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生氣了
屋子裏的女子們,聽見劉文軒說那邊坐的就是太太,都被驚到了,這要有多大的心,才敢帶着太太到花樓畫舫上來呀!
東家主子就不怕太太拈酸吃醋嗎?有幾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相公去花樓,不打翻醋壇子才怪呢,這要對太太有多放心,才敢帶着一起來呀!
王語嫣微笑着和圍在她身邊的女子打着招呼,聽着叫薔薇的女人,說着加了七分小心的話,倒是沒用多久她就把一屋子的女人認全了。
薔薇站在王語嫣身邊陪着小心,稱贊着她的容貌和服飾,細心的問着她想吃點什麽,又和她介紹着過來見禮的女子們,又很委婉的說着畫舫上的進項,等等瑣碎事兒。
薔薇也看到靜姝了,天香樓裏的花魁娘子,她不好再叫她如煙姑娘了,叫她姨娘就更不好了,再說人家還是姑娘的打扮呢!她也就沖着靜姝笑了笑,就算是打招呼了。
靜姝是認識薔薇,如果是以前她也會站起來,喊一聲媽媽的,可她現在已經不在花樓裏了,也不是賤籍了,她也就很随意的坐在那裏,同樣回給了薔薇一個笑臉。
一群女人瞅着王語嫣微笑着和她們說話,這位太太心可真大呀!自己的相公明目張膽的逛花樓畫舫都能忍,也不知道是真的心大呢!還是跟本就沒将相公放在心上呢。
薔薇看着這些女孩子都圍在這裏不是事兒,那邊小侯爺和主子都沒人陪了,她就指點着她們中的幾個漂亮的,去陪小侯爺和劉文軒去。
薛銘宇已經自斟自飲的吃上了,劉文軒和曹岩陪他喝了兩杯,薛銘宇調侃劉文軒說他豔福不淺,如此多的女人随他挑,而且還不用掏銀子的。
薛銘宇說着就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着,能調侃到劉文軒是他最樂見的事兒,還是在王語嫣的眼皮子底下,他就更加開懷了。
“薛兄說笑了。”
劉文軒也就是笑笑,不和他争口舌上的長短,
曹岩在一旁附和着薛銘宇,他以前在家裏時,也常去花樓,隻是小縣城的和金陵城的不能比,他到這裏後也去過幾家花樓,隻是在裏面詢問了一下就出來了,實在是貴的很,不是他能久待的地方。
家裏給他的那點子花銷銀子,也就夠他進一兩次花樓的,還是那種隻在裏面喝幾杯茶,就得灰溜溜地滾出來的那種。
曹岩心裏有些妒忌劉文軒的好命了,想他曹岩也是聰明人,學識也不輸給别人,隻是庶出的身份讓他不受家人的待見,要不是曹嵛癱在床上了,家裏人怎麽會讓他進府城求學呢!
曹岩越想越是心煩,端着酒杯連喝了幾杯,酒壯慫人膽,抛下他那一點斯文,抱着一個女子坐到他腿上,上下其手在女子身上一陣亂摸,弄得那女子一陣陣的嬌喘連連。
薛銘宇的臉都黑了,這也太急色了,這裏還有劉文軒的媳婦呢!他看看王語嫣那邊,她雖然不是正對着這邊坐的,可也不妨礙她看的一清二楚的。
薛銘宇沒看出來王語嫣有什麽不自在的,就好像這邊發生的事兒,根本就不存在似得,她依舊淡定的吃吃喝喝,和陪着她的兩個女子說着閑話兒。
劉文軒看着曹岩眉頭都皺起來了,他看了一眼一直站着招呼他們的薔薇,示意她去處理一下這樣的狀況。
薔薇收到劉文軒冷冷的眼神,這也不能怪她呀!客人來這裏,免不了對她們女子動手動腳的,她知道今天是因爲太太在這裏,她們都要矜持着些,不然就是不給爺面子。
“這位少爺沒見過,是頭回來我們這樣的地方吧?還請你對我的女兒輕着些,不然我可是會心疼的!”
薔薇嬌笑着繞到曹岩身邊,不着痕迹的把那個女子拉了起來,又用警告的眼神瞅了她一眼,吓的那個女子瑟縮到角落裏坐着去了。
她看了一下屋裏的情形,她也不是呆傻的,馬上就知道她剛剛的舉止惹惱了那位主子爺,可這也不是她的錯呀!看了一下爺身邊的兩個姐姐,她們隻是給爺斟酒夾菜,就沒有其他的動作了,她怎麽就沒多看看呢!她也應該裝的矜持點就好了嘛。
曹岩見薔薇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了,這是要陪客的意思啦,這樣一個帶着成熟的女人味兒,又有不亞于少女的身姿,這樣的女人才更加勾人。
薔薇打開曹岩伸過來的鹹豬手,笑嘻嘻嬌嗲軟語引着他喝酒吃菜,讓曹岩自認爲他入了薔薇的眼了,過後必能有一親芳澤的時候。
王語嫣一開始隻是看着劉文軒身邊的女子,見她們也就是給他倒酒或者夾菜,倒是沒有人貼到他身上去,饒是如此,她的心裏也是不舒服的,她也知道來這種地方吃飯,被女人伺候是不可避免的。
王語嫣厭惡的看着曹岩在女人身上亂摸,真想過去替他娘抽他幾個嘴巴子,這個和劉文軒差不多大的人,怎麽長成這副樣子的,真心替他的父母不值。
王語嫣不敢想,如果劉文軒也像曹岩那樣,懷裏抱着别的女人,那她該怎麽辦,她一定會難過死的吧!
王語嫣看了一下劉文軒,一定不會有那一天的吧?
靜姝有些羞愧,看着坐在曹岩腿上的女子,就想起以前的自己,以前的自己也是這個樣子的吧?真羞人呐!以前怎麽就沒感覺到呢?
靜姝擡眼看了一下遠處的劉文軒,是他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這個身份使她可以跟太太同桌用飯,不再是卑賤的,可以在人前擡頭挺胸,再也不是被人玩弄的人了。
靜姝強忍着要湧出來的淚珠兒,不能給爺丢人呢!她的嘴角慢慢翹起,臉上漸漸升起一絲絲幸福來。
回到家裏,王語嫣就直接回屋裏去了,發小脾氣不理劉文軒。
靜姝和碧珠給劉文軒福了一下,也回自己院子裏去了。
弄得劉文軒好像成了罪人似得,他站在天井裏,有種被人抛棄的感覺。
“四爺,這個要放在哪裏呀?”
雨墨搖晃了一下手裏的蝴蝶風筝,這麽個兩尺多大的風筝,又不能疊起來,又容易碰壞,放在哪裏都不合适。
“就在書房的牆上釘個釘子,挂在那裏吧。”
“好,我去找辛澤釘釘子去。”說着轉身又去前院找辛澤了。
劉文軒想想好久不見辛澤了,就對虛空喊了一句“出來吧。”
辛澤邁步從院門口進來,就站在那裏沒有再往前走。
“有什麽事兒?說吧。”
“在湖邊兒看那幾條魚的時候,我感覺附近有人,可是又沒看到,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很不好。”
辛澤想着當時的感覺,臉上的神色也凝重起來了。
“現在還有那種感覺嗎?”劉文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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