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之匙。
肖恩隻感覺對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的心髒都仿佛跟着跳動了一下。
沒錯……這些年來因爲猶格·索托斯的能力讓自己感受到了所謂‘不可知’的力量到底有多強,而鑰匙的稱呼似乎也在這段時間裏慢慢明白一些了,世界是既定的。
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該發生的事情注定會發生,而連接這些的東西應該就是‘鑰匙’!
自己現在的樣子就好像周圍所有因果的‘鑰匙’……
“這是你聽到的話?”
“嗯。”阿伊拉回答。
“那爲什麽要害怕?”對方給自己的感覺如此謹慎,明顯是在害怕。
剛才說話的時候臉自己也感覺到緊張,但是說出口之後才覺得好多了!
“我怕它會知道。”
“它是誰?”肖恩問。
而阿伊拉卻搖頭……
“我以爲你會知道。”
自己确實知道一些古神的事情,但是到目前爲止交流過的隻有猶格·索托斯一個而已,格赫羅斯和克圖格亞更像是被動的一種交易。當然就算三者都算上那才是三個人其餘的那些一個都不知道,肖恩哪可能猜得到對方會是誰。
“這個世界擁有很多古神和未知的力量,你說的這個我不清楚。”肖恩搖頭說。
阿伊拉沉默下來……
兩人所在的地方是鎮長家裏,因爲昨天晚上整個小鎮南部被燒毀的關系如今大部分人都過去那邊幫忙,兩人在這裏反倒顯得清靜。
“對了,你的魔法師跟誰學的,像你這個年紀擁有如此高超的巫術非常難得,想必你的導師應該也很出名吧!”
呃……
這個就,很難說。
而且說不清楚!
現在肖恩覺得到底是自己教導了露希爾魔法,還是露希爾教導了自己魔法都不得而知,時空已經形成一個閉環了。
“她本人低調不喜歡被人提及,不過她的确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這一點不假,現在看來阿伊拉借助了同樣古神的力量而露希爾則是在自己這個BUG一樣的視野教導下成長起來。
都是借助外力,不過露希爾明顯要更努力一些!
“你能給我看看你手上的那個東西麽?”肖恩望着對方手裏那個小小的骨頭。
在自己昨天夜裏進入異位面的時候所看到的爲有這個骨頭散發出與周圍都不一樣的黑氣。
阿伊拉看了看自己手上骨頭。
“也罷,白天的它很難蘇醒,你可以看看但最好不要注入魔力。”
将骨頭放到兩人中央的桌子上……類似于一個掌心大小的頭骨,仔細看的話是鍍上了一整金屬外殼的,所以不會腐壞而經常拿在手裏還會顯出金屬的光澤。
肖恩沒碰隻是認真的看了一下擺放在茶桌上的骨頭,視線裏居然出現了【祭品】的字樣。
“這是祭品?!!”
“你怎麽知道。”阿伊拉驚訝的看了肖恩一眼。
“因爲很像……而且你剛才說的它和這個有關系麽?”
心裏有些疑惑,因爲如今并沒有出現那亂碼一樣的視野,反而是很普通的用品。
祭品!
應該就是祭祀用的那些東西吧。
“不是,爲什麽你擁有如此高超的魔法能力但是對于巫師卻了解很少?”才短短幾分鍾時間裏阿伊拉就發現了肖恩的短擺,對于巫師尤其是高階巫師自己了解的确實少。
以前身邊最高級别的人就是露希爾,而現在看來她的那些大部分是自己教導的東西,那就往後面退一下變成蜜兒可和弗蕾莉亞她們,她們對于魔法上都有很高的理解,但是要說起巫師本身那就各說各的了。
“一種用魔法咒文釋放的秘術,很容易啊。”肖恩試着說。
可阿伊拉卻搖頭。
“那太膚淺了!”
“你有想過巫師的起源麽?”
變成了肖恩很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母親’,這種問題恐怕不會有答案吧。
就跟人類起源一樣,無論是在哪個時代都沒人能夠完全說清楚。
“這種課題恐怕沒有結論吧。”肖恩說。
“但是人類會去想……曾經大巫師梅林劃分出了所有人的等級,在那之前傳奇女巫卡因更是爲追尋真理而死,即便是在這個煉金術士的國家裏不也有開拓者阿蔔杜拉探究真理麽,尋求未知是人們的本性,這些先行者都在探究巫術的本質。”
“你想過沒有巫師原本就是依靠魔藥和巫術來改變自己和周圍的事物,達到永生的魔法。将老鼠變成人,将人變成老鼠……保持自己的容貌等等,可是突然有一天随着世界變遷越來越多的魔法被傳下來,開始出現了各種形式的巫師,你難道不想解開它的謎團麽?”
阿伊拉收回桌子上的骨頭。
“這個祭品是一個古老女巫的遺物,這裏面封住了她的靈魂,也是她告訴了我關于那些古神的事情,并且教導了我與它們交易的方法。”
“它對我很有用!至少讓我在最困難的時候守護住了自己的家族……”阿伊拉露出【無奈!】的表情。
“使用這股力量的人終将走入黑暗,你還年輕我勸你也不要過分依賴這種力量!在古神眼中那不過是自己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力量,但是人類卻無法承受這種力量帶來的反噬效果。”
阿伊拉走向了房間的窗戶邊上……
“我出生在大沙漠上的綠洲地帶,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親曾經跟我們姐弟倆這麽說過……那時候國家還比較貧窮,但是我家裏還不錯,周圍的都是一些富裕的鄰居,他們有的養着很多羊……”
“有一次我看到羊跑了,就急忙叫着父親說讓他去通知隔壁的鄰居把羊追回來,可是我父親卻根本不在意。”
肖恩看着眼前這位‘母親’,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有家人,現在反而陰差陽錯的讓這位家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那他爲什麽不在意?”肖恩認真聽着。
就好像在聽長輩們的訓導一樣。
“我父親說羊會自己回來的,無論它走多遠。等它看到了沙漠上的嚴酷時才會覺得羊圈就是最好的地方,即便是被圈起來。”
“我父親是個了不起的謀略家,一生都在想着如何控制人,可是他最終還是忽略了一點,被圈起來的羊最終的命運可是會被殺掉的!”阿伊拉以一種很難稱之爲美麗的笑容看轉過頭來說。
肖恩則在思考她講訴這個故事的意思。
“這就是我來到這個國家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