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變故

屈孟虎言語裏滿是謙虛與低調,但臉上那得意洋洋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盛放的心情。

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自得,就好像是水裏面鼓脹的豬尿脬,怎麽壓,都壓不下去。

而不遠處,那異變審判死死地盯着這個圓臉小子,六隻眼睛迸發出了陰冷歹毒的光芒來,對這家夥已然是恨之入骨了去。

按理說,它如此的身份,對待當世之間的任何人,都不可能産生這麽低級的情緒。

畢竟它的存在,高出這世間的一切生靈。

就如同人從來不會與一隻小螞蟻生氣那般,墨比托索也不可能與區區一個人類産生憤怒。

但當前的局勢在于,它因爲審判一系列的召喚計劃,注意到了此處的動靜,随後被審判的增幅物給吸引,最終決意降臨,想要将這些有着極大意義的東西收入囊中,從而查探這些物品背後所代表的意義……

所有的一切都是計劃好的,事實上,它也即将獲得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付出的代價也僅僅隻是給予這個信徒一些自己的力量。

這些力量對于他而言,隻不過是一點點星光投影而已,而他收獲的,則是一個十分不錯的玩物……

這一切,怎麽看都劃算。

但問題在于,當它的意識降臨到了這信徒的身上,投影于此之時,這個地方便如同陷阱一般,直接将它與自己的本體意識給隔絕了,讓它沒有辦法通過彼此之間的渠道,獲得源源不斷的力量支持。

與此同時,它的意識也受到了此處世界規則的限制,降維到了一個比較低級的境界來。

而在這樣的境地裏,它将會變成可能被傷害的處境。

隻要敵人足夠強大。

以及時間拖得越久。

就在剛才,當空間被封閉,緊接着強橫的力量沖天而降,落到了它的身上來,讓它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

它立刻知曉自己極有可能被封印在此處,而自己的這一縷意識,也就是所謂的“神格”,很有可能就會被人奪去了……

盡管這一縷意識,對于墨比托索本體而言,并不算太嚴重的損失,但能夠随意降臨于世的分神意志終究是有限的,它需要歲月的淬煉與積累。

而且它對于墨比托索本體而言,或許不算特别重要,但對于此刻的它而言,卻是全部。

最重要的, 是它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屈辱。

這種屈辱,是它許久都未曾感受到的。

與屈辱一同出現的,還有巨大危機感——它能夠感受得到,自己所身處的空間規則,被對方所掌握了,盡管這種程度,與封印它那些同伴的龐大法陣遠遠不如,但對于它這麽一縷神識而言,卻是有着巨大威脅的。

所以異化審判滿心的憤怒,随後猛然一蹬腳,人卻已經出現在了那石座之前。

它猛然揚起手中的爪子,朝着這個圓臉蝼蟻的脖子斬落而去。

隻有殺了這家夥,方才能夠擺脫困局。

異化審判的決斷是正确的,不過很顯然,它大概是忘記了一件事情——這兒已經是屈孟虎的地盤了,不管它如何的厲害,都擺脫不了此間的規則。

或許屈孟虎對于莫比烏斯星陣的了解,并沒有深入至理,但對于此間的掌控,卻是足夠的。

所以當異化審判沖到他跟前來的時候,屈孟虎卻是一晃身,連同着自己身後的石雕座椅,一同離開了。

異化審判奮力向前,卻發現自己出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它驚駭地發現,那個圓臉小子,已經掌握了這裏的空間,甚至是……

時間。

異化審判奮力向前,最終卻相當于在一個死亡循環之中,不斷地打着圈兒,不管它往前,還是往後,都會回到原點處。

而周遭的廢墟,坍塌的水塔,以及前方的敵人,都消失不見了。

出現在它面前的,是無邊無際的白霧,以及一片茫然……

它,已經被屈孟虎給帶到了莫比烏斯星陣下方的本體之中去,讓它陷入了一種死亡循環之中……

處理完了讓人爲之驚懼和壓抑的異化審判之後,屈孟虎回到了石雕座椅前來,緩緩坐下,然後望着不遠處的松本菊次郎,緩聲說道:“雖說你挺給我面子的,但我終究還是不能把你活着放出去……”

瞧見恐怖到極緻的異化審判都被此人給放逐了,松本菊次郎表現得無比溫順,開口說道:“你想怎麽處置我?”

屈孟虎說道:“你覺得呢?”

松本菊次郎自信地說道:“殺了我,是最愚蠢的選擇,因爲你不但得不到任何的好處,而且還會成爲我師父涼宮禦的死敵,而成爲半神的敵人,基本上也就代表着死亡了。如果你能夠放過我,不但收獲了我的友誼,而且我還能夠給你帶來巨大的好處……”

屈孟虎慢條斯理地說道:“比如?”

松本菊次郎說道:“你如果要權力,我可以給予你操控萬人的權力;如果需要财富,半個上海灘的财富都将歸于你手;如果要女人,我可以讓你三百六十五天,一天都不重樣,而且各國美女,任你采摘;而如果想要在修爲上更進一步,我可以幫你引薦我師父……”

他誇誇其談着,言語裏充滿了極緻的誘惑。

這些話語,能夠讓尋常人爲之瘋狂,就算是修行者,也感覺到難以拒絕。

但屈孟虎卻顯得無比的淡定,他笑了笑,說道:“哦,的确很有誘惑力,隻不過——你說了算?”

松本菊次郎拍着胸脯說道:“那是當然,我可是師父的四弟子!”

屈孟虎卻不屑一顧地說道:“得了吧,别人不知道,我卻曉得——你雖說是涼宮禦的徒弟,但你師父最喜歡的,是老大、老五和老七,至于其餘的幾個徒弟,都不過是湊數的,算不得疼愛;更何況你的行事充滿功利,而且與日本陸軍部的那幫少壯派走得很近,這是你師父最不喜歡的地方……”

聽到屈孟虎如數家珍的話語,原本一臉笃定,信心滿滿的松本菊次郎臉色變得陰沉下來。

而屈孟虎的話語還在繼續:“除此之外,據我所知,你在日本大本營中,還有一個外号,叫做‘人屠’,據說在你手中死掉的中國人,不下于一千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婦女和兒童,另外你爲了保持對于血的敏感性,長期服用人腦與活的心髒,并且還有食人肉的惡習……”

屈孟虎對松本菊次郎曾經犯下的惡行一一說來,讓對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憤恨的,并不是被對方揭了傷疤,事實上,這些事情對于松本菊次郎而言,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平生得意事——他之所以生氣,是因爲自己居然被人家查了個底朝天。

這也意味着,自己的内部,應該是有人對外通報信息的。

也就是說,他身邊,有叛徒。

這個才是松本菊次郎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他沒有等屈孟虎說完,便發動了半神傳下的終極奧義,人如同鬼魅一般,朝着前方沖去。

隻需要兩秒鍾,他就能夠殺到對方跟前,将這個看上去沒有什麽實力的家夥給幹掉。

兩秒鍾……

唰!

松本菊次郎轉瞬即至,眼看着即将接近屈孟虎,沒想到那家夥卻是将手往前一劃,自己便撲了一個空。

緊接着,前方的迷霧翻滾,卻是走出了一個頭上雙角,有着三雙眼睛的兇狠魔怪來。

而那個魔怪,此時此刻,卻是正處于一種瘋狂與暴怒的狀态。

吼……

屈孟虎不理會松本菊次郎與異化審判的龍争虎鬥,而是來到了石座後方處,将地上的小木匠給扶了起來,然後問道:“怎麽樣,好一點兒沒?”

小木匠勉強站立,臉色顯得十分蒼白,但雙眸卻越發明亮起來。

他說道:“還行吧,之前差點兒折騰進去了,不過在你的提示下,我将那五顆結晶體吞下去了,卻意外地疏導了我的經脈,反而将我這即将崩潰的身體給維持住了……”

屈孟虎笑着說道:“那五樣東西,哪一個不是天材地寶?單獨一個拿出去,都能夠在江湖上惹得腥風血雨,現如今全部都便宜了你,看得我都嫉妒了……”

小木匠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會嫉妒我?”

屈孟虎感覺被對方看穿了心思,有些心虛地說道:“我這個嘛,自然也是占了大便宜,不過這肉還沒有吃到嘴裏,總是不踏實的……”

小木匠問:“得多久?”

屈孟虎有些頭疼:“雖然我将那玩意從大概真仙的階位,拉低到了我們這一個檔次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有法陣加持,我也拿不下它。唯一的辦法,就是熬。你聽說過熬鷹吧?我把它熬得沒有一點兒脾氣之後,就用星陣煉化,讓它最後成爲一股沒有意識的純能量,到了那個時候,我方才能夠……”

他與小木匠解釋着,然而話都沒有說完,腳底下突然間傳來一股巨大的震動,整個空間都在顫抖着。

屈孟虎瞧見這個,吓得一臉愕然,慌張喊道:“卧槽,這麽剛烈的麽?糟了糟了,它要真的拼個魚死網破,給我來一個釜底抽薪,我可能還真的幹不過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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