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你還愣着幹麽呢?真的不怕我收拾你啊?”
看見愣在原地跟傻子一樣紅衣,墨白的頭莫名的有些發漲,早知道就不要帶這個家夥來了,整天癡癡傻傻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聞言,紅衣一下子就回過了神,
“怎麽了,王爺?”
墨白默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頭,豬隊友不給力怎麽辦?
在線等,挺急的。
“沒什麽。”
紅衣點點頭,“哦!”
墨白:……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生氣好了,省的自己遲早被這個家夥氣得歸西。隊友傻也是沒什麽問題的,傻人有傻福嘛~自己是不會因爲一個沙雕隊友就被弄死的。
于是,墨白翻身上馬,決定趕緊回王府。
“王爺,王夫今夜要留宿那個寺廟……”
剛剛得到暗衛的消息的紅衣連忙對着已經走了挺遠的墨白喊道。
墨白将馬喊停,回頭靜靜地看了紅衣一眼,眼中有一種莫名的火光閃現。
這家夥,知道自己要去幹什麽就不能大聲點告訴自己嗎?
要不是自己聽力好,自己根本就聽不見這個家夥剛剛說了什麽!
被墨白的火神之眼吓到了紅衣覺得自己需要立刻處理一下自己的身後事,省得之後自己不明不白地死了,自己的遺産被哪個不知名的小鬼頭分走!
其實,留給老是躲在墨白身後當透明人的白衣也挺好的,畢竟他是唯一一個願意和自己打關于王爺的賭的人。
“你怎麽還在這裏愣着?你要是不想走的話,我就讓你徹底留在這裏!”
重新調整了一下方向的墨白在發現自己迷路之後重新回到了原地,然後驚喜的發現了依舊在原地默默地流淚的紅衣,不由得一個頭兩個大!
已經決定好自己的遺産給誰的紅衣在看見墨白越發不善的臉色的時候,連遺書的内容是什麽都已經決定好了。
“王爺……你可不可以不要殺我?我會好好做事的……我以後再也不和白衣打賭了,王爺您就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想将我的遺産交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啊……最多您下次要做什麽丢臉的事的時候我當聾子、當瞎子好了……我以後肯定不會将你的醜事高價賣給說書人了……王爺……”
看着不斷幹嚎的紅衣,墨白覺得自己頭上的青根跳得異常歡快!
都快要爆血管了,還能不歡快嗎?
要不是自己是個路癡,需要這個家夥帶路的話,自己可能會将這個家夥就地正法!
聽剛剛紅衣的說法,她以前還幹過将原身的醜事賣給說書人的勾當!她就說這個國家的百姓怎麽就這麽了解原身的生活,原來是有人将這些事情賣了出去?
麻蛋!要不是自己現在需要她帶路,自己一定給她好好地挖一個能夠讓她後半生好好生活的坑。
于是,墨白忍住了自己的沖動,對着紅衣燦爛一笑,
“紅衣,你要是再不走的話,我不介意讓這茫茫白雪之間多出一抹熾熱的火紅!”
紅衣飛速停止了自己的幹嚎行爲,翻身上馬,恭恭敬敬的給墨白指出那條最爲之光明的大道。
靜靜地跟在紅衣身後的墨白嘴角微微上揚,果然啊~
好聲好氣是說不動這個家夥的,以後還是使用威脅好了。
瞧瞧~現在多好?
不僅不用聽她的哀嚎,還能安安靜靜地看一會雪境,這種浩大的雪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見的。
至少按照那個沙雕作者寫文的尿性來看,爲了減少寫衣服什麽,環境什麽的需要,都會直接将故事的背景安排在夏天,至少她現在經曆過的這麽多個位面來看,故事背景發生在冬天的隻有現在這個世界了。估摸着沙雕作者現在過得也是冬季。
悠悠閑閑的看完了一路的雪景,并且壓根不會覺得自己會得雪盲症的墨白終于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那座擁有着千年銀杏當做姻緣樹的寺廟之中。
這一次,也許是因爲莫涵要住下,還要安排侍衛保護,所以墨白到的時候已經得知了莫涵等人身份的主持已經在等候了。
但是,這依舊解釋不了爲什麽她會知道墨白會來。
對此,這位德高望重的主持是這樣回應的;“施主啊~追夫要趁早,貧僧當年錯失了吾妻,所以貧僧是特地來勸你不要總是傷害你的丈夫的。千年才能修得一次做夫妻的機會,您可千萬不要因爲一時之氣把您的丈夫趕跑啦~”
被定義爲了追夫之人的墨白:……
她沒有!
這位和尚不要亂說話好不好?
再說了,到底是誰趕誰啊?
她可是認認真真地在追人好不好?
于是,在墨白各種意義上暗示這位和尚讓她住在莫涵旁邊的時候,這位德高望重的和善笑眯眯的拒絕了墨白的請求,原因:既然是來追自己的丈夫的,那就不能讓這位尊貴的香客住在上房。
末了,這位各種意義上坑爹的主持笑眯眯的給了墨白一間專供抄書的禅房——抄經。
墨白:……
大爺的!
這個和尚是代表天道來消滅自己的嗎?
怎麽感覺就是跟自己對着幹啊?
于是,在紅衣的各種意義上的和這位主持交流(其實是砸錢)下,墨白終于成功的住在了一個據說離莫涵的房間很近的地方。
看着眼前笑眯眯地數着銀票的主持大人,墨白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她好像感覺這個主持好像是在拿自己心尖上的那個人來要挾自己交保護費?
一想到這裏,墨白看着這個主持就更加不順眼了。
哼!
要不是自己家的小丈夫(雖然他不認)還在這個這個寺廟裏,自己才不會住這個地方呢!
于是,真正住進去之後……
啊……
真香!
難怪那個坑爹的主持在走的時候對她露出這樣一個“猥瑣”的笑容,原來是因爲這個啊~
果然天下的女人都是一個心思的,墨白表示自己現在十分欣賞那個收了自己很多很多錢的主持。
畢竟能通過莫涵的窗戶看見莫涵看書的樣子什麽的房間……簡直就是神仙位置!
雖然位置有點偏僻,地方有點簡陋,除掉床上的東西就隻剩一盞油燈,還有桌子上的那些經書什麽的……說不簡陋,她也是實在說服不了她自己啊。
天這麽冷,就不能給自己多來條被子嗎?是怕自己會凍不死在這個寺廟,然後和佛祖一起念經嗎?
話說,爲什麽闆磚那個缺德的要把空間關閉的?自己就是想拿條棉被給這個從頭涼到腳的自己蓋一下而已嘛……
再說了,自己剛剛這不也是沒有吃飽嘛……都是素,也沒能給自己産生足夠的熱量,自己還因爲下午喝的那些酒而腦殼疼……
她簡直太難了。
視線落在了那堆異常紮眼的經書上,墨白想起了那個主持要求自己抄經書一個時辰這件事。
一個時辰?抄經書一個時辰?
不可能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别說是一個時辰,自己就是連一刻鍾都不寫不了!
好不容易擺脫那個經常讓自己抄這種那種的老不死,自己還要在這個小破地方被一個和尚要挾着去抄經書?
哼!
于是,墨白的視線再一次落在了坐在窗邊抄經書的莫涵臉上,不得不說啊~莫涵正臉看好看,側臉看也是頂天的完美。就是越看越有眼熟的感覺,明明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等等!靈魂碎片以前的樣子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她怎麽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不對啊!
明明之前在某一個世界的時候她還記得這個靈魂碎片長的是什麽樣子的,她以前還拿靈魂碎片某一世的樣貌和某二世的樣貌比較來着!
爲什麽自己現在就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呢?
不對勁!
真的不對勁!
不會是闆磚那個家夥有把自己的記憶篡改了吧?
闆磚那個家夥可是有前科的。
但是,它這樣做的理由到底是什麽?
啧!
煩人啊……
墨白有些無力地扶額,蓦然間發現自己的窗邊好像出現了一個黑影,擡頭一看,一張放大了的俊顔映入了自己的眼裏。
被這張放大的俊顔一吓,墨白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往後倒退了兩步,然後,瞪着眼睛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看見墨白這個樣子,眉頭輕微的蹙了一下,“你好像很驚訝?”
墨白:……
“額……嗯……挺驚訝的……”
墨白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狂跳中的心髒。
哇~剛剛那個簡直就是午夜驚魂啊!自從從那個老妖怪手裏跑出來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被人這樣吓到過了。
這個孩子……有點潛力啊!
墨白表示自己十分欣賞這個家夥。
“爲什麽你會驚訝?”
“額……”
爲什麽驚訝什麽的……自己這不是沒有想到嗎?再說了,自己剛剛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他這樣突然的接近自己,自己能不驚訝嗎?再一個就是,他也不是那種會主動來找自己的人啊!自己就不能驚訝嗎?
“你來這裏幹什麽?”
見墨白回答不出自己的問題,男子果斷的放棄了讓墨白回答自己剛剛的那個問題。
來這裏幹什麽……她能在這裏幹什麽啊?
“我來這裏抄經書的。”
墨白表示,自己現在十分感謝主持大人給自己放的這堆紮眼的經書。不然已自己現在的大腦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解釋自己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抄經書?”,男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像是在思考這句話的可信程度。
看着眼前臉頰微微泛紅的墨白,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一股混和着梅花香氣的酒香飄逸到了男子的鼻中,男子眼裏猛地翻湧出了一股墨白看不懂的情緒,“你又喝酒了?”
被這股情緒影響的墨白在自己大腦的酒精的催動下,再一次坦誠地點了點頭。
“呵!謊話連篇!”
男子立在窗外冷冷地看了墨白一眼。
墨白:……
“莫涵,我哪裏又說謊了?不要老是說我謊話連篇好不好?”
墨白無辜的癟了癟嘴,她覺得她是真的挺冤的!自己對莫涵可是認真的。哪裏對着他又說謊了?
莫涵冷冷地看了墨白一眼,然後甩袖離開了。
墨白:……
她怎麽感覺莫涵突然間生氣了。她哪裏又惹他生氣了?她有做錯什麽嗎?還是說,因爲自己出現在莫涵的面前,所以惹他生氣了?
可是……他剛剛來的時候明明就沒有生氣啊……
所以說,爲什麽他又生氣了?
額……
所以說,男朋友爲什麽生氣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自己這種庸夫俗子還是不要去想這些麻煩到了極緻的事情吧……
再說了,莫涵他現在也不是自己的男朋友來着。爲什麽他會生氣就更加是一件很難解釋的事情了。
歎了一口氣,墨白看了看自己單薄的床,又看了看外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開始飄起來的雪,所以說,自己這是一定去借一床被子才能好好渡過今晚了,不然名天,紅衣将會看見一具已經徹底冰冷掉了的屍體。
披上了自己的披風,墨白向路過的僧人打聽了一下闆磚的房間,打算去找他借一床被子。雖然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但是闆磚他不是人!不存在這個問題。
但是當墨白霸氣十足的推開闆磚的房間的時候,墨白有一種盼望時光倒流的沖動。
爲什麽剛剛離開的莫涵會在闆磚的房間裏和闆磚“相談甚歡”啊?
對上莫涵寫滿了深究的眼睛,墨白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哇~原來有暖爐的房間是這麽溫暖的呀~
雖然說,自己現在十分好奇爲什麽闆磚和莫涵能好到在一個房間裏唠嗑,但是現在根本就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于是,已經感受到了溫暖的墨白在寒風的逼迫下,果斷退出了闆磚的房間,并将門關上。
阿尼陀佛。
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絕對不行的,兩男寡女呆在一個地方也是不可能的。兩個男人呆着一個房間也不是說不行,畢竟不會發生什麽事嘛~反正其中一個是一個智能系統。不過,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那這個智能系統就可以更加智能的了解一下太監是怎麽樣生活的了。
感受着自己面前“嗖嗖”刮過的寒風,以及摔在自己的臉上的雪花,墨白覺得還是那個四面透風的小破屋适合她這種身份高貴的人啊~
不過,有對比才有傷害啊~
所以說,那個坑爹的主持在收了自己這麽多錢之後,不給自己暖爐也就算了,還不給自己被子!
哼!
她明天就回去讓人帶兵過來重建這座破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