相應工具都在這一個多星期時間内處理掉。
現在是絕對找不到了。
而靳楠又是拒不配合,讓案子再次陷入僵局。
警局的人這次也是心塞的很啊,明明就知道兇手在那裏,卻不能依法逮捕!
去tm的證據。
素辛利用這兩天和石峰和墨離幾人調查了靳楠的人際關系。
實際上海霞說的“小三”并不存在,而是因爲家庭關系長期被外界幹擾,讓他感覺到無比的壓力和煩躁。可是卻又不能發洩疏解出來,所以就盡可能的回避家庭。
海霞懷疑他在外面有人,他沒有否認,就是想把彼此關系淡化下去,離婚。
靳楠看起來帥氣,但是性格十分内向,甚至有些孤僻的人。
海霞說的他們曾經感情很好也是真的,不過這樣的人也有個緻命弱點,那就是很容易走上極端。
因爲海霞娘家的事,他不想要孩子,所以每次都采取了措施。
當海霞說懷孕,他首先是拒絕和震怒,在聽到對方親口說她懷的是别人的種,于是所有的壓力在那一刻爆發出來。
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出有因,但是真正讓人感到恐懼和不寒而栗的是,當事情發生後,他面對隻是一具屍體的曾經的愛人,所表現出來的冷靜和殘忍!
……
就在衛岩他們因爲缺乏直接有力的證據抓捕靳楠,在關了整整一天放回去後,第三天,靳楠主動前來自首。
承認并且講述了作案的始末。
靳楠的突然轉變讓陷入僵局的案子重新有了轉機。
衛岩隐隐知道,靳楠的轉變跟素辛有關,隻是她究竟是怎麽做到的,沒必要追究。
然後從他的供述中,找到了更多證據。
靳母以爲事情已經過了,因爲警察都沒證據,卻沒想到兒子竟然突然又去自首。
她連忙趕到警察局,說抓錯了人,她的兒子從小就是腼腆懂事,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海霞的死隻是意外,兒子絕對不是有意的,他已經非常愧疚非常難過了。
這件案子終于告破,整個片區嘩然,因爲在人們眼中,海霞夫妻簡直堪稱模範夫妻啊。沒想到……
好像社會風氣都一掃先前的低迷,變得陽光起來。
人們都說現在警察真是給力,那麽難查的案子,幾天時間就告破了。
感覺走在路上都要放心些了。
至于靳楠父母爲他找律師,找關系,怎麽辯護,都是之後的事。
海霞終于讓殺害她的兇手得到應有的制裁,不過也将她最後的一絲絲理智完全耗盡,變成一隻真正的充滿怨恨和殺意的惡鬼。
素辛毫不客氣地将它煉了。
事情終于告一段落,心情卻有些沉甸甸的。
守護,愛和責任,這之間的分量怎樣去權衡,基本上決定了人的一生。
海霞真正的悲哀或許就是她把自己對于家人,對母親對弟弟的責任看的太重,緻使自己家庭的天平傾斜。
即便全世界都抛棄了自己,自己也要成爲自己的守護神。
偵探社沒有新案子的時候,素辛就幫衛岩處理一些陳年舊案。
她發現在這樣的氛圍下,不知不覺也感染上一種叫做“使命”的東西,整個人也厚重起來。
這是她最大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