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行刑前面一天的夜裏……
塔茲米和達斯琪還在爲如何找機會接近肖恩王子的事情煩惱,整個皇城的戒備太森嚴了,即便是刺殺小隊出生的他們也很難混進入,特别是克賽爾克皇宮那種近乎變态的嚴查方法。
就算是送蔬菜的人隻要不是同一個都要被抓去詢問,别想有任何溜進去的機會。
找不到機會,兩人要想混入皇宮更不可能……
這對于塔茲米來說可能不是好消息,但是對于達斯琪卻是非常輕松。
總算是沒有機會了!
這樣也好,她打心底不希望塔茲米再去冒險,雖然這麽想很自私甚至覺得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們,但是能夠活下來原本就是幸運的,爲什麽還不能好好珍惜眼前呢。
然而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突然從皇城傳出消息,幾個克賽爾克常年執掌大權的貴族和官員們居然被定位叛國的罪人,還要抄家甚至要毀滅整個家族!
消息來得太勁爆,街坊中各種傳聞都有。
連續的兩天内随着蘭登親王親自查辦之後那些真相也逐漸清晰起來……
似乎這幾個官員很早就謀劃了許多事情,包括暗中勾結其他國家和外部敵對勢力,并且還計劃着推翻當前塞爾·威廉姆斯的統治,這在一個國家而言可是大逆不道的。
雖然一部分人傳聞這是肅清行動,但随着抄家的時候找到了敵人聯絡外敵的書信,這些謠言也變得越來越真實了。
短短兩天居然就決定了要公開對他們行刑,當天皇家成員以及在位的官員都會到場。
“這是個機會啊。”
之前還苦于找不到機會的塔茲米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啊??”
“你沒明白了,明天那位肖恩王子一定會出場,我們到時候可以僞裝成士兵靠近他,而且那天這麽多人到時候我們混出來也方便,這可是絕佳的機會啊。”多年刺殺小隊經驗的塔茲米突然就想到。
“那太危險了,肖恩王子身邊不可能沒有人,别忘了他身旁的女巫就是巴沙蘭帝國有名的紅龍女巫。”
“這我知道……但總要找機會的嘛,她不可能永遠看得住肖恩。”塔茲米很不喜歡此刻的達斯琪。
感覺以前的她什麽都不怕,但是最近這一年來好像什麽都擔心起來,尤其在複仇上更是一拖再拖。
“但我們怎麽靠近呢?而且克賽爾克的帝國軍可是沒這麽好糊弄。“
“這個……”塔茲米還真沒有想到這點。
這可不是一般的軍隊,都城的皇家兵馬等級都很高,甚至于貼身護衛更是經驗老道的人,想要騙過他們不容易。
“或許你們需要一點點幫忙?”
就在這時候兩人所住的房間窗外突然傳來了聲音。
“誰?”
緊張的跑到窗戶旁看向外邊……什麽都沒有!可是當回頭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房間裏面多了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
“你是誰,偷聽我們說話。”塔茲米緊張的拿起手中的武器。
心裏面告訴自己對方的實力可能強兩人太多了,但是既然被聽到了這種對話要是不動手的話被說出去可是死罪呀!
“抱歉,因爲我魔法的緣故善于聽到周圍很大範圍的聲音,所以一不小心就聽到了你們在議論那位沙漠王子。”黑袍男人拉下兜帽的的遮掩,露出了一張半邊枯萎半邊人的臉蛋。
嘶~
塔茲米和達斯琪兩人深吸一口氣。
那張臉看着可太吓人了,不僅是枯萎的這一邊,就連人臉的一邊也是怪模怪樣,臉蛋鼓脹得就好像那種陶瓷娃娃,笑着的,而且像是抹着油一樣程亮。
“你是誰?”達斯琪問。
“我的名字很多,但是有人卻叫我蠟油臉,這個更加廣爲人知一些……”
“蠟油臉?!”
達斯琪似乎想起什麽來。
“你就是巫師會的那個蠟油臉。”
“看來我的名字還有些用處……回到正題上吧,你們剛才想要對付那位沙漠王子是麽,或許我可以給你們一些幫助。”
“我們爲什麽要相信你?”塔茲米詢問。
“因爲我跟那位王子也有些過節,當然……也包括他身邊的人。”
“噢?”塔茲米好奇。
“那我想具體聽一聽……”
…………………………
刑場當天,塔茲米和達斯琪還真的成爲了混入皇家護衛中的兩人。
這是蠟油臉派人在今天早上送過來的兩套衣服,隻要穿上他們帶上腰牌就可以順勢混入刑場中……
開始的時候兩人還不大相信,可現在看來是真的,居然還真的進來了。
“塔茲米,你說那個蠟油臉可信麽?”達斯琪還是不放心,對于她而言兩人的沒機會就是最好的結局。
可是偏偏在那種環境下居然硬生生的出現了機會……
“不可信,不過至少我們進來了,先看看情況再說,我覺得昨天那個巫師很可能是在利用我們,他說的那些話半真半假,更像是一個陰謀家。今天刑場的人不是大部分都是與外敵溝通麽,我估計那個巫師是漏網之魚。”
塔茲米曾經一段時間做過革命軍中的調查員,對于這些官僚中的事情他也不是傻子,多想一下就能夠明白了。
“那我們可不能聽他的。”
“當然不能聽,不過他能夠給予我們便利,也就意味着他本人的勢力已經深入了克賽爾克的皇宮,這樣的人如果我們昨天直接拒絕的話恐怕就要命喪當場了,我當時決定下來也是爲了給我們一些機會。”
“當然……我們的目的其實也有相同的地方。”
塔茲米思考着各種可能性,但眼下最重要的是一探究竟和尋找機會。
“先跟我來!”
兩人因爲穿着皇家護衛的制服可以大大方方的以巡邏的借口在刑場内移動,而就在這個時候場中跪着的幾十個人也逐漸哭泣起來。
在他們的正對面,一個身穿華麗衣服的人在宣讀要處刑人的罪狀……
既然是公開行刑那就要師出有名,每一條罪狀都要羅列出來。
“哼,虛僞。”達斯琪暗笑一聲。
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他讀字的顫音感覺就好像很難受一樣。
明明都要當劊子手了,還假仁假義在賣同情!
“這些貴族就是虛僞……哪裏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