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戰後


這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宏偉殿堂。

周邊的牆壁滿是華美的花紋和壁畫,畫面上是無數英勇的維庫人戰鬥的場景。

大廳正中的地面上是一條巨大的紅色奢華地毯,從大廳最高處的王座一直通往大廳門口,大廳外則是一座水火氣元素組成的彩虹之橋。

一個帶着巨大銀色牛角頭盔的大胡子巨人正側坐于王座上,下巴下面鮮紅色的巨大胡子是由熔岩組成,還不時散發出幾點火星。他身披厚實的金色盔甲,裸露在盔甲外的軀體并非血肉之軀,更像是金屬或玉石,此時這個巨人正沉思者,面對着一個表情嚴肅的短發金屬女巨人。

克勞迪娅正遠遠站在兩人的側面,渺小的她發現自己竟然還沒有兩人的膝蓋高,她無法移動,無法說話,身體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更像是一個虛幻的影子,或者說旁觀者。

“奧丁。”短發女巨人開口了,發出仿若金屬質感的聲音。

“你必須放棄你危險的想法。”

“維庫人崇拜着我們,把我們視若神明。”

“如果你強行将她們轉化爲瓦爾基裏并奴役着她們,那麽我們和那些奴役其他生命的巨大血肉怪物又有什麽區别!”

奧丁沉思了片刻,略微有些不滿的說:

“海拉,我的養女。”

“保衛艾澤拉斯不僅是我們的使命,也是那些維庫人的。”

“做爲泰坦造物,本來就沒有資格選擇自己的活法!”

“不僅僅是她們,在萬神殿需要的時候,我們守護者同樣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更何況成爲瓦爾基裏可以賜予她們強大的力量和永恒的生命。”

海拉稍微有些譏諷的回應着:“即使這種永生近乎幽靈?永世被壓迫、永世被奴役、永世不得翻身?”

奧丁默然不語。

良久,海拉略帶威脅的說;

“奧丁,如果你不放棄你的想法,我隻能将英靈殿重新降臨回奧杜爾,讓其他守護者來阻止你了。”

“雖然我同樣認爲那些巨龍同樣比不上泰坦鑄造的仆從,但它們最起碼是自發的來保衛艾澤拉斯的。”

說完這句話,她扭身向大廳外走去,在她身後,奧丁攥緊了拳頭,右眼散發出劇烈的金光。

下一刻,場景扭曲變形着,變化成了另外一幅畫面。

宏偉的建築外的空中,三股勢力對峙着。

無數金色、白色、黑色羽翼的身影正站在自己首領身後,她們統統帶着面甲、看不清表情,手中握着各種顔色的長槍,空氣中彌漫着肅殺的氣息。

其中黑色羽翼人群的首領正是海拉,她的皮膚遍布膿瘡,身後是一隻巨大的黑翼,她對面是一個巨大的金色羽翼的女巨人。

海拉不滿的扭頭看向另外一邊白色羽翼的身影:“弗麗嘉,你還在等什麽,還不趕快和我一起宰了艾爾和她的忠犬。你忘記我們的金屬身軀是怎樣被奧丁砸碎,靈魂被扭曲成這副模樣了的麽。”

弗麗嘉沉默着。

對面金色羽翼的艾爾同樣憤怒:“弗麗嘉,我們都是泰坦最盡職的仆從,爲泰坦服務原本就應是我們的職責和使命,趕快殺死這些背叛者,然後一起想辦法破除掉英靈殿的封印。”

弗麗嘉猶豫了片刻,終于出聲:“我無法原諒奧丁的行爲,但是我更不願意與我的同胞爲敵。我們都是同病相依的姐妹們,好不容易重新獲得自由,爲何不能和平共處呢。”

艾爾和海拉仇恨得看了對方一眼,空氣中仿佛爆裂出劇烈的火花,她們異口同聲的說:“休想!”

弗麗嘉一聲輕歎:“那麽,我和我的人将從此離開這片土地,尋找解開身上這詛咒的方法,或許有一日我們能重新恢複曾經的身體,希望到時候你們能夠不再敵對。”

說罷,她帶着身邊同樣不願意互相殘殺的同胞們,展翅高飛,越飛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海拉和艾爾不再廢話,沖向了對方,随後,無數金色和黑色羽翼的人影緊握着長槍碰撞到了一起,劇烈的厮殺着,不時有人影從空中墜落,碎裂成許多金色或黑色的光點消失不見。

畫面再次扭曲消失。

克勞迪娅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境中無數類似的場景閃過,講述着瓦爾基裏的曆史。

她看到白色羽翼的人影指引着迷途的靈魂回到現世。

她看到黑色羽翼的身影拖拽着溺死的靈魂進入深淵。

還看到金色羽翼的身影抱着戰死的靈魂飛向天空中宏偉的殿堂。

她們是瓦爾基裏,可以自由來返暗影界和現世的存在,光與影最青睐的生靈之一。

奧丁曾宣布,能夠在戰場上戰死,證明自己勇氣和能力的維庫人,就能夠在英靈殿裏得到新生。

在這裏,他們可以穿過至高之門獲得一具全新的風暴鑄造之軀,這副新的身體閃耀着金銀的光彩。

重生的維庫人可以在永恒獵場裏狩獵兇猛的野獸,在奧丁的競技場裏和最強大的戰士搏鬥競技,甚至還能同他們的祖先一起暢飲美酒、享受佳肴、放聲高歌。

無數的維庫人終其一生,鍛煉自己的勇氣和戰技,以求死後能夠進入瓦爾哈拉,也就是英靈殿。

而瓦爾基裏,就是奧丁創造出來用于接引維庫勇士前往英靈殿的領路人,由最強大的維庫女性轉化成的靈體生命。

等等,靈體,克勞迪娅猛地想起來,貌似自己也成了瓦爾基裏,難道自己已經死了麽?

下一刻,她猛地睜開了雙眼。

**********

這是一個巨大的維庫人部落,許多類似曾經北伐軍臨時營地的巨大房屋坐落其中。

托瓦德正坐在其中一個門口繪着火焰圖案的房間裏,房間的一角的爐子上煮着一個砂鍋,砂鍋裏散發着草藥的味道。

他對面是一個白發蒼蒼、眼神略微有些渾濁的老維庫女人,維庫老人背後的床上躺着昏睡着的克勞迪娅,金發少女胸口蓋着厚厚的被子,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部分地方還打着亞麻色的繃帶。

托瓦德瞥了下金發少女,面帶尊敬的沖着對面白發蒼蒼的人影說:“先知大人,這個……她已經昏迷了兩天了,大概什麽時候能醒。”

白發老人手中一邊整理着草藥,一邊慢慢的回答說:“不就太久的,她的傷勢并不緻命,靈魂也沒太大麻煩,我給她做了點藥劑,估計這一兩天就能醒了。”

托瓦德略微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我并非想質疑您,可爲什麽您認定她就是瓦爾基裏呢,雖然戰士們都目睹了她的金翼和長槍,但是瓦爾基裏不應該是英靈一般的存在麽?”

先知停止了動作,放下了手中的草藥,擡起頭來鄭重的說:“托瓦德,羽翼和長槍都可以通過幻術或塑能法術作假,但是她體内那股無比光明和秩序力量是做不了假的。”

她稍稍沉吟了一下,又說道:“我同樣不知道爲什麽本應是英靈的瓦爾基裏有了血肉之軀,但我想我能給你一個我的猜測。根據先祖們的記載,我們維庫人也曾是鋼鐵和雷霆鑄就的戰士,但既然這麽多年過去後,我們也都成了血肉凡軀,爲什麽瓦爾基裏不能出現血肉般的存在呢?”

托瓦德還是有些不甘心:“爲什麽那些退化種中都能出現瓦爾基裏,我們附近這麽多強大的維庫人部落都好多年沒有誕生過瓦爾基裏了。”

女先知歎了口氣:“托瓦德,你口中的那些退化種同樣是我們維庫人的子嗣啊,不管你是否願意承認,那些人同樣流淌着維庫諸王的血液。”

托瓦德還想說些什麽,猶豫良久之後,他沒有繼續糾纏,對老先知行了個禮,走了出去。

老先知看着遠去的托瓦德,搖了搖頭,她熬好了藥,端到了少女身邊,她對少女的身份并沒有那麽在乎,在她看來,少女與其說像是瓦爾基裏,更像是一個十來歲的維庫小女孩。

正在這時,克勞迪娅睜開了雙眼,她醒來的第一時間沒有留意正慈祥望着她的老先知,而是猛地擡起了左手放到臉前,觀察到自己白皙的左手還在的她無比開心,用左手拍向紮着繃帶胸口:“吓死我了,差點以爲自己也……痛!痛!痛!”

泫然欲泣的少女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不少地方綁着繃帶,發出或輕或重的痛感,尤其是剛剛被自己拍過的胸口更是發出一陣劇痛,她發現了旁邊的維庫老人,意識到是她救了自己,連忙想掙紮坐起道謝。

老先知制止了她的動作,安撫着她:“不要客氣,好好休息,孩子。”

“這裏是沃德倫部落,我是這個部落的先知海爾格,這裏很安全。”

“不管你之前是瓦爾基裏還是凡人,現在你都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克勞迪娅回想起昏迷前的一切,不禁神色一緊,連忙問道:“我的同伴,都怎麽樣了。”

海爾格淡淡的說:“你的同伴們被葬在了那片林地裏,和他們的武器一起,據回來的戰士說,你的同伴們都是高貴的戰士,他們戰鬥到了最後一刻。”

是啊,我早該猜到的,但卻還是抱有僥幸,瑞雯、詹姆、賽格麗娜……

金發少女臉上一黯,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順着臉頰流到了枕頭上。

海爾格有些微微歎息:“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明白了,年輕人。”

“不要悲傷,能夠拼盡全力戰死在沙場是男人們的幸運,年老體衰後死于疾病和溫床才是對一個戰士最大的侮辱。”

“我見過許多年邁的戰士痛哭流涕,他們目送一個個戰友離開,自己隻能老死于病炕之上,這是何等的殘酷。”

“你的同伴都是英勇的戰士,你應該爲他們感到驕傲,孩子。”

克勞迪娅仍在流着眼淚,卻努力露出了一個笑容:“謝謝你,海爾格,等我能下床後麻煩帶我去他們戰死的地方,我想要送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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