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衛青陽不悅地問。
“憑我是女生呀!”喬婷婷盯着樹上的小鳥,心情不錯,理直氣壯地說了一句。
“可……這是我租的!”衛青陽據理力争。
“我可以付一半的房租水電費!”喬婷婷貌似很大方的說道。
“嗯?”衛青陽思考了一下,還是拒絕了這個賺錢的機會。韓若男不收房租,還預付了一萬塊的水電費,再收喬婷婷的錢,有點貪得無厭,而且早晚會露陷。
“不行,我答應了小姑姑,不收你的房錢。”
“我就知道,衛師兄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嘛。”喬婷婷跳過來,用嬌柔的聲音說:“你看,女生有很多小東西要晾曬的,沒個陽台,多不方便呀。未必我每天洗完了,還跑你房間裏來曬?你晚上趟床上,看見那些小玩意,能不想入非非麽?”
見衛青陽還在猶豫,喬婷婷搖着他的胳膊,撒嬌說:“衛師兄,照顧一下你的粉絲嘛,好不好啦?”
“好吧!”在溫柔的攻勢面前,衛青陽除了答應,别無選擇。
“還有個條件,我在的時候,你的狐朋狗友,不能過來喝酒,看球,尤其那個韓衛東,我讨厭他!”喬婷婷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更不能留宿!”
這丫頭,居然還知道韓衛東的臭毛病,可見韓若男向她透露的信息十分豐富,毫無保留。
“人家韓衛東女朋友多如牛毛,沒空上我這兒閑扯。還有,你說話注意點!他是我同學和兄弟,不是狐朋狗友!”衛青陽皺眉回了一句,感覺喬婷婷有點得寸進尺,完全沒有拎清誰是房東,誰是房客。
“嗯,知道了!”喬婷婷從包包裏拿出一個很小的玻璃水瓶,咕咚喝了一口,邁步走出了房間,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随意的擺手說道:“走,幫我搬家去。”
“還幫你搬家?我今天有事兒。”衛青陽愣了半天,無語的問道,這麽一折騰,今天還有空去買菜做飯逛超市麽?
“你是師兄嘛!”喬婷婷看不出了他的不樂意,繼續施展溫柔攻勢。
“不行!這是兩碼事!”衛青陽堅決搖頭。
“搬完家,中午我請你吃飯,晚上還請你看電影,這總行了吧?”喬婷婷迅速開出了更具誘惑力的條件。
“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衛青陽立馬點頭答應,扭頭鑽進了“熊二”房間。
“唉,衛師兄好可憐,被師姐蹬了之後,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和女生一起看過電影了!”喬婷婷望着他的背影,無比同情地搖了搖頭。
喬婷婷臨時住在一家連鎖酒店裏,離春風街不遠也不近。
下了公交車,繼續往前走,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起來。
“婷婷,來樂騰長住,還是散散心就走?”衛青陽在路邊店買了兩罐涼茶,遞給喬婷婷一罐,随口問了一句,也有打探消息的意思。
“這……我也說不好!”喬婷婷把涼茶推了回去,拍了拍米老鼠的小包,說:“謝謝,我不喝含糖飲料,我有水!”
“在這兒沒親戚朋友啊?!”閑的無聊,衛青陽張嘴又問了一句。
“有哇,若男姐呀!”喬婷婷補充了一句:“不過,她讓我像她一樣住公寓,我不喜歡,我就喜歡春風街,特有情趣,也挺方便。”
“哦?”衛青陽應了一聲,随後一拍額頭,恍然大悟的說:“呵呵,還沒工作,手頭有點緊呗?”
“衛師兄,告訴你,你師妹我不差錢!”喬婷婷嘲諷地笑着。
“呵呵,那你怎麽不自己租房子?”衛青陽暗道:不缺錢,一個單身女孩子,會來蹭男人的房子住,誰信?除非另有圖謀!
“不是有錢也租不到麽?”喬婷婷不耐煩起來,看着衛青陽,說:“要不,你搬出去,我一個人住!”
“那怎麽行?”衛青陽當即拒絕:“總不能爲了你住得開心,我露宿街頭啊。”
“那就别問那麽多?”喬婷婷斜眼:“難道你想反悔?”
“呵呵!怎麽可能?”衛青陽笑笑,韓若男連房租水電費都預付了,怎麽反悔。算了,女孩子都愛面子,不刺激她了。“師兄我有工作,你還沒收入,所以,我決定,不問你要房租,連水電費都免了。”
“真的呀?還有這麽便宜的事啊?”喬婷婷尖叫,沖衛青陽挑起了大拇哥,說:“衛師兄,你真是個好人!大大的好人!”
“呵呵,這年頭,好人不多了,要懂得珍惜。”衛青陽看了她一眼,突然說:“婷婷,有個事兒我挺納悶!”
“什麽事兒?”喬婷婷有點天然呆萌的問道。
“你看啊,你家在臨江,名牌大學畢業,人也長得漂亮,你完全可以在省城找一份好工作,又輕松又來錢,多好啊!何苦跑到樂騰這麽個欠發達城市來,擠在老舊的春風街裏找罪受?”衛青陽略微有些俗氣的說道。
“你還是想把我打發走,對不?”
“不是,不是。我看你挺……純真的,怕你受苦,希望你能找一份又輕松又來錢的工作。”
“又輕松又來錢?”喬婷婷眨着大眼睛,愣了一下,挺平靜的說道:“這工作還真有,就是去娛樂城坐台。”
“嗯!你這模樣,這身材,妥妥六百的模特台!”衛青陽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調侃着說道。
“呃……也不是不能考慮,等什麽時候活不下去了,我就去坐台,天天免費喝酒吃果盤!”喬婷婷爽快的擺手說道。
“你要真去,我豁出半個月的工資,第一個給你捧場!”
“滾遠點,我不是你消費得起的那一款!”喬婷婷明顯很嫌棄的說了一句。
“怎麽滴呢?你仙鶴呗?”衛青陽斜眼問道。
“神馬意思?”
“切,鶴立雞群沒聽說過啊!”
“鶴立雞群有什麽不好?如果你混在雞群裏,也要立志當仙鶴!”
“呵呵!”衛青陽覺得這個不着調的小師妹想法還真跟别的女生不一樣,繼續開着玩笑:“你們女生都說,男人分兩種,一種是好色,一種是十分好色。現在我明白了,女人也分兩種,一種是假裝清純,一種是假裝不清純。”
喬婷婷停下腳步,冷冷的看了他好一會兒,問道:“你知道一個男人,最讓女人瞧不起的是什麽不?”
“不知道。”衛青陽笑着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