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用刑
端木睿珩被刺殺的事一旦傳出去,那勢必會引來皇上的追查,那樣将會把一件小事兒,鬧得人盡皆知,不管查出幕後主使是誰,都會激化矛盾,而不是解決矛盾,那樣對秦王就太不利了。
接下來,劉文軒把發生在屋裏的打鬥,又大概說了一下,他指了一下站在一邊的家丁和嵇敏,說道“他們實在厲害,和那個跑堂打了一盞茶的時間,終于把兇手治服了。”
薛銘宇聽着直皺眉,這是把所有的事兒都推他身上了,還想要把秦王給摘出去,這裏面透着古怪,劉文軒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知道秦王的身份了,不可能吧。
薛銘宇有點搞不懂劉文軒是不是知道秦王的身份,可是,他從來都沒表現出對秦王的恭敬啊!那劉文軒是如何知道秦王身份的!
薛銘宇看向劉文軒的目光帶着探究,這個小子有古怪,到底哪裏古怪他一時也說不清楚,他感覺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牽引着事态的走向。
劉文軒看見薛銘宇不善的眼神了,可他并不畏懼,一個侯府公子,他還真沒放在眼裏,對他而言,薛銘宇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徐縣令聽完劉文軒滔滔不絕的講述,意味深長的看看那幾個家丁,他太感謝這幾個人了,要不是他們,他這個縣令許是要丢官了,說不定還會掉腦袋呢。
徐縣令看看那個跑堂,他被人綁成了一個蠶蛹。丢在一邊的牆根下面,他大喝一聲“來人,把這賊子帶回縣衙,本官要嚴審此等惡徒。”
幾個衙役就走進來,提起那個跑堂就要出去。
“等等。”薛銘宇出聲攔住他們的步子。接着憤憤然的說道“本公子要親自審問。”
徐縣令想了想,那個跑堂是必死無疑了,就讓小侯爺去審也無不可,因而說道“如此,那就有勞小侯爺代本官審理吧。”
徐縣令又對衙役喊道“還愣着幹嘛?還不把人犯帶回縣衙,交由小侯爺審理。”
“等等。”薛銘宇再次出言制止住他們,他看向那個跑堂,陰恻恻地說道“我就要在這裏審理他。”
徐縣令頓覺頭大,這裏哪是審案的場所,這也太兒戲了。
徐縣令面上透着難色,對薛銘宇說道“小侯爺在這裏審案實在不妥,你看這裏地方狹小,也不合适是不?不如還是回衙門裏再審不遲。”
“那就去樓下吧,那裏地方大。”
薛銘宇堅持他的想法,堅決要就地審理,絕不拖沓了事。
徐縣令無法,他是拗不過人家的大腿的,也隻得同意就地審案了。
徐縣令揮手讓人去把樓下清理出來,共他和薛銘宇審案用。
衙役們提着那個蠶蛹跑堂,出了雅間下樓去了。
薛銘宇沖他的那些家丁使了一個眼色,他們也跟着去樓下幫忙了。
徐縣令擡腳也要往外走,他覺得好像忘了些什麽,回頭又看了一下房間内的景象,他想起來了。
徐縣令站住腳,看着薛銘宇問道“還有幾個姑娘是人證,對吧?一并請下樓去吧。”
薛銘宇哈哈笑着,指指劉文軒,說道“有他在不就好了。那幾個姑娘不經事兒,都吓的不像人樣了,就不叫她們下去添亂了吧?”
劉文軒看薛銘宇這樣子,是不會放過他了,不損他是不會心裏舒服的。
徐縣令看薛銘宇笑的那樣,心知他是不想讓人多話了,那就算了吧。
“小侯爺說的也是,就不叫她們了,我們下去吧。”
徐縣令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薛銘宇先走。
薛銘宇邁開腿在前面走,徐縣令緊跟着他下樓,劉文軒随着徐縣令後面也下樓了。
沒過多久,樓下就傳來打闆子的聲音,卻沒有受刑人的喊叫。
秦王端木睿珩推門走出來,後面跟着那兩個家丁,洗漱幹淨後,又換了一身新衣服,秦王又是豐神俊朗的翩翩佳公子了。
端木睿珩走到樓下,站到聚客樓的門口,門外站滿了看熱鬧的路人,在人群中心被衙役圍出一片空地,空地上由兩個衙役拿着哨棍,使勁打那個被綁成蠶蛹的跑堂,跑堂被用另一根繩子,捆在一個條凳上。衙役們手裏哨棍呼呼帶風,落在人身上啪啪有聲。
薛銘宇和徐縣令站在一邊,不知道在說什麽,徐縣令笑呵呵,薛銘宇哈哈的大笑,兩個人都沒管旁邊打人的到底打了多少下。
劉文軒伸手捅捅薛銘宇,說道“你這樣打死他他也不會說話的,不如換一個方法。”
薛銘宇的笑還沒笑完,張着嘴扭頭看劉文軒,閉上嘴,幹咳了一下,說道“你有什麽辦法,說來聽聽。”
劉文軒走近兩步,小聲在薛銘宇耳朵邊兒說了幾句。
薛銘宇越聽眼睛越亮,等劉文軒說完了,他哈哈笑的就要拍劉文軒,劉文軒退了兩步他就沒有拍到,轉身就就往徐縣令肩頭拍了幾下。
劉文軒看着就牙疼,薛銘宇這是什麽毛病,怎麽老是想拍人啊!
徐縣令臉上一片茫然,不知道小侯爺因爲什麽拍了他幾下,難道是他剛剛說的話,小侯爺覺得有理,不會吧!他剛剛說了什麽來着,撓頭,想不起來了。
薛銘宇擡手招來一個家丁,小聲耳語了幾句,那個家丁就跑進聚客樓,路過秦王的時候都忘了行禮。
過了一會兒,家丁端着一個炭盆跑出來,後面跟着一個跑堂,懷裏抱着一個大陶罐,緊跟着家丁來到場地中心。
家丁把炭盆放在地上,從跑堂手裏接過陶罐就往炭盆裏倒去,炭盆裏的火一下竄起兩尺高,一股嗆人的黑煙升騰而起,盆裏的碳火也更加旺盛了。
家丁彎腰抽出插在炭盆裏的一根燒火簽子,火簽子的尖端,略微有些燒紅的樣子,他拿着簽子把木炭扒拉了一下,又把簽子插進去了。
徐縣令看着不知道幹什麽用的炭盆,問薛銘宇道“小侯爺這是要做什麽?”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薛銘宇笑呵呵的,拍了拍徐縣令的肩膀。
說話的時候,又不知道打了多少哨棍,那個蟬蛹也不知道暈過去沒,反正是沒有出聲喊叫。
家丁再次把火簽子抽出來,已經有三四寸都燒紅了,家丁走到那個跑堂的旁邊,一下就刺進他的腳底心。
“嗷”的一聲,那個被綁成蠶蛹的跑堂,身子快速的仰起,又快速的趴了下去。
徐縣令被這一變故,吓得一下跳出去五六尺遠,差一點兒就趴地上去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吓的退出去好遠,有些人尖叫的跑開了,站在遠處心驚肉跳的看着這邊。
薛銘宇哈哈大笑,擡手沒找到拍的東西,手往下拍,腿往上擡,兩下一觸即分,如此四五次才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