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可理喻

另外一邊,屈孟虎與小木匠騎着馬,奔馳在鄉道上,望着往後飛去的路邊景緻,小木匠問道:“你給他們半天時間,那幫人會不會跑掉啊?”

屈孟虎雖然經曆了這糟心事,但心情卻還是不錯的,他笑着說道:“咱們進村子,你覺得這些人生活咋樣?”

小木匠說:“那是相當不錯,這水平,可比絕大部分人家要殷實許多……”

屈孟虎說道:“這些家夥,當初我父親在世的時候,酒坊生意正紅火,他們就占足了便宜,後來我家遭到變故,他們又跟吸血蟲一樣,大大補足了一波,再加上這些年的累積,真正要論起來,幾十萬大洋的家業都不止,我這回張口要十萬,已經算是很顧及親戚臉面了……”

小木匠搖頭,說:“可他們肯定不會這麽覺得。”

屈孟虎說:“我管他們怎麽想的?老子又不是回來當善人的,而且你瞧見他們那個吊樣,我有必要給他們面子麽?”

小木匠問:“那要是晚上我們回來,他們沒準備好錢,那該怎麽辦?”

屈孟虎說:“放心,刮油皮這事兒,我不願意做,但并不代表我不會……”

小木匠瞧了他一眼,想要勸他沒必要把關系鬧得這麽僵,但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他自己都是一腦門子漿糊,又有什麽資格說屈孟虎呢?

更何況屈孟虎的家人靈位被這般對待,擱了誰,臉上都挂不住。

兩人不再多聊此事,而是說起了眼下的那位馬副團長。

他們在此之前,根本不認識這位馬副團長,關于他的信息并不多,按理說貿然前往一地軍營,這事兒着實是有一些魯莽了。

但對于此刻的屈孟虎和小木匠而言,又着實沒有什麽需要準備的。

以他們此刻的修爲,爲難劉大帥那可能有些麻煩,但對付區區一個警備團的副團長,實在是有一些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至于怎麽對付那家夥……

小木匠有些拿捏不準,而屈孟虎則說道:“找他聊一聊,或許就會有結果了。”

小木匠點頭,說如此最好。

下午時分,兩人一路打聽之下,終于來到了警備團的駐紮營地附近。

這叙州警備團介于正規軍與民團之間的一種角色,這樣的稱呼,也隻有在軍閥混戰,一片亂局之時方才有出現,不過因爲叙州這地界還算是比較富饒,工商業也比較發達一些,所以警備團的裝備也算是不錯,而且氣勢明顯要比普通民團要強上好幾個檔次。

小木匠和屈孟虎沒有太多的繞彎子,直接找到了軍營跟前來,找到了衛兵,說想要見一下他們的馬副團長。

守門的衛兵很兇,立刻質問起了他們的身份來,屈孟虎說就是普通鄉民,給對方臭罵一頓,然後要趕他們離來,眼看着雙方就要起沖突了,這時從遠處來了一人,問詢情況來。

衛兵瞧見那人,立刻敬禮,喊道:“王副官。”

随後他将眼前的事情跟王副官彙報,王副官聽了,便問起了屈孟虎所爲何事,屈孟虎含糊地說了一下,講自己有要事求見馬副團長,這件事情很是隐秘,需要當面說明。

王副官似乎不疑有它,當下也是帶着兩人進了營地。

往裏走了一會兒,那王副官帶着他們七拐八拐,卻是弄到了一處校場前來,而這時候,從左右沖出至少一個排的士兵來,全部都荷槍實彈,拿着槍口對準備了屈孟虎和小木匠。

面對着這場面,屈孟虎不慌不忙,問:“王副官,這什麽情況?”

王副官陰冷着臉說道:“什麽情況,你自己心裏難道沒數?說,幹什麽的,爲什麽要刺殺我們馬副團?”

屈孟虎平攤雙手,一臉無辜地說道:“我們就是過來找馬副團長的,怎麽就說到刺殺了呢?”

王副官哈哈一笑,說道:“你看看,還在這兒犟嘴呢,你們不知道吧,我們早就接到了消息,說你們會過來找我們馬副團的麻煩呢,還在這裏狡辯?”

他笑完之後,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十分嚴肅起來,對着旁邊吩咐道:“來人啊,将人給我拿下。”

周圍的人聽了,一齊應聲,随後沖來幾人,卻是按住了屈孟虎和小木匠。

在這些人沖上前來的時候,小木匠下意識地想要反抗,然而瞧見屈孟虎在給他使眼色,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多作動彈。

兩人被捉住之後,立刻就被五花大綁住了,随後有人過來搜身,發現他們身上沒有什麽槍支和利刃,便也沒有細查,随後那王副官則将兩人給押到了一處鐵門建築裏來。

他們被安置在了一個狹窄的房間裏,這兒三面都是牆,另外一面則是鐵栅欄,把人弄進這裏來之後,王副官就匆匆離去了。

沒過一會兒,他卻是帶了一個滿臉陰沉的男人回了來。

那人穿着一身呢子軍裝,腰間别着一盒子炮,眼神兇狠,左臉上還有一道猙獰刀疤,一進來就打量了兩人一會兒,最後目光落到了屈孟虎的身上去,随後問道:“你就是屈天下的兒子?”

屈孟虎即便是被五花大綁,也毫無懼色,點頭說道:“對,我叫屈孟虎,屈天下是我爹——你呢?你便是馬汝軍?”

馬汝軍兇相畢露,大罵道:“格老子的,跟你老子一個臭脾氣,都混成這樣模樣了,還跟我裝大尾巴狼呢……”

他罵完,對旁邊的王副官喊道:“去,把後勤的薛瘸子給我叫過來,那家夥以前是前清的牢頭,滿清十大酷刑他都懂,祖傳的手藝,屈天下那龜孫是早死早投胎了,我倒是要折騰一下他兒子,讓他這一脈直接就斷了根,看他龜兒子還敢翻臉不認人不……”

王副官得令,露出一口黃牙來,點頭笑道:“得嘞。”

這家夥離開之後,馬汝軍打量着屈孟虎,越看越得意,說道:“媽了個巴子的,你們爺倆兒,長得真幾把像啊……”

屈孟虎被擒住,全身被捆綁,卻毫無畏懼之色,而是問道:“馬汝軍,當初你落魄時,家父幾次三番救濟于你,讓你不至于餓死,至于後面你出事,也是因爲你太好賭了,他屢次規勸無果,才會放手不管的——即便如此,他對你也是有散财之恩的,你就算是不感激,也沒必要對他如此恨之入骨吧?”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馬汝軍便就點爆的汽油桶一樣,直接就怒了。

這位馬副團長揚起左手來,上面卻隻有三根手指,惡狠狠地罵道:“你知道我這些年,沒有這兩根手指頭,是怎麽過來的麽?媽的,你老子當初那麽有錢,隻需要擠一點點油花出來,就能夠救下我。可他呢?他居然完全不管我,要不是老子命大,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跑了,我當年就折在那馬棚了——姓屈的小子,你還讓我感激他?我恨不得殺了那龜兒子……”

他破口大罵着,等發洩一通之後,屈孟虎卻反駁道:“明明是你自己惹的事,欠的賭債,跟家父有什麽關系?而且斷了你兩根手指的,是那幫賭場的人,你不恨他們,反過來對一個有恩的人恨之入骨……你腦子到底怎麽想的,智障麽?”

瞧見自己的階下囚居然如此硬氣,居然還罵起了自己,這位馬副團長頓時就惱了。

他直接從腰間拔出了那盒子炮來,指着屈孟虎的眉心,惡狠狠地罵道:“老子怎麽做,需要你來評判麽?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屈孟虎非但沒有畏懼,反而笑了起來。

他咧嘴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來,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給你低頭認錯,你就能不殺我?反正一會兒你找人來,在我身上下酷刑也是死,不如現在一槍崩死我吧……”

這話兒卻是給馬汝軍提醒了,他槍口向下低了一點,然後嘿嘿笑道:“對,你不說我差點兒忘了,一會兒讓薛瘸子過來,什麽拔指甲、辣椒水,這都是小玩意,他剝人皮是一把好手,回頭把你身上的皮子剝下來來,我做一皮墊子,絕對舒服……”

這家夥很是變态地形容着剝皮的過程,試圖從屈孟虎的臉上找到一些恐懼的反饋,然而屈孟虎卻笑了,說道:“恐怕你是等不到了。”

他這邊說着話,旁邊的小木匠身上則泛起了火焰來。

那些火焰,卻是将綁在他身上的繩索給全部燒斷了去,而他本人,卻沒有傷到半分。

瞧見這變故出現,馬汝軍臉色劇變,下意識地将手中盒子炮擡起來,要把這個燃燒着火焰的男人給一槍崩了,沒想到手剛剛擡起來,旁邊卻是飛出一道黑影,他便感覺右手被抓了一道血痕,而槍也直接飛了出去。

馬汝軍一臉駭然,扭過望去,卻瞧見那黑影落地,卻是一頭癡肥的橘黃大貓,正沖着他咧嘴笑呢。

這肥貓,邪性啊。

别的不說,他老馬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麽肥的貓,跟一隻小豹子那般大小了……

而沒有等他瞧清楚那肥貓,旁邊卻有了動靜,馬汝軍回過頭來,瞧見那屈天下的兒子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直接從那封閉住的牢房裏走了出來,在他旁邊處,對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本來想留你一條性命的,畢竟你與我父親,都是上一輩的事情;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

馬汝軍想要反抗,結果眼前一黑,人便摔倒了去,在意識陷入黑暗之前,他聽到有人淡淡地說了一句。

傻波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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