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早上坐公交車時,上面還在報道某運載小龍蝦的大貨車在公路上側翻,被周圍的人聚衆哄搶,還嫌被夾了手指,司機隻能幹瞪着,卻無可奈何。
就算是有民警,有記者去了,人家也是不慌不忙地裝,還義正言辭地說撿的就是自己的。
素辛第一個念頭就是,也該給這些人一點教訓了。
下意識就回道:“活該!”
“哈哈,好一個活該。”随着這一聲爽朗的笑聲,一個身形欣長,面容俊逸的男子從陽台走了進來。
一身晨跑的休閑運動裝,本來應該充滿活力的裝扮,渾身卻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淩厲氣息。
尤其還頂着一頭銀亮的白頭發,更顯另類。
素辛不認識這人,但莫名有一絲絲熟悉。
她下意識看向旁邊的石峰,想來是他的朋友或者什麽吧。
石峰也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石峰記得這個聲音,正是上次從醫院回來,布下結界然後把素辛弄進去的人。
一早他就到了,自我介紹叫渝晨子,然後就去陽台上。
石峰自動理解成他是來找素辛,
這些人的世界……他注定無法融入。他猜到或許不久素辛就要離開這個偵探社,是以顯得有些落寞。
可是現在聽兩人的對話,也不像是認識的人嘛。
渝晨子迎着素辛的目光,臉上帶着清淡的笑意,“不落俗套是好,可是你有想過自己剛才已經無意間得罪了或許在你一段時間内對你很重要的人?”
電光火閃間,素辛想到了什麽,張了張口,卻發現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難道自己一直期待的契機,就是那兩個人前來考察?
想到意氣用事和潇灑跟以後的發展前景比起來,當然是今後的發展更重要。
素辛頓了頓,說道:“……多謝提醒。”
實際上她想說“我該怎麽做才能挽回”,轉念間,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
她的确不是一個心善和心軟的人,那麽也就沒必要把自己僞裝成一個善良的人。
“我叫渝晨子,因爲你上次帶出來的東西對行動很有幫助,經過協商,如果不出預料的話,不久就會接到加入特案組的通知。”
半年前匆匆一見,才剛剛覺醒異能女子,就完全靠自己的意志力戰勝了陰邪入侵,才半年時間,沒有任何修煉物資,也沒有任何人引領之下,便已經成長的如此迅速。
此番一見,果真有其獨到之處!
隻是這樣的剛直性格,注定會讓她付出沉重代價。
是依舊堅持還是妥協,等待她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素辛感覺心突突跳着,她期待已久的事情終于來了。
一直等待的機會,一個更廣闊的空間,一個可以全面提升自己的平台。
她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渝晨子說的都是真的,可是細想下心有懸着了。
對方說了,蕙心潔兩人的意見對自己這次考核非常重要。
“無論如何謝謝你的善意提醒。”素辛說着微微颔首。
渝晨子沒有再說什麽,最後丢下一句:“期待你的表現,或許以後我們還有機會再見。”
素辛點點頭,心裏有個聲音叫道“會有那麽一天,一定。”
剛才對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釋放出了一絲絲威能,不知超出自己多少個級别。
兩人完全就不是一個量級,所以對方說有機會再見,完全是對自己這個“新嫩”的鼓勵,自己卻萬不可以當作理所當然的驕傲資本。
……
蕙心潔被衆人“架”着來到遊安華的家裏,了解事情經過: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因爲女兒媳婦身體恢複需要大量補藥,去藥店買又貴的很。
遊安華聽人說郊區某山上有很多山參之類的草藥,随便挖,不要錢。
于是老兩口就去了。
到了山腳下,看到一大群村民扛着鐵鍬鏟子在一大片地裏刨紅薯大蔥,上前一問,有人告訴她,“這是無主之地,随便挖。”
于是本着又便宜不占就是吃虧的原則,兩人也加入隊伍。
沒過一會,來了兩個人,說這地是他們承包的,讓他們不要挖。
有些村民已經挖了好多紅薯大蔥,豈肯就此撒手,而後來的人見前面都扛那麽多回去,自己還沒撈到好處,硬說這就是無主之物,還說先前他們就經常來這裏摘小蔥,從沒見有人來管他們。
那兩人就說,以前附近村民偶爾拔幾根小蔥蒜苗,看在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份上,怎會較真。但是這樣大張旗鼓的聚衆來采集糟蹋他們的農作物就不對了。
雙方抓扯起來。兩個人又怎會抵得過人家一兩百的隊伍,而且更多的人是你說你的,我挖我的。
遊安華兩人也看出事情不對勁,就悄悄走了,當然,已經順到包裏的東西肯定不會拿出來。
哪知,回來江家父子兩人吃了就開始上吐下瀉不止,藥石無效。
蕙心潔一看,隻見一團怨氣盤結在兩人心口,又其實普通藥物能治療的。
可是她也無法将這怨氣除掉,必須解開施蠱者的怨氣才行。
如此就必須去調查整件事情的始末。
這一調查不得了,發現那參與哄搶農作物的幾百村民竟然全都得了這種病症,甚至有的更厲害。已經出了幾條人命了。
他們各種抱怨,“不就是拔了兩根蔥嘛,大不了還他就是,爲什麽這麽狠毒要人性命喲。”
蕙心潔覺得那下蠱之人也着實過份,不管怎樣,幾根蔥又怎比得上人命貴重。
于是繼續追查。看到土地主人時,無比憔悴。
聽了蕙心潔的叙述,立即反駁。
“我從沒有在那些作物上做手腳。我隻是想要一個公道,想讓他們給我個說法,現在我朋友被打的住院,還沒脫離危險,醫藥費都是我墊付,還有地裏損失的幾十萬,誰來給我一個說法?!”
“可是再怎樣你也不能對無辜的人下此毒手啊……”
“我說了,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也不知道那是怎麽回事。你要是懷疑我種的紅薯大蔥有問題,那你就拿去檢驗。”
雙方無法談攏,不歡而散。
蕙心潔無法理解他們爲什麽會用這麽極端的方法去報複那些村民,甚至連累無辜的人。
而那些對她抱着期望的村民和江家,看到她貌似并不能根除他們身上的怪病,甚至隐隐指向土地的承包者作怪的意思。
于是紛紛湧向承包商家裏,情緒十分激動,打砸搶,要他們給錢救人。
将原本的關系弄的更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