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安托王子的是拉普希大師?
這怎麽可能……
高台上所有貴族和大臣們都能夠聽到肖恩說的話,衆人根本想不到一個向下來的貴族居然能夠打敗成名已久,并且在帝都巫師中擁有很高威望的拉普希大師。
即便是他身邊的紅龍女巫弗蕾莉亞在對方面前也不敢造次吧。
難道說肖恩·維格爾伯爵是一個更加強大的巫師不成?!!
一時間所有人心中都是同樣的疑問,隻不過沒人敢真正問出來而已……
并且此刻對方居然還辯解說殺死安托王子的不是自己,是倒在地上的拉普希大師。
等等。
他剛才說的名字明明是一個叫做修格斯的人!
“你不想說?那我來幫你說吧。”肖恩倒在地上的大巫師,那張扭曲的臉蛋已經開始慢慢變異了。
沒有了寄生的對象即便是來自億萬年前的生物也很難在當下活着。
“哼~我沒想到渺小的人類居然能夠有你這樣的能力,讓人意外……果然,就不應該聽這個廢物的安排抓住你之後在詢問,而是應該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幹掉你。”
拉普希再次站了起來,而這次他的聲音變了。
變得更加陰沉甚至也更加刺耳,聽上去根本不像是人能夠發出的聲音。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原本屬于拉普希的身體開始慢慢膨脹,最後直接從身體裏鑽出了數十根黑亮的觸手,并且每根觸手上密密麻麻發光的眼睛。
一衆幾乎從未參與過戰鬥的貴族們哪裏見過這種怪物!
在出現的一瞬間不斷向着高台國王的方向靠攏,大殿的門口隻有一個,通常這樣的設計就是爲了防止有刺客進來後逃跑……當然了,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門可以出去,隻不過這個門隻有王室成員才知道。
而此時的西蒙國王和菲利普親王則被衆多侍衛擋在了最後一層……
那是……什麽!!
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巫師們也會在修格斯顯出真身面前感到極大的恐懼。
那種毫無規則的形态,屬于世界起源之初古老者們的審美……
“終于肯出來了麽?”肖恩看着眼前的修格斯逐漸成型。
因爲隻有一部分的軀體,又或者說歲月過後的時光裏它就隻剩下這麽一點點形态了,所以并沒有自己在猶格·索托斯給予的畫面中看到的那麽龐大,隻不過是一個三四米高的油柏狀觸手怪物而已。
成百上千的發光眼睛盯在自己身上……
但沒有率先發動攻擊,隻是單獨站在中央。
“肖恩,那個是什麽?!!”身旁的弗蕾莉亞詢問。
就剛才肖恩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和實力,讓一直在對方面前還有些驕傲資本的弗蕾莉亞一下子就看不懂了。
怎麽才一年的時間裏,肖恩的力量就變得這麽強了。
就在剛才練自己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若是真的打不過大巫師拉普希,自己隻能夠憑借氣勢沖鋒到高台前劫持一個貴族做人質才有退路。
然而就這麽一眨眼的時間,所有的預想就都沒用了!
“别擔心!這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不過比起上一個來說這個要弱多了。”肖恩看向弗蕾莉亞笑着說道。
在周圍,剛才那些被叫散開的士兵們再次彙聚起來。
眼前的修格斯雖然長相恐怖了一些,但是本身的實力并不強,它的目的隻是爲了得到控制自己的【古老者水晶】以及找到讓自己真正能夠寄托的容器而已。
“不要靠近它,它的身體沒辦法支撐現實的環境,你們靠近它反而給它附身你們的機會,隻要不靠近它自然就會死。”
肖恩這麽一說吓得圍上去的侍衛們瞬間又散開。
“你……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我不僅知道你的習性,還有你所想要的東西。”肖恩另一隻捂着的手緩緩張開,裏面出現了一顆紫色的發光水晶。
大概雞蛋那麽大小,但裏面卻蘊含着足以讓修格斯臣服的力量。
可是在自己的視野中這東西的顯示僅僅是:【古老者水晶】而已。
要麽是自己等級太低,要麽就是這東西蘊藏的力量不是普通人能夠掌握的。
不過這些都沒有關系,隻要水晶在自己手裏就足夠緻對方于死地……
“怎麽樣?想要回去麽。”
看着眼前的畸形怪物,那無數雙發光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你竟敢……”
憤怒之下直接沖了上來,然而還沒等到肖恩反應弗蕾莉亞就提前站到了自己跟前,燃燒着火焰的長槍橫掃打斷了修格斯的觸手。
整個人淩空跳起,漂亮的回旋在地面上橫掃出一段足以割開對方的槍風,與此同時肖恩則将手中的紫色水晶捏碎。
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沒有了宿主的‘寄生蟲’根本沒辦法在現實情況下戰鬥,随着古老者水晶粉碎,修格斯僅存的那一絲力量也消耗完畢,整個身體開始如脫水般縮小,最後到幹扁成一塊油狀物質正式倒在地上。
結束了?
高台上的貴族們不斷向外張望。
場中的戰鬥終于安靜下來……
而肖恩則提着前走上前向高台上的國王說道:“國王陛下,這個才是害死安托王子的罪魁禍首,它是寄存在那個水晶裏的怪物,而拉普希因爲觊觎那其中的怪物所以向您隐瞞了這件事。”
算是給自己洗脫罪名吧。
最開始的時候肖恩就可以直接連同修格斯一起斬殺掉,但是故意讓它在衆人面前現形就是爲了給所有人看到。
而西蒙國王這時候也站了起來看向中央。
“是那個東西?”
“你憑什麽說那就是殺害安托王子的兇手,難道你看見了?”這時候貴族中突然有人跳出來說。
安裏·漢密爾。
呵~
肖恩也想過對方會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
“漢密爾伯爵這麽說是認爲南方伯爵都有問題咯?安托王子遇害的當天我可是和所有領主都在大殿上與梅爾蘇莎統帥交談,而當天晚上我們都一起吃飯到很晚,你的意思是我們所有人都是同夥咯。”肖恩說道。
“這……”
“那就算你跟安托王子的死沒有關系,那之前那些罪名呢。殺害巫師,企圖勾結暗殺我父親的人……并且假意參與塔科瑪城讨伐,更重要的是在國家危難的時候大肆斂财還不願意出兵上前線,這些你總該承認吧。”
“是啊,維格爾伯爵……不,肖恩·維格爾這些罪名足以形成叛國罪,就算有功勞那也該剝奪貴族身份貶爲庶民!”
“沒錯,這種罪名出現在一個貴族身上真是可恥!”
隻要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反對的聲音就更多。
肖恩看向唯一可能會說話的哈魯曼大公爵,可對方此刻也在【思考!】和【猶豫!】中……
“還有盜取親王的卡因石闆,這些罪名總該認了吧。”
“你胡說些什麽!”
肖恩氣憤的将大劍插入地上。
手臂在先前的戰鬥中因爲受傷而流了一些血,這麽一震傷口又裂開、血液順着手臂流淌在劍身上。
可就在這時候那柄原本銀色的劍,如同剝了殼一樣開始脫落外皮,居然露出了金色的劍身!
“我建議将肖恩·維格爾扣押等待後面公審!”裏安·漢密爾提議道。
“沒錯……是應該這樣。”
一群人也在附和。
而在人群中就隻有來自艾達克的梅爾蘇莎等人驚訝的望着肖恩手中的佩劍,那柄在自己手上從未變化過的佩劍。
那是黃金劍,真正黃金劍!
……………………
此時在帝都之外,海地爾酒店中……
四天的城市封閉讓酒店都幾乎停業了,赫爾雅拉才有時間思考一直困擾自己好多天的事情。
突然間跳起來拍打了一下身旁的高個子。
“我想起來了!”
嘴邊還流淌着口水的大個子被莫名吓醒。
“大姐,你在幹什麽!今天不是沒有人嘛,怎麽一驚一乍的,我剛才正坐着好夢呢。”大個子喃喃說道。
“别顧着做夢了,我跟你說……我終于想起來維格爾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了。”
“什麽啊?你說那個伯爵。”
“不是伯爵而是這個姓氏,我終于想起來了。大概十幾年前,曾經旅店裏來過一個打扮非常漂亮的婦女,當時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個強大的女巫你還記得麽?”
看着對方搖搖頭,赫爾雅拉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算了,說給你聽你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經常在寫東西,在我們這裏一住就是三個月,所以我非常記得這個人,有一次我整體她的房間是發現書本上寫着的名字就是維格爾。”赫爾雅拉激動的說道。
“那又怎麽樣?都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說不定是重名又或者是伯爵的哪個遠方親戚呢。”大個子依舊無精打采的說。
“如果是遠方親戚的話那就太詭異了……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某天夜裏來了一個人找她,而那個人叫她哈利塔~呵,看你的樣子估計也不知道這個稱呼稱呼代表什麽。”
赫爾雅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這是古沙漠語,意思是太陽神的兒女,而能夠叫這個稱呼的隻有帝王之家……又或者是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