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迪娅睡的很一般,她不敢睡太沉,穿着衣服睡又很不舒服。
很早就睡醒後,克勞迪娅做了例行的早課,并且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去副官室開始工作了,她需要處理昨晚送來的不緊急的公文和情報。
一個衛兵敲響了她的房門,向她傳達了瓦裏安的召喚:“少校,陛下請你去練武場。”
這個時間,瓦裏安國王找我有什麽事麽?
帶着少許的疑惑,克勞迪娅走到了練武場,這是一個魔法構築的鍛煉場地,鍛煉結束後,隻要破壞的不是特别嚴重,就能用一定的魔力将場地回複到魔法記憶時的樣子。
兩排兵器架的旁邊,有一個衛兵正在附近等候着給國王服務,而瓦裏安精神抖擻的等待着她,看樣休息的挺好。
“克勞迪娅,我曾聽馬庫斯說起過,你的劍術很不錯,今天就由你和我對練下劍術吧。”
“遵命,陛下。”
克勞迪娅立刻答應了下來,瓦裏安喜歡劍術,這是宮中衆所周知的事情,并且他喜歡跟人進行劍術對練,馬庫斯将軍、弗塔根公爵、沙東布瑞克公爵等都和他一起晨練過,今天叫上克勞迪娅也不奇怪,在暴風要塞中,她的水平已經算是拔尖的了。
對練劍術不會動用先祖之力或聖光這種特殊力量,隻是單純憑借着肉身的力量和速度進行着用劍技巧的比拼,克勞迪娅将白銀之手放到一旁,去旁邊的兵器架取了一把并且未開鋒的細鐵劍,走到了國王對面五米處,行了一個标準的騎士禮後,雙手握住長劍擺出了起手式。
瓦裏安同樣拔出了劍,不同的是,他右手單手提着劍,随意将劍垂下,語氣中帶着強烈的自信開口道:“來,盡你的全力,進攻吧。”
克勞迪娅先行發動了進攻,她用力一踏地面,後腳的反作用力讓她的身影劃出一條黑線,直沖國王,一劍刺去。
叮!
面對快速靠近的少女,瓦裏安的右手将劍擡起,動作并非特别快,但準确的封住了少女的劍式,但被攔住攻擊的少女并不意外,稍一後退又再次躍上。
叮叮叮。
兩人之間爆發出一陣雙劍交擊的脆響,克勞迪娅的速度很快,她清楚自己的力量不如瓦裏安,所以特地選了輕劍想更好的發揮自己的速度優勢,但是瓦裏安雖然動作比她慢一些,手裏的劍卻總能準确的擋下克勞迪娅的攻擊。
而且克勞迪娅能感覺到,瓦裏安遠未盡全力,并且隻是一味防禦她的攻擊而已。
又是幾劍交擊後,金發少女後退,認輸道。
“陛下,我不是你對手。”
瓦裏安思索了一小會剛剛少女的劍術,點評道:
“嗯,你的劍技,看得出來是刻苦鍛煉過得,而且教你劍法的人水準很高。”
“但是他應該是一個耐力很好、力量很強的人,更擅長的是正面壓制敵人而非以更快的速度逼迫對手露出破綻。”
國王的話讓克勞迪娅若有所思,确實,負責給克勞迪娅進行劍術啓蒙的父親是個遠比其它戰士更加強壯的男人。
“如果你想以速度取勝的話,那需要做的可不僅僅是比對手快,更重要的是将對手代入到你的節奏裏去,比如你這一刺可以這樣……。”
瓦裏安随後指出了剛剛少女進攻中的許多不足之處,克勞迪娅則一一點頭記下,最後瓦裏安又說道:
“再來一次吧,你的身體基礎還是比我差太多,這次你可以使用聖光增幅你的力量和速度。”
“好的,陛下。”
克勞迪娅将聖光灌注到了她的身體内部,力量祝福、聖光之速随之發動,她再次進攻,如離弦之箭直沖瓦裏安。
面對比之前速度快了很多的少女,瓦裏安臉上閃過一絲興奮,相比于做國王,他更喜歡做一個戰士,對武技的熱愛遠甚于其它,他雙手握劍,攔向一個位置。
嘭!
瓦裏安保持着剛剛招架的姿勢,被少女的沖擊力推開一步,他臉上興奮之色更甚,開始全力出手起來。
兩人一次次交擊,劇烈的撞擊聲一次接一次響起,所帶起力量使得場地周圍的兵器架都抖動了起來。
雖然使用了聖光進行增幅,但克勞迪娅還是不久後露出了敗像,這并非是力量和速度的差距,而是國王的經驗遠比她豐富,總能以最省力的方式擋下少女的攻擊,随後的反擊又能準确的攻擊在少女防禦最薄弱的一點上。
“陛下果然劍技高強。”劇烈運動後的少女臉上紅彤彤的,喘息認輸道。
瓦裏安拿起毛巾擦了下汗水,随後看了下太陽的高度開口道:
“以你的年齡來說,劍技已經很不錯了,以後如果早上你當值的話就也來和我練武吧。”
“一會我要去和安杜因共進早餐,你先回去吧,去和其他副官交接後就回去好好休息下。”
“謝謝陛下的關心。”克勞迪娅随之告退,抱着白銀之手離開,并打算回家後好好洗個澡并補下覺。
在少女回去的路上,白銀之手的聲音突然響起:“剛剛那個人,可惜了。”
“爲什麽?”少女不解道。
“他天資很好,而且是一個天生的戰士,但是他的身份讓他注定無法進入那個境界。”
“哪個境界?陛下已經是英雄級的強者了啊,難道是半神麽?”
面對少女的疑問,白銀之手繼續解釋道:
“不,我說的不是單純的力量境界,而是一種更純粹的東西,心靈或者說靈魂的境界。”
“這個境界對戰士來說,隻有在生死之間、抛下一切,虔誠的相信着自己的武技才有可能進入。”
“而那個王者,面對生死的機會太少,心中放不下的牽挂又太多,所以他明明離那個境界隻差一層紙的距離而已,卻永遠無法戳破。”
克勞迪娅對白銀之手的話有些不以爲意,并在腦海中回複道:“他是國王阿,再說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真正的放下一切,隻執着于武技呢?”
白銀之手則說:“這種人是有的,而且你還見過的。”
“嗯?”少女疑惑着。
“那個黑騎士,上次你和他戰鬥的時候他就已經半隻腳踏入了那個境界,雖然他當時還不穩定,但是他現在肯定已經完全進入了。”
“詹姆啊……難怪,也不知道他最近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