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小舞


小木匠一報上名号,那大茶壺的眼睛立刻就眯了起來,随後恭謹地笑道:“得嘞,客官往内院請。”

作爲花門之中的四朵金花,景姐自然是不坐台的,而且她在馬園門樓子的花名叫做卿雲。

這人張口叫景姐,那可不一般,說起來,應該是最親近之人,方才會如此。

他曉得這些,于是帶着小木匠越過大廳,來到了後面的一個小型圓拱門,然後跟一位看上去清純天真、明媚無雙的少女低聲說了一句,這才朝着小木匠拱手,說:“客人,您跟這位小舞姑娘過去,自會見到景姐。”

小木匠恭謹地拱手道謝,那人瞧了一眼小木匠背上那用破布條捆着的棍狀條,然後離開。

小舞姑娘人比較冷淡,瞧了小木匠一眼,說了聲“跟我來”,然後帶着小木匠繼續往前走去,小木匠想要與她搭句話,卻發現那妹子就跟個木頭一樣,完全不搭理人,便絕了這樣的心思。

景姐住在那馬園門樓子的深處,一重又一重的大院子,曲徑通幽,還需過了假山,轉了小湖,最終來到了一處僻靜卻頗爲雅緻的小院子裏來。

院子裏中間放着一個大缸,卻是瓷器的,裏面有遊弋的金魚和水草,金魚乃名種,而旁邊則是枝節傲骨的梅花樹。

小木匠踏着青石闆走過了院子,在那大瓷缸前停下,那小舞姑娘冷冰冰地說了一聲“等着”,然後去通報。

甘墨站定,認真地打量着那缸裏的金魚,思緒紛呈。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轉到這兒來。

按理說,自己與花門,已然算是不死不休的境地,而這位景姐看上去狐媚得很,又心有城府,見到他,最大的可能,應該就是把他給擒下來,帶給門主立功。

但小木匠在錦官城中轉悠了小半天,卻在甩脫不了身後眼睛的情況下,鬼使神差一般地到了這兒來。

仔細想一想,他覺得自己之所以來到這兒,卻是因爲當時他瞧見了景姐的眼睛。

那一雙狐媚、感性的雙眸中,燃着熊熊火焰。

小木匠從裏面,讀到了野心。

呼……

他調整着呼吸,好一會兒,那小舞姑娘方才走出來,對他說道:“景姐叫你進屋,你直接過去吧。”

少女說完,卻是走到了他的跟前,拿出了一塊木符,在小木匠胸口拍了一下,右手劍指,繞着木牌轉悠兩圈,口中念念有詞,随後推了小木匠一把,讓他進屋,而她則在外面的院子裏去守着。

小木匠被那少女拍了一下,一開始還有些防範,但瞧見女孩沒有更進一步,所以就耐着性子等。

當他被推向屋子的時候,感覺有些奇怪。

等走了七八步,眼看着就要進門的時候,他終于明白了這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身後那雙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暫時地消失了。

果真神奇。

小木匠心中驚訝,然後推開了房門,卻瞧見身穿绫羅盛裝的卿雲姑娘,正在堂屋等待着。

這屋子裏裝點得堂皇富貴,入目處盡是盎然春意的布置,而卿雲姑娘則盛裝打扮,笑盈盈地看着小木匠,然後說道:“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我還以爲你會猶豫許久,走投無路了,才會過來找我呢。”

小木匠将門關上,然後拱手說道:“的确是走投無路,求景姐給條明路走。”

那卿雲姑娘“噗嗤”一笑,整個屋子裏頓時就仿佛春暖花開一般,整體的氣場都爲之變化,而她則斜躺在卧榻之上,眼波流轉,眉目如春地說道:“若是再晚一些,或者再早一些,我或許可以幫你一二,但今時今日,我唯一能幫你的,就隻有一件……”

小木匠目不斜視,恭謹地說道:“何事?”

卿雲姑娘将玉筍一般的手指在櫻桃小口處輕輕一含,然後眼波飛起,逗他道:“就是幫你蛻變,從雛兒變成征服女子的雄鷹,如此一來,你便算是到了黃泉之下,也無遺憾。”

這話兒聽着暧昧,但小木匠卻隻聽到了後半段,臉色有些蒼白,問:“景姐這麽說的意思,是我必死無疑了?”

卿雲姑娘點頭,說道:“你身上中了狐妖詛咒,錦花娘子一生修行,精血凝聚,本來是門主物色好的關門弟子,日後可是要繼承花門的角色,卻在你這條小陰溝裏翻了船,你讓門主如何不恨?現如今,咒期将至,門主憑着那一線聯系,無論你去了何方,都能夠感應到位置,你說說,你如何能逃脫得了?”

小木匠不曉得那一個假的龐二小姐身上,竟然還有這麽多的故事在裏面,不由得冷汗直流。

他擦了一下額頭上不自覺冒出的汗水,弱弱辯護道:“殺她的人,不是我。”

小木匠将當日之事簡單說來,卿雲姑娘一愣,旋即笑了,說道:“我說雖然錦花娘子雖然想拿你采陽補陰,但不會一回就施展手段,照理說,你不應該那麽辣手摧花,奪了她性命去,原來還有這等講究,哈哈哈,命數,果然是命數啊……”

笑罷之後,卿雲姑娘說道:“你可知道我爲何會幫你麽?”

小木匠愣了一下,拱手說道:“景姐高義?”

那姑娘“呸”了一下,笑罵道:“高義個屁,你别給我戴高帽子,你殺了錦花娘子是命數,我幫你一回,也算是命數,不過這内中深意,我現在沒辦法讓你知曉,隻希望你能夠記得我一份人情,日後若是不死,便請還我。”

小木匠拱手,說道:“一定。”

卿雲姑娘打量了小木匠一會兒,然後問道:“你可知曉,你身上這詛咒印記如何破解?”

小木匠搖頭,說不知。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學過諸多魯班秘術,又懂一些茅山修行的道法,今天這一路上試過許多,卻束手無策,還請景姐指教。”

卿雲姑娘笑着說道:“還記得你進門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麽?”

小木匠心思靈敏,聽完之後,有些臉紅,說道:“一定如此?”

卿雲姑娘瞧見他這害羞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說道:“你不必在我眼前放不開,若是有可能,我的确想親自幫你,但老娘的那玩意兒四年前就被一個老不死給奪去了,沒有那蘊集十數年修爲的精血,是沒辦法沖散錦花娘子的臨死詛咒,所以隻能另請其人了。”

說罷,她伸手去床榻邊扯了一個銀鈴,然後低聲說道:“你進來吧。”

小木匠有些發愣,而這時房門開了,那個少女小舞卻走了進來,卿雲姑娘指着那冷漠俏麗的少女說道:“我徒弟子涵,從三歲便開始修行,一身媚功,卻從未有實戰過,天生好鼎爐,今日卻便宜了你……”

小木匠渾身發僵,不敢去看那少女的臉,有些結巴地問道:“這、這……”

卿雲姑娘卻不看她,而是對小舞說道:“子涵,我們這一門,修行多年,隻爲今朝,此夜過後,你便是我花門正式弟子,希望你能夠突破自我,超越師父的成就。”

那少女咬了咬嘴唇,然後說道:“知道了,師父。”

她顯然也是緊張得很,雖然面無表情,但雙眸之中,卻還是掠過幾分不安和害怕。

卿雲姑娘站了起來,對小木匠說道:“我知道你什麽也不懂,此事便讓子涵全程引導,她雖然是處子之身,但比你懂得多,此事過後,你身上的印記消解,門主和那潘志勇,便無法找到你了——請記住,日後你若是沒死,而我有事相求,千萬不要忘恩負義……”

她說完,卻不等小木匠答應,便出了房間去。

卿雲姑娘離開之後,屋子裏就剩下了面紅耳赤的小木匠,以及那冷冰冰的小舞姑娘。

兩人相對無言,站立破舊之後,小舞姑娘終于開了口:“你……是第一次?”

小木匠期期艾艾地說道:“對,我……”

小舞姑娘卻冷漠地說道:“不用不好意思,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一開始的時候都藏頭露尾,放不開,但幾次之後,食髓知味,而且還換着來,幾多風流——男人都一個德性,來吧,脫衣服,我雖然沒有經曆過,但見了不少,也學過,不會讓你不舒服的。”

她走上前來,搭上了小木匠的身子,準備去脫他的衣服。

小木匠被她近前,衣服給拽着,本來心中旖旎,但瞧見那小舞姑娘面無表情,眉眼中似乎還有一些蔑視與瞧不起的神色,突然間就仿佛有人用瓢在腦袋上澆了涼水。

他整個人都驚醒了,下意識地往後退去,然後拱手,說道:“對不起。”

他匆忙回身,然後推門出屋,瞧見劉子涵正在院中的金魚缸前站着,瞧見他,仿佛早有所料一般,失望地搖頭,說道:“瞧你又不是讀書人,怎麽腦子裏裝着那麽多的教條規矩?”

小木匠期期艾艾,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劉子涵卻指着左邊方向。

她說道:“既然不願這個,也不勉強,再給你指條明路,熙春院有你一個舊友,你去找他,或許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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