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房間内陷入短暫的寂靜。
克勞迪娅低着頭,雙手不安的交錯握着,仿若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般等候着對方的答複。
克勞迪娅自認爲自己的請求很過分,因爲還有兩個月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她做爲主角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可提爾之墓那邊她又不得不去,畢竟那邊是她得到白銀之手之後應盡的義務。
瓦裏安思索片刻,擡頭發現克勞迪娅不安的樣子,連忙站起身來,将她拽到懷裏安慰她道:“克勞迪娅,不要緊張,你能說下爲什麽要離開暴風城這麽長時間麽。”
聽了瓦裏安的問題,克勞迪娅沉默了,實際上來找瓦裏安之前她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她到現在都沒想好怎麽回答。
北地局勢混亂,她實在不想讓瓦裏安參與進去,但她不可能說謊欺騙瓦裏安,又不可能不跟瓦裏安打招呼就一走了之,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怎麽處理才好。
瓦裏安看出了女孩的爲難,抱緊了對方:“克勞迪娅,擡頭看着我。”
克勞迪娅擡起頭,看到瓦裏安堅毅的雙眼後頓時心底一片安心,隻聽對方開口道:“克勞迪娅,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麽事,但不要把問題藏在心裏,既然你已經答應要嫁給我,不久後你就會成爲我的妻子了,當我的妻子遇到問題時我又怎能讓她獨自面對?”
瓦裏安的稱呼令克勞迪娅心中暖洋洋的,臉上也挂起了笑容:“你說得對,瓦裏安,我們應該一起面對。”
瓦裏安輕輕撫摸着女孩頸部的金發,開口說:“現在說下遇到什麽事了,我幫你想想辦法。”
“嗯,”克勞迪娅點點頭,“事情要從今年年初說起……。”
克勞迪娅對瓦裏安原原本本說起了提爾之墓的事情,包括自己是如何得到的白銀之手,以及秩序之王傳承,提爾近衛的存在,索拉丁大帝的最後下落,以及其佩劍神器斯卡姆多及被封印的半神紮卡茲的消息,種種隐秘令毫無準備的瓦裏安聽得驚愕不已。
其中克勞迪娅身份瓦裏安早已知曉并未在意太多,但聽到索拉丁佩劍斯卡姆多消息的時候,他明顯極爲感興趣:“這麽說,斯卡姆多現在還在提爾之墓裏?”
“對,斯卡姆多正插在紮卡茲身上,吸取着它的生命力讓它無法動彈,原本這個封印還能維持十年左右,但是提爾近衛前去查看封印完好程度的時候産生了纰漏,有數個成員被它殺死吃掉,補充了它的生命力,所以封印的時間被縮短很多,估計它三個月内就會掙脫封印了,而我做爲提爾的繼承者,擊殺紮卡茲是我應盡的義務。”
瓦裏安沉吟片刻:“紮卡茲的戰鬥力怎麽樣?”
“雖然紮卡茲被長期封印後極爲虛弱,但再弱也是半神,而半神的戰鬥力從來是隻和法則有關,根據我對紮卡茲掌握的法則了解,對付紮卡茲時人數不是關鍵,但需要的是英雄中的強者,弱者根本不能靠近戰場,一旦靠近反而會幫倒忙。”
這麽棘手?
瓦裏安皺起眉頭,他随即想到一個問題,有些奇怪:“你原本是想自己去,那你的計劃是什麽?”
克勞迪娅有些心虛道:“原本計劃是我跟它單挑,它的法則對我是無效的,而我有辦法或許可以重創它。”
“什麽辦法?”瓦裏安追問。
克勞迪娅更加心虛的解釋了幾句,但還不等聽完,瓦裏安就猛地瞪了她一眼,打斷了她:“簡直是胡鬧,你不要命了!”
面對已經有些生氣的瓦裏安,克勞迪娅低下了頭,不敢反駁或辯解,而瓦裏安也思索起來,片刻後,瓦裏安再次開口:
“我跟你一起去,既然斯卡姆多能夠封印住紮卡茲,那麽說明這把劍對它的克制極大,到時候隻要我用斯卡姆多讓它再死一次就行了。”
克勞迪娅小聲提醒道:“可是瓦裏安,斯卡姆多不一定會認可你……。”
“不,斯卡姆多肯定會認可我的,”瓦裏安語氣中流露出濃烈的自信來,“斯卡姆多是王者之劍,而我自認所作所爲能算是一個合格的王者,它的主人舍我其誰。”
克勞迪娅點點頭,她當然不會質疑這一點。
瓦裏安則繼續說道:“不過也要預防萬一,我會做好後備方案的。”
克勞迪娅随後又有些不安:“可是瓦裏安你如果陪我北上,大臣們那邊怎麽解釋啊。”
在這個問題上,克勞迪娅其實蠻心虛的,她現在在瓦裏安身邊其實隻能算準未婚妻,訂婚儀式沒舉行之前她連未婚妻都不算,而且就算她是正式王後,勞煩國王一連多日不理國務去幫她處理私事傳出來名聲也很不好聽。
瓦裏安也知道克勞迪娅的顧慮,安慰她道:“其實,我們北上是有現成借口可以說服大臣的,剛剛大祭司泰蘭德發來了訊息請求我們的協助……。”
克勞迪娅這才知道瑪法裏奧、泰蘭德又和伊利丹爆發了劇烈沖突,她随即心情複雜歎息道:“其實我覺得伊利丹不是壞人,隻是他的手段和行事方式不被人理解而已,不管怎麽看他都是功遠大于過的。”
瓦裏安卻不怎麽關心伊利丹的事情:“伊利丹有多少過錯并不重要,暗夜精靈現在是我們最重要的貿易夥伴和潛在盟友,既然暗夜精靈現在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們就理應出手援助,實際上我原本就打算派格雷森公爵帶兵前去協助的,但現在既然事情發生了變化就由我們兩個親自帶兵前去,這個借口也足以說服大臣們。”
克勞迪娅對此沒有疑問,和暗夜精靈的貿易給國庫帶來了大量的金錢,所有大臣都知道這一點,瓦裏安親自帶兵前去也能說得過去。
在想明白這一切後,克勞迪娅攬住了瓦裏安脖子,主動親了他一口:“雖然我們之間這麽說有些客氣,但還是謝謝你了,瓦裏安。”
瓦裏安也笑了起來,調戲女孩道:“僅僅一個吻而已麽?”
克勞迪娅羞紅了臉,但看見瓦裏安嘴角笑意後她就明白了對方在開玩笑,面帶紅暈反過來調戲道:“瓦裏安,我可從西部荒野回來那天就準備好了,需要的話今晚我就去你房間侍奉你。”
瓦裏安頓時語塞。
克勞迪娅則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她早就發現了,瓦裏安平時和她身體接觸時極其注重分寸,尤其這段時間來,雖然她住在皇宮,但瓦裏安對她反而更守禮了。
起初克勞迪娅還有些奇怪,後來才從塞拉口中知道,暴風王國風俗和洛丹倫可不一樣,白色的婚紗象征着新娘的貞潔,隻有處女結婚那天才能穿白色婚紗出席婚禮。
而瓦裏安又不是十幾歲小孩子了,極其成熟穩重,自然分得清孰輕孰重,既然肯光明正大娶她,就絕不會讓她結婚那天出醜,成爲其它人議論的對象。
克勞迪娅的笑聲吸引了瓦裏安的目光,但他一看過去克勞迪娅立即做一本正經狀,但她嘴角的酒窩和掩飾不去的笑意說明了剛剛聽到的笑聲不是錯覺。
“竟然反過來調戲我了。”瓦裏安心中也有些好笑,克勞迪娅明顯沒明白一個道理,在某些方面女人永遠是吃虧的一方,而男人面對某些挑釁是永遠不會退縮的。
瓦裏安走過去反鎖上門,轉身對她笑了一下:“既然你早就準備好了,那麽不用晚上了,就現在吧。”
他滿意地看到克勞迪娅臉色變得極爲精彩,伸手将女孩拽到了懷裏,不久後房間内傳來女孩竭力壓抑着的喘息和求饒聲,一時間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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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後,克勞迪娅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低頭系上了胸前的扣子,埋怨瓦裏安道:“都怪你,我得回去換内衣了,而且怎麽弄啊,我又不會洗衣服,讓侍女們看見可丢死人了。”
瓦裏安幫她找到了解決方法:“這有什麽難的,丢掉就是了。”
克勞迪娅認可瓦裏安的方法,因爲她仍舊低着頭的原因,所以她看到了對方的某些部位狀态,心中害羞之餘不禁又有些好笑。
剛剛克勞迪娅下半身衣物根本沒被碰過,自然貞潔還在,但瓦裏安既要男人面子、又不能讓克勞迪娅結婚那天出醜其結果自然是活受罪,估計可比她難受多了。
“今天教訓可太慘重了,以後堅決要注意不能**他。”克勞迪娅暗自下定了決心。
同一時間,無盡之海的一艘船上。
伊利丹正坐在船沿上看着風景,一個蛇發女妖走到了他旁邊向他行禮:“伊利丹大人,我們已經查清楚了,高等精靈現在由凱爾薩斯王子掌權,他現在正帶領一支軍隊在東部大陸北方行進,我們要去直接找他麽?”
“瓦斯琪,我們先去銀松森林舉行儀式,殺了巫妖王再說,至于那群高等精靈,我随時可以讓他們屈服的。”
瓦斯琪提醒道:“伊利丹大人,據我所知,高等精靈性情極其高傲,我們還是得謹慎行事才行。”
“不,”伊利丹否認了瓦斯琪的說法,眼前浮現出一個金發女孩的身影來:“有個人類女孩曾經告訴過我,高等精靈數千年來都極爲依賴我那兩瓶井水創造出來的魔力井,并因此那口魔力井毀滅染上了魔瘾。”
“我對這種情況造成的魔瘾可太了解了,那群高等精靈隻要還想讓種族延續下去,就必須求助于我,我可不相信他們還能再找一個同樣級别的能量源泉來替代魔力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