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就是,面對邵夭夭的怒火,隻有跑才能稱作勇士。
死寂中,楚河輕輕将熊頭戴上,然後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門口沖去。
然而,邵夭夭更快,她瞬間抓起了牆角的霜之哀傷,一個敏捷的跳躍劈砍,要将楚河一刀兩斷。
楚河看到她撕裂的漢服都飛起了,露出了雪白的腰肢和馬甲線。她跟豹子一樣,渾身充滿了力量,
作爲一個常年打拳擊的京城郡主,她可不像外表那麽嬌弱。
楚河一退再退,被逼到了牆角,甯死不屈地抱頭求饒:“我錯了!”
死寂終于被打破了,邵夭夭呼了一口氣,巨大的霜之哀傷使勁兒往熊頭上招呼,砍得那叫一個兇殘。
“如果我說,一切都是誤會你信嗎?”楚河來了個蹲伏,用後背擋劍。
嘿,一點都不疼。
“脫了。”邵夭夭顫聲道,語氣冰冷之極。
這個時候,雙方都是竭盡全力的武林高手了,哭哭啼啼沒有任何作用,隻有殺死對方才能作罷。
“邵姑娘,你不覺得我也很冤嗎?我在這裏休息得好好的,你跑進來更衣,我也不想的啊。”楚河一邊挨揍一邊解釋。
邵夭夭大口喘氣,她已經悲憤得麻木了。
當看到熊本熊是楚河那一刻,她三觀盡碎,心靈世界都崩塌了。
“楚大河,你看到了什麽!”邵夭夭聲音壓抑着,仿佛暴風雨前的甯靜。
“後背和肚子。”楚河如實道,這個時候誠實一點反而更好。
邵夭夭停了下來,眼睛發紅:“真假?”
“真!熊本熊視野有限,你也沒有面朝着我,我隻看到了肚子和後背。”楚河有了底氣,自己本來就是無辜的,怕個毛?
他站了起來,不怕!
“蹲下!”
“是……”楚河繼續抱頭蹲防。
邵夭夭吸了吸鼻子,用力地抓了抓頭發,處于崩潰的邊緣。
爲什麽會這樣?
她死死盯着楚河,氣得懷疑人生。
想哭,但哭不出來,想如火山一樣爆發,但也爆不出來。
“呼,楚大河,你把熊本熊脫了。”最終,邵夭夭坐在了椅子上,盡量平靜道。
楚河偷眼看她,她貌似冷靜了。
行吧,這一劫,不渡不行。
楚河将熊皮脫了,直面邵夭夭。
邵夭夭閉着眼睛揉了揉太陽穴,一字一句道:“轉身。”
楚河轉身,目光盯着門口,這是個逃跑的絕佳時機。
“如果你敢跑,我會告訴我爺爺。”邵夭夭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抓着霜之哀傷。
楚河咳了咳,不跑不跑,京城郡主惹不起,那王爺更惹不起。
“邵姑娘,你要作甚?”楚河扭頭詢問,邵夭夭眼睛一瞪:“不準看我!”
楚河隻得不看了,乖巧可憐又無助地站着。
然後,啪地一聲,霜之哀傷拍在了後背上。
楚河嗷了一聲,身子歪成了鹌鹑:“你幹嘛?”
“我不知道該幹嘛,我就想打死你!你給我站好!”邵夭夭牙關緊咬,又是一劍拍下來。
霜之哀傷特别巨大,雖然是塑料的,但拍人還是蠻疼的。
當然,楚河是能承受的,畢竟他結實,不過他口中卻慘嚎連連:“啊啊啊,痛痛痛!”
聽到楚河哀嚎,邵夭夭似乎滿意了,露出了魔怔般的笑,繼續拍。
她都不知道自己爲啥要抽楚河,但隻能抽了,不抽實在無法消除心中的憤恨。
啥都不管了,一定要抽死楚河!
于是乎,舞見休息室裏,楚河漫不經心地嗷嗷叫,邵夭夭則咬牙徹齒地抽他。
可帶勁兒啦。
兩人都沒注意到門口有個人在偷看。
甜夢貼在門邊,一臉驚悚,仿佛見鬼了一樣。
她過來找邵夭夭,結果聽見男人的嚎叫聲,驚奇地一看,看見楚河在奇怪地嗯嗯♂啊啊。
更奇怪的是,京城郡主、典雅高貴的古風美少女在抽楚河。
這是什麽情況?
甜夢揉揉眼睛,再次探頭偷看。
她看到楚河趴在了牆上,認命一般挨抽。
而邵夭夭抓着霜之哀傷,嘴角勾着冷笑,跟個黑化的魔女一樣。
甜夢從未見過邵夭夭這種表情,這是……
角色扮演?主奴play?
甜夢咽了咽口水,自己也活了二十七年了,還從未見過這種重口味的遊戲,太惡心了吧!
她瞪大眼睛,直勾勾地偷看,呼吸都快了幾拍。
終于,邵夭夭停手了,她似乎回過神來了,自己爲什麽要像個瘋子一樣抽楚河?這不是自降身份嗎?
再看楚河,咿咿吖吖地假叫,實在可惡!
“你給我去死!”邵夭夭踹了一腳楚河,轉身就跑。
甜夢吓了一跳,趕緊跑路,但來不及了,轉眼跟邵夭夭碰面了。
兩人四目相對,久久不語。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嗨,甜夢姐,你怎麽來了?”楚河揉了揉老腰,他以爲甜夢才來。
邵夭夭不沉默了,倒吸一口涼氣,回頭看看楚河又看看霜之哀傷,意識到了甜夢姐一臉詭異表情的原因。
自己到底在幹嘛!
邵夭夭徹底崩潰,淚灑長空,提着裙擺跑得飛快。
甜夢傻站了一會兒,怪裏怪氣地看楚河:“你們年輕人真會玩兒。”
“什麽?”
“沒什麽,我感覺在做夢,夭夭竟然是這麽重口味的人。”
“啊?”
“别裝傻了。正好你在,我跟你說說正事兒。”甜夢還是冷靜,這事兒她不能插手,不然顯得自己龌蹉,還是轉移話題吧。
“什麽正事兒?”楚河倒是好奇。
“之前不是說推薦你去參加音樂節目嗎?我查了一下,最近南方衛視有個《國樂星空下》節目,主要是老藝術家登台演出,年輕人也行,你有沒有興趣?”甜夢正色起來。
“看情況吧。”楚河不太上心。
“我已經跟小煙喵說了,她叫我來跟你親自說,她在cos愛莉呢。”
咳!
這麽皮的嗎?不是說不會cos愛莉的嗎?
“你要是感興趣,我立刻聯系南方衛視幫你說一下。”甜夢又道。
楚河有些詫異地看她,這個甜夢好像很厲害啊,還能走電視台的後門?
“麻煩了。”楚河道謝。
甜夢擺擺手:“我去找夭夭了,哎,年輕人就是臉皮薄,不就是個角色扮演的遊戲嘛,小意思啦。”
停,停一下,前輩你是不是對冰清玉潔的本君子有什麽誤解?
(感謝最強佛陀的萬賞,感謝仍不能忘記那晚彼岸花開的萬賞,上架後爲你們加更啊~晚安!)