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說得沒錯,小心一點準沒錯。”
“怎麽樣?你見到肖恩王子了麽?”幾人詢問西爾維。
對方搖搖頭。
“我去的時候沒有,被他随行的那個女巫趕出來了。”一說起弗蕾莉亞西爾維就想起剛剛對方那副傲慢嘲笑的嘴臉,心裏一陣來氣。
“說起來那個女巫是誰啊,不會是肖恩王子的小情人吧。”
這時候一旁的丹蘇二王子文森特也插嘴說。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姐姐似乎不高興,馬上閉嘴不敢發言。
幾乎快睡着的丹蘇國王這時也來了興緻,詢問西爾維對方的身份。
“那個女巫長得妖媚,眼神一直透露着一股看透人心的睿智,是個既有城府的人,估計不是善類……她不會真的是肖恩王子的情人吧。”
年邁的丹蘇國王也算是識人無數,在看到弗蕾莉亞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那種言行舉止中透露的優雅和大方一看就是經常出沒在貴族層面的人,而且長相甜美身材傲人,就算是王侯之家恐怕也很難拒絕她這樣的女人。
跟在肖恩王子身邊,還表現得這麽親密,估計關系不一般。
因爲上一次對方過來的時候僅僅停留了一夜,衆人還沒有太在意,畢竟是出征需要巫師人手嘛,可是這一次不同了。
就連她跟肖恩王子說話的語氣都跟别人不一樣!
“不止是情人這麽簡單,搞不好她可能就是未來的王妃,沙漠的皇後了……她是從很早前就認識王子的。”西爾維将剛才與對方見面的過程說了一邊。
“這麽說那個女巫是很早就認識肖恩王子咯,那我好像明白對方是誰了。”
肖恩王子的故事之前在賈貢都城傳得很多,幾人當初去賈貢都城的時候就聽到了不少,其中就有這個一個故事。
估計在場的人都聽說過……
“那,這樣的話就困難了!”
丹蘇國王望着自己的女兒。
此刻一家人心裏恐怕都是一樣的感覺。
這次的船可能下不來了!
自從丹蘇城成爲了賈貢的附屬之後屬于王族的權利在一點點的被吞噬,這一家人都看在眼裏,尤其是望着當初跟随自己的士兵爲了更好的待遇一個個投身向賈貢的海軍,原屬于丹蘇的士兵幾乎在一個月之内就被這樣簡單的瓦解了。
那時候一家人就在籌劃着如何能夠找回屬于自己的權利。
其中有很多方法……
與賈貢的繼承人通婚是看上去最好的一種,因爲無論是誰成爲了王子或者公主的伴侶都能帶着一家子水漲船高,重新要回屬于自己的地位。
可是這個也最難,因爲整個沙漠中屬于賈貢的國土幾乎都明白這個道理,那些貴族和大臣們難道不會這麽做麽,之前過去的時候覺得四公主海瑟林克跟賈貢的穆旦王子很有戲,可是後來才發現那是個誤會。
穆旦表現出來的積極更像是一種新鮮感,他急于在皇室中表現自己的主張……在後來的消息中得知,對方其實喜歡的是一個平民女孩。
這樣的結果可謂是大跌眼鏡。
賈貢的王子居然喜歡平民女孩!
至于賈貢的三公主塞日娅,那完全對于婚姻不感興趣,她唯一的優勢就是利用自己女性的便利與各個貴族長子交好,這樣來獲得支持她上位的籌碼,如今的丹蘇已經沒有什麽值得利用的了,對方當然不會看一眼。
最後就是這位肖恩王子了……
可如今看來也很困難。
“我們沒有其他辦法麽?父王。”文森特詢問了一句。
而丹蘇國王則是搖搖頭。
“絕不輕舉妄動就是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說着,他閉上眼睛沉思。
心裏面也是一陣懊悔。
當初爲了奪回權利自己還跟另外幾個國家有交流,但是礙于賈貢的強大實力,讓自己隻是與其他沙漠國家有交流但是不深交。
知道貢品被奪的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一向政治敏感的丹蘇國王似乎嗅到了某種可能性,立馬再次與那些國家聯系上了。
大概太陽王也感覺到了這次問題的嚴重性,所以才不惜代價的遠征海盜們,當看到隊伍到來的時候丹蘇國王又覺得事情可能沒有按照自己想象的發展。
然而誰知道海軍出海才幾天後就收到消息說軍隊收到海嘯全軍覆沒了!
那天的心情恐怕是有生以來最好的一次……
那位呼聲最高的肖恩王子葬送大海了,那賈貢内部可就要亂了,之前剛剛收到怪物的襲擊,馬上就是海軍損兵折将,這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他立馬又聯絡了那些國家,并且還投名狀似的把血書送了過去。
半個月後……
消息變了。
肖恩王子沒事,并且還跟克賽爾克交往得很好,人家親自派軍隊送回來的。
完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丹蘇國王連殺情報人員的心都有了,自己已經上了對方的船,現在是進退兩難。
“父王!”
孩子們又向自己尋求答案。
而丹蘇國王此刻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
“暫時這樣,先送肖恩王子回去,這件事我們再想辦法處理。”
“要不然我們可以對肖恩王子……”文森特突然說道。
這膽大的想法還沒說出口就被對方打斷了。
“混賬,我教你這麽多東西,你就想出了這種辦法?你剛剛說才知道跟在他身邊的女巫是誰,你以爲我們能夠接近他?”
如今的丹蘇國王連個厲害的親兵都沒有,還想要在别人高階巫師下動手?
簡直癡人說夢話。
“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吧。”
“現在的情況還不算最糟糕,他們應該也受到了肖恩王子回歸的消息,那些計劃幾乎都沒辦法繼續……”
肖恩帶來了克賽爾克的盟約,這對于虎視眈眈的那些國家來說是最恐怖的武器,南部大陸最強國家的盟約足夠讓所有人閉嘴。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他們有什麽動作,而是擔心他們會以此來要挾我們,讓我們就範!”
把柄掌握在對方手中,終究是不安全。
當時自己不過是爲了多要索要一點東西才簽下的投名狀,現在反倒變成了綁在自己身上的一顆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